第一节、设备检修员的伪装游戏
林野站在“晨光机械维修公司”的铁门前,工装裤膝盖处沾着机油,后颈的齿轮印记藏在衣领下,微微发烫。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伪造工牌——“李建国,设备检修员”,这是他用半管Ω-7血液从黑市毒枭手里换的。
以检修下水道管道为由,接近名单上第一位科学家“周正雄”的住所,套取“Z病”与X元素关联的线索;周正雄的家位于富人区“金锈阁”,外墙全由抗氧化合金铸造,窗户嵌着防窥膜,连通风口都装着金属滤网——这意味着常规窃听设备根本无法靠近。
更棘手的是,林野的血液在血管里躁动。自从拿到渡鸦给的名单,他的后颈齿轮印记就持续发烫,这是Ω-7血液“共鸣”前的征兆——可能附近有同类实验体,或统治阶层的监控装置。
他摸向怀里的金属管(装着三管Ω-7血液样本),管身突然传来细微震颤,像是在回应某种信号;更诡异的是,周正雄家的防盗门密码锁闪过红光,门缝里渗出一缕若有若无的紫黑色雾气——与高氧环境下金属氧化的颜色完全一致。
“李师傅,周教授在家吗?”林野对着对讲机扯了扯嗓子,工装手套下的手指微微发颤。
对讲机里传来保安室的声音:“周教授今早六点就出门了,说是去研究所开会。不过……”保安咳嗽两声,“他夫人半小时前回来过,抱着个铁皮箱,看着挺沉。”
林野眯起眼。周正雄的研究方向是“高氧环境金属腐蚀防护”,可他的夫人是幼儿园老师——抱铁皮箱回家?这箱子里装的绝不是儿童玩具。
他瞥见围墙根下有半枚锈迹斑斑的齿轮,与自己后颈的印记弧度吻合——这是Ω-7系列实验体的身份标识,说明周正雄家已被“标记”。
第二节、防窃听装置的致命漏洞
林野绕到金锈阁后巷,墙根堆着成袋的铁矿渣(高氧环境下,铁矿是廉价建筑材料)。他蹲下身,用匕首挑开一袋,铁粉簌簌落下,在地面画出蜿蜒的痕迹。
铁粉碰到他滴落的血液后,突然凝结成细小的金属丝,顺着墙缝爬向二楼——这是Ω-7血液的特性:能操控金属氧化反应方向,将腐蚀转化为“生长”。
二楼卧室的防窥膜被金属丝撑起一道缝隙,林野看见周正雄的夫人正将铁皮箱塞进壁橱暗格,箱盖边缘印着“Ω-7-07”实验体编号——与他胸口的克隆体硬块完全一致。
林野的血液滴在金属丝上,金属丝瞬间硬化成钢钎,“咔”地撬开防窥膜。他翻身跃入院内,落地时踩碎半块锈蚀的地砖,发出的声响被高氧空气放大,却恰好掩盖了金属丝的异响。
壁橱暗格的密码锁是“Z病”研究中心的logo,林野想起渡鸦说过“Z病是统治阶层的生育系统”,试探性输入“2147”(地球实验室毁灭年份),锁芯“咔嗒”弹开。铁皮箱里没有金银,只有一沓实验日志,封皮写着:“Ω-7-07与宿主共生实验——第137次失败记录”。
第三节、锈色面具下的血色杀机
林野刚翻开日志,窗外传来破风声。
三个戴锈色面具的人破窗而入,面具眼部是红色电子屏,显示着“目标锁定:Ω-7-07”。为首者手持液态腐蚀枪,枪口喷出的紫黑色液体腐蚀着地面,冒出刺鼻的硫磺味。
“交出日志!”面具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金属摩擦,“否则你的血液会成为锈核反应堆的燃料!”
林野的腿部被腐蚀液溅中,伤口瞬间绽开血花,却在接触血液的刹那开始愈合——紫黑色液体渗入皮肤,竟修复了受损的肌肉组织。他咧嘴一笑,反手将金属管砸向腐蚀枪,管身与液体接触的瞬间,金属管表面浮起与伤口相同的锈斑,腐蚀枪“轰”地炸成碎片。
林野抓住面具人持枪的手腕,血液顺着对方皮肤蔓延,腐蚀出一个个血洞。面具人惨叫着撕下面具,露出一张与周正雄有七分相似的脸:“你……你是实验体!我们都是Ω-7系列!”
面具人扯断颈间的项链,坠子是枚刻着“Ω-7-03”的戒指——与渡鸦(凯瑟琳克隆体)的戒指款式相同,只是编号不同。戒指内侧刻着一行小字:“进化需要牺牲,我们是钥匙的燃料”。
第四节、科学家的“自杀”与凯瑟琳的预言
林野的瞳孔收缩成竖线,Ω-7血液彻底觉醒。他掐住面具人的脖子,血液滴在对方后颈——那里也有齿轮印记,只是比他的更浅,像是未完全激活的实验体。
面具人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周正雄的尾音:“你以为我想当这个破实验体?周正雄用我女儿的命威胁我,说只要配合,就能给她注射长生药……”他的手指向铁皮箱,“日志最后一页有真相,你自己看!”
林野翻开日志最后一页,上面是用血写的:“Z病是谎言,所谓‘自动生育’是用实验体的基因制造‘能量电池’。凯瑟琳说过,锈迹会覆盖一切,但人性的光不会灭——小野,如果你看到这里,记住,7号集装箱的冷冻舱里有答案。”
窗外传来机械蜘蛛的嗡鸣,林野抬头,看见锈齿的机械义眼正从对面楼顶的红绿灯后探出,红光闪烁的频率与自己后颈的齿轮印记完全同步。锈齿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Ω-7-07,你比预计晚了十分钟,看来日志里的‘真相’让你犹豫了?”
第五节、名单背后的血色棋局
林野踹开窗户跃出,后颈的齿轮印记烫得几乎要穿透皮肤。他攥紧铁皮箱里的日志,纸页边缘沾着面具人的血,正渗出一行小字:“真正的Z病,是统治阶层用X元素病毒制造的基因牢笼”。
名单背面用凯瑟琳的笔迹写着新内容:“周正雄的女儿叫周雨桐,2147年5月12日出生于地球实验室——和你同一天。他的妻子,是当年参与‘锈蚀星球改造计划’的护士。”
下章预告:7号集装箱的冷冻舱里,躺着的不是实验体,而是林野的“母亲”——周雨桐,她的后颈齿轮印记与林野完全吻合,而她的血液,正是激活锈核反应堆的“终极燃料”
林野摸向胸口,X元素结晶在掌心发烫,他的瞳孔再次变成幽蓝。耳边响起凯瑟琳的声音:“去旧港口,找到7号集装箱……还有,记住,你不是电池,是光。”
暗巷尽头的阴影里,锈齿的机械义眼缓缓闭合,电子屏上跳出一行字:“进化进度:37%。Ω-7-07,欢迎来到真正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