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总兵之争
- 红袍押司:说好越狱,你是牢头?
- 府御M
- 2362字
- 2025-06-26 21:53:39
还是出去找找吧,京师最近有点乱。
自己这操心命。
效忠国师的余孽神出鬼没,还有各路反贼义军趁火打劫,白莲教趁乱做大,到处乱杀无辜。
“阿红,你在家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高山河准备出发。
“干爹,你要注意安全,你要早点回来!”
孙玉红怯生生。
这世界没有电灯,煤油灯能照亮的地方有限,屋子黑的压抑。
“你跟我走!”
高山河叹了口气,把孙玉红抱在怀里。
……
他计划送去二叔家,让二叔帮忙照顾一下。
刚到门口,二叔匆匆出来:“山子,下午来了个女子,托我把这封信给你”
……
《恩公,我走了。
一个女人,在这个乱世活不下去,我需要找个人依靠。
孙红玉认了你当爹,你就是她爹,希望你不要扔了她。
我是个婊子,坏了心肠的女人。
我嫌亲闺女是拖油瓶,我受不了粗茶淡饭,我还想找找荣华富贵。
我已离开京师,恩公勿寻。
跪谢恩公。》
……
高山河捏碎纸团。
可怜的娃。
“二叔,这是我干闺女,你们就当亲孙女吧,帮我看几天。”
高山河示意孙玉红:“喊爷爷!”
“爷爷!奶奶!”
孙玉红出奇的安静,出奇的懂事。
不用高山河示意,她就喊了二婶奶奶。
“嘿嘿嘿!好好好……”
二叔大老粗,但内心欢喜。
“乖乖,真好看!”
二婶一直没有生过闺女,也是欣喜。
……
高山河回归天牢。
日子重复着。
刑部和锦衣卫的争锋越来越紧张,动不动就在朝堂上吵闹。
两个部门都是暴力机构,两个部门都在清缴国师余孽,最关键的抄家任务,谁都想霸占着。
已经发生过好几次流血事件。
……
半个月都没过,天牢里发生两件大事。
第一,白辉园竞选天牢总兵失败,心灰意冷离开刑部,自愿调遣到了锦衣卫。
他向锦衣卫点炮了几个刑部官员的罪证,锦衣卫正好排除劲敌,其中两个还是恩师,他献上了良心,也成了包英正的心腹。
白辉园失败的原因,其实和锦衣卫毫无瓜葛。
总兵之位,出现了一个不可逆的人选。
刘心宽。
这个开蚌狂魔,本来在刑部,日子忙碌且滋润。
有一日,刘叔在青楼开蚌。
昨天皇上刚被行刺,刺客逃之夭夭,禁军和锦衣卫抓了一天一夜,毫无头绪。
谁能想到,刺客身受重伤,就藏在青楼。
刘心宽误打误撞,生擒刺客。
就这样,刘心宽升官。
他早就想回到天牢享受清闲,正好有了当总兵的机会,立刻向皇帝申请。
皇帝允了。
陛下钦点,是降维打击,你的那些打点,还有何用?
白辉园任命书都下了,结果成了最倒霉的人。
……
刘心宽身穿崭新铠甲,走马上任。
天牢氛围焕然一新,刘总兵自然要扶持几个自己人进来。
有个校尉,居然是青楼打手。
这打手运气好,因为和刘心宽私交好,就吃上了皇粮。
至于高山河,那自然是自由到了登峰造极。
整个天牢,除了刘心宽催婚之外,高山河可以为所欲为,吞内功的进度都快了一些。
……
工部本是个垫底衙门。
因为国师大兴土木,所以不少官员被牵连,暂时羁押在天牢。
有经济价值的都在诏狱,天牢这群人,大概是穷鬼,榨不出油水,刑部也懒得审讯。
有个叫郭大聪的四品官,擅长治理洪水。
高山河把他关押在有太阳的牢房,时不时拿些酒肉过来。
他喜欢听那些河神龙王的神话故事,也欣赏郭大聪这个人的固执和专注。
这是个愣头青,不懂察言观色,说话言辞锋利,常常一句话得罪所有上司,除了国师,满朝文武都在远离。
脑子里没有任何贪欲。
只有对治理洪水的亢奋。
“大源江!”
“不对,大源江不对劲!”
“三年!最晚三年,大源江会发一次大洪水,祸及七省,亿万百姓会死。”
郭大聪嘴里嚼着小米,突然皱眉,浑身都在抖。
“你说啥?”
高山河有点懵。
“这是今秋的新米!”
“味道不对劲!”
“高押司……围绕大源江七省的所有粮食,都给我找来一份。”
“最好把泥土和草木,都给我找来一份。”
郭大聪毫不客气,张嘴就是吩咐。
……
高押司再次休假。
他第一时间来到坊市,找了个跑腿牙人,按照郭大聪的要求,让他寻找那些东西。
随后,回家。
孙玉红状态不错,正蹲在地上,帮二婶筛选豆子。
小脸认真,一丝不苟。
二叔在旁边之乎者也,试图教会孙玉红一些文章。
“干爹!”
孙玉红一嗓子落下,张开胳膊,肉蝴蝶一样,朝高山河跑过来。
“干爹,你都瘦了,中午多吃点豆腐,奶奶的豆腐,天下第一好吃。”
……
一家人吃完饭,孙玉红睡着了。
二叔和二婶一边干活,一边闲聊着京师的大事小情。
堂兄在锦衣卫训练营状态不错,仇恨的力量如此伟大,各项成绩皆是第一。
“菜市口今天又要凌迟,还是个女人,很多人去看了。”
二婶道。
“女人?又是国师余孽在行刺皇上?”
二叔问。
“这次和皇上无关,这个女人不懂武功,好像是个青楼花魁,据说以前还伺候过太上皇。”
二婶漫不经心。
“花魁?”
高山河原本不感兴趣。
但几个关键字,让他不得不关注。
特别是伺候太上皇。
放眼京师,没有几个花魁有资格伺候皇帝。
“听说是好几年前的花魁了。”
“几年前,她被一个大官赎了身,好日子没过几天,这大官是国师同党,清君侧之日,被皇上杀了。”
“这倒霉大官有个结拜兄弟,以前也是国师同党,但及时改邪归正,清君侧那日,帮皇上抓了不少国师同党,现在是锦衣卫的大官。”
“锦衣卫大官很早前就贪恋花魁美貌,但清君侧之后,花魁失踪了。”
“不久前,花魁主动投怀送抱,锦衣卫大官还摆了宴席,很是欢喜。”
二婶喜欢听八卦,不管真假,打听到了全部来龙去脉。
“红颜祸水!”
二叔插了句嘴。
“你知道个屁,女人就不能有良心?”
二婶白了一眼:
“谁都没想到,这花魁并不是贪图荣华富贵,她是想给那个帮她赎身的大官报仇。”
“侍奉了锦衣卫大官好几天,趁大官高兴,她在酒里下毒,拿刀要捅死大官。”
“唉……你一介女流,哪里能知道武者的厉害,那些毒没起作用。”
“就这样,花魁成了国师余孽,在诏狱受了不少罪,午时凌迟,估计得割三天三夜……太惨了!”
二婶话没有说完,高山河已经不见了。
……
菜市口。
人头涌动,人们围观着木架子上一个女人。
刽子手已经开始行刑,一片一片血肉剃下来,但又能保证罪犯三日不死。
“没错,是她!”
高山河拳头冰冷,前所未有的怒。
高台之上,锦衣卫在监斩。
主座之人,就是黑冬瓜曾经的结拜兄弟,也是孙蓝羞要刺杀的大官……
丁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