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前
老人狼吞虎咽吃着油条，不时还喝一口豆浆防止自己噎到。
看这副吃相我和胖子默默对视，看来这老人家饿的有点过头，吃东西都这么生猛，很难把年龄和吃手放在一块联想，对这次生意能成的把握更大了。
又吃完一根，老人用纸擦着嘴：“你们详细说说要我做啥。”
老人根本不问能有多少的收益，准备先听听交易内容再做决定。
老江湖！
从这做派能看出来是个老江湖，年轻时候最多就是这样的人，活的如同老油子，很清楚行业内各种交易的门道，更懂得如何给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看这位应该是遭了什么大事不得不靠拾荒为生。
这样的扎纸技术不能浪费了。
“您需要扎一些像那样的纸人给我们。”
“多少？干啥用？”
老人的目光锋锐，问到最关键的地方，要我们给出一个要这么多纸人的理由。
“淮水路养尸地，要用到您的纸人承载那些亡者的怨念。”我直接道。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琢磨着，也不知心里想的是啥，那沉稳的表情看的人心里没底，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
现在的问题是老人会不会拒绝我们的交易请求。
“你打算怎么做？”老人又丢出一个问题，赫然是问我怎么解决养尸地问题。
“尸油覆盖纸人，让纸人成为一个临时的载体，让他们亲眼看见养尸地覆灭。”我把想法说出。
老人表情变成了惊愕，好半天才惊呼一声：“疯子的行径。”
我没有否认一点，脸上挂着些无奈的笑，实话实说：“现在的情况不疯也不行，埋在里面的尸体太多了，养尸地问题也没那么快解决。”
养尸地里的水太深，就目前挖出来的尸体数量已经有两位数，这个数字很可能还会继续增长，单纯的练成尸油将怨念抽出的办法治标不治本，还是要从根源问题解决。
“听你的意思需要的纸人数量不少，单凭我一个人没办法提供那么多。”老人沉吟着说。
以他现在的年龄一天七个纸扎已经是极限了，再继续下去精力和体力没办法跟上。
“不需要太精致，昨晚那样的有点浪费。”我直言道。
老人昨晚扎的那三个太精致了，要化解亡魂怨念用不着那么精细，有大致的轮廓就成，反正只是一个怨念的临时载体。
老人思索了下，道：“要求不高一天可以做十二三个，不过需要一个帮手从旁协助。”
只负责扎的话还是可以办到，但是有些工作需要有人帮忙，不然效率还是起不来。
在一边听了半天的胖子终于找到自己插话的机会了，道：“人手不是问题，材料也不是问题，只要您老能答应这次的委托，需要啥都能给您找来。”
老人冷哼了一声，没有给胖子半点好脸色。
好不容易有机会表现的胖子十分无辜，摸着鼻子想问问到底哪里得罪老人了，为啥对自己的态度这么不友好。
可惜的是他没有胆量去问。
“我想要一个安静点的住处。”老人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条件。
“您看咱这附近的屋子咋样？”胖子眨巴着眼说。
我从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对劲，看这胖子那副胸有陈竹的模样，难不成胖子已经在附近置办了一套房产？
都没发现这家伙悄无声息的能给自己搞出一套房产来，也对胖子的敛财能力有了新的认知。
说实话这周围的房子除了年头比较长外，还是很适合人居住，毕竟安静，马路对面还有一个公园可以锻炼身体。
很快两个人凑在一块商量住宿和饮食的话题，我实在是没有能掺和进去的机会，索性去把自己好好捯饬了一番。
最后也不知道胖子用了什么办法，硬是让老人对她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以说是彼此聊的十分投缘。
送走老人后，胖子脸上的轻快消失，小声嘟囔：“老狐狸从我这敲竹杠，也不看看胖爷这些年在行当内是白混的。”
听着胖子的自我嘟囔心中忍笑，这家伙啥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在我印象里胖子虽然抠门，但是大事方面从来不会掉链子，也不知道这二位到底聊了些啥。
送走阎王，胖子肉眼可见的活跃起来，拉着我道：“这件事你有多少把握？”
前期的费用支出全部都在我这，这一笔钱花出去必须要有个声儿，不然胖子没那么容易能让这件事过去，所以会再三的询问成功率有多少。
我想了想给出了个大概的数字，听的胖子牙花子疼。
“这个成功率也太低了，先不说养尸地那边问题能不能解决，就咱们这出的成本人工都没办法补回来，现在换别的办法也来得及。”
“你有更好的办法？”斜睨一眼胖子。
对这家伙能想出多少办法在清楚不过了，说好听点人脉众多，说难听点就是到各处地方占便宜。
胖子那套做派不适合我，我想把这件事一劳永逸的解决，花费大代价自然是值得，加上这部分的原因在里头也确实要考虑很多。
从综合方面来看，目前的这个效果在我的预料之外，成功率也需要重新进行判断，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里头所涉及的部分不必要的花销。
“你这边尽快列一张花费清单，我来解决剩下的问题。”
这些问题需要整体进行考虑，也从多方面为现在的情况做出一个比较适当的解决办法。
从这点来看当前的一切不占优势。
资金是目前最大的问题，好在这些事情已经有了比较妥当的解决办法，除非这些额外的东西产生超出预想的变化。
提到正事胖子表情也变得认真，毕竟这是一次很重要的事情，稍有纰漏都会出大事，所以在清单方面不能有任何马虎。
胖子把我说的话全部都记在心里，道：“这件事我会亲自监督，能自己经手的就自己解决，不会让太多人知道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