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终焉回响的篡火者

夏亚的靴底碾过机械圣堂的残骸时，齿轮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蹲下身，指尖抚过焦黑的地砖——三百年前初代巫女刻下的雷纹在此处断裂，断口处滋生出教会的加密代码。“

真会挑地方拉屎。“他冷笑一声，伞尖刺入裂缝，数据流如脓血喷涌。当龙胆花纹在伞面亮起的刹那，整个废墟突然震颤，初代巫女的记忆核心破土而出，悬浮在空中投射出血色倒计时：【终焉程序启动：167:59:59】。

“七年寿命换七天，你们教会算高利贷的？“夏亚擦去嘴角血渍，开发者权限界面在视网膜炸开。

新解锁的【因果律沙盒】泛着不祥的红光，每行代码都标注着代价：修改重力参数减寿六个月，重构物质构成透支一年，最下方用初代巫女的血书写着警告：“汝等玩弄时间，终将被时间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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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修女艾琳的降临带着《神曲》的荒诞诗意——她踩着数据洪流铺就的红毯，手中圣典每一页都在自动生成定罪条款。

当“亵渎神明罪“的判决词具现成枷锁时，夏亚突然笑出声：“你们连法条都抄《刑法》第二百九十九条？建议下次改成《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更应景。“

战斗在量子迷宫中展开。艾琳的祈祷文化作实体锁链，夏亚却掏出初代巫女的记忆芯片当解码器。“

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神谕——“他将芯片插入迷宫核心，墙壁上的教会纹章突然扭曲成大学教室的黑板。2015年的夏亚正在台上讲解毕设代码，台下坐着长满齿轮眼睛的教会高层。

“原来你们偷了我大作业！“他拽过艾琳的祈祷链缠住虚拟教皇，将答辩现场改成病毒温床。当逻辑病毒“理想主义β型“侵入圣女神经系统时，艾琳的右眼突然浮现龙胆花纹：“警告...核心协议被覆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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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之裁定者的降临带着熟悉的代码风格。夏亚看着它释放的杀招——那分明是自己大二时设计的“污秽净化协议v0.1“，却被教会魔改成了屎山代码。“

你们甚至没改变量名！“他在弹雨中穿梭，伞面反射的ERROR代码组成嘲讽弹幕：【Missing:良心模块】。

战斗第二阶段，夏亚将战场重构为大学机房。显示器上的《终焉之莉莉》原始设计图突然活化，初代巫女从屏幕中伸出手，将教会防火墙撕成废纸。“

教授要是知道你们这么改我毕设...“他踹翻服务器，用2015年的学生证刷开裁定者核心：“该打分了，亲爱的答辩委员会。“

病毒代码“初心.exe“注入的瞬间，银之裁定者开始抽搐。它的装甲层层剥落，露出内部泛黄的毕设光盘，机械音突然变成夏亚青涩的录音：“本项目旨在探讨人性与污秽的共生可能...“教会总部上空炸开巨大的中指云，背景音乐是夏亚现编的鬼畜版《希望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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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在废墟中找到夏亚时，他正用教会圣典折纸船。修女的右眼闪着龙胆花蓝光，左手却紧握裁决匕首：“为何不杀我？“

“杀你不如杀毒。“夏亚将纸船放入数据洪流，“你脑内的病毒正在复制，二十四小时后教会高层都会梦见自己变成我的毕设答辩考官。“

当终焉倒计时跨过144小时临界点，初代巫女的记忆突然全面复苏。夏亚在数据风暴中看见真相——当年是他亲手将理想主义代码注入巫女心脏，而教会不过是程序运行中滋生的异常进程。“原来老子才是病原体。“他笑着咳出黑血，将记忆核心捏碎成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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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树的坐标在星空亮起时，夏亚正用教会总部残骸拼凑火箭。艾琳沉默地递上初代巫女的遗物：刻着“开发者通道“的青铜钥匙。“

现在你成替身文学主角了。“他接过钥匙插入肋骨折成的发射台，“准备好观赏终焉级的烟花秀了吗？“

火箭升空的尾焰烧穿数据天幕，现实世界的医疗监护仪突然响起尖啸。病房里昏睡三年的夏亚本体睫毛微颤，而屏幕上的脑电波图谱正逐渐形成龙胆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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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据洪流的尽头，夏亚看见了初代巫女的完整记忆——她不是救世主，而是教会创始人用夏亚的基因代码培育的克隆体。三百年前的净化仪式，实为将夏亚的意识分割成碎片植入虚拟世界。“

你们甚至偷了我的DNA？“他对着虚空竖起中指，“建议申请诺贝尔生物学奖——毕竟你们是第一个把人类改造成BUG的团队。“

当终焉程序进入最后24小时，夏亚将教会数据库改造成烟花发射台。每个数据包都装载着玩家的差评信，在夜空中炸成璀璨的ERROR代码。“这才叫真正的行为艺术——“他对着监控探头比心，“记得给老子申报诺贝尔和平奖！至少要给个'缺德先锋'特别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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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吞噬教会总部的惨叫时，夏亚在数据废墟里扒拉出半块残碑。初代巫女的墓志铭在辐射尘中闪烁，被他用激光刻刀补全：

**“此处长眠着理想主义者的肝——它们被甲方的需求嚼成渣，又被玩家的差评冲进赛博下水道。“**

当终焉的脉冲扫过大地时，他倚着崩坏的仲裁台哼起荒诞小调。燃烧的服务器残骸从天而降，在焦土上拼出终章战场的倒计时——所有教会建筑都在循环播放他的缺德宣言：“提醒您：距离世界重启还剩7天6小时——请氪金购买复活币，或躺平等待删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