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世界树的凋亡诗章

夏亚踏入世界树领域的瞬间，脚下的数据苔藓突然活化。无数荧光菌丝缠绕他的脚踝，在皮肤表面蚀刻出初代巫女的临终记忆——三百年前的雨夜，她将龙胆花刺入心脏时，教会创始人正用夏亚的基因样本培育克隆胚胎。“

你们比我想的更变态。“他碾碎菌丝，伞尖在地面划出燃烧的雷纹，“拿别人的DNA造神？问过知识产权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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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树的核心区像被巨兽啃食过的苹果，断面处裸露出齿轮与血肉共生的导管。

夏亚沿着初代巫女的记忆残痕前行，每步都触发全息投影的闪回——十七岁的自己在实验室绘制龙胆花纹，教会技工正将他的脑电波图谱录入神学数据库。“

难怪银之裁定者用我的毕设代码...“他扯断一根跳动着熟悉频率的神经束，“你们甚至懒得改心跳算法的参数！“

审判修女艾琳的克隆军团在此刻降临。三百个机械修女展开《圣经》形成的包围网，夏亚却掏出初代巫女的记忆芯片当诱饵。“

想要这个？“他将芯片抛向半空，“排队领号，每人限时忏悔三分钟。“

克隆体们突然僵直，瞳孔中浮现出夏亚大学时期的课程表——那是她们的底层行为逻辑源。

“看来你们都是我的课代表啊。“他拽过最近的克隆体，用学生证刷开其胸腔。

当看到核心处理器刻着“夏亚·斯图亚特，学号20150721“时，突然笑出声：“这算赛博乱伦还是学术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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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树的主干突然裂开，流出沥青般的黑色汁液。汁液凝聚成教会创始人的全息影像，手持《用户协议》制成的权杖。“

你不过是段过时代码！“创始人的声音带着数据冗余的杂音，“我们优化了你幼稚的...“

“优化成开服暴死的垃圾？“夏亚打断对方，将伞改造成数据探针插入地面。

世界树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创始人用他的基因制造初代巫女，又用巫女的脑髓液培育教会高层。每个主教后颈都嵌着刻有夏亚学号的生物芯片。

“你们甚至搞出个食物链？“他踩碎正在逃窜的数据蟑螂，“我当祖宗，巫女当妈，你们这群杂碎当寄生虫？“

创始人释放终焉算法，世界树的枝干化作审判矛刺下。夏亚却展开因果律沙盒，将战场重构为大学毕设答辩现场。

当审判矛变成教授的激光笔时，他抓起初代巫女的遗骨当教鞭：“请看PPT第三页——论教会系统的致死性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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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的本体在数据风暴中苏醒。她的嵴椎生长出龙胆花纹，左手却紧握教会洗脑芯片。“杀了我...“她将芯片按进自己太阳穴，“病毒...在神经突触...“

夏亚扣住她的手腕，把芯片替换成初代巫女的记忆核心：“死是最便宜的解脱。“核心植入的刹那，艾琳的视网膜投影出世界树底层的真相——三百万个夏亚克隆体浸泡在培养舱中，后颈烙印着不同的游戏版本号。

“原来你们在搞人肉补丁库？“他扯断培养舱的输液管，克隆体们齐声尖叫。尖叫声中混杂着现实世界医疗仪的警报——病房里的本体夏亚正在抽搐，脑电波与世界树核心同频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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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亚攀上世界树顶端的刹那，终焉程序进入最后倒计时。他拆下自己的机械义眼改造成炸弹，内部封装着所有玩家的差评数据。“艺术就是...“他将义眼抛向核心，“...差评返场！“

爆炸的强光中，初代巫女的残影浮现。她不再是圣女形象，而是夏亚在实验室熬夜画图的憔悴模样。“你终于来了...“她的声音与病房监护仪滴滴声重叠，“该结束这场...毕设答辩了...“

世界树崩塌成数据流星雨，每颗流星都刻着玩家的SteamID。夏亚在虚空坠落时抓住艾琳的手，用她的裁决匕首刻下最后的信息：“告诉下一个我——别他妈再选计算机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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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的病房突然响起刺耳鸣叫。夏亚本体的手指微微颤动，床头的《终焉之莉莉》企划书被风吹开，露出夹在其中的初代巫女设计稿——那张泛黄的稿纸上，龙胆花纹与他的脑电波图谱完美重合。

虚空中的夏亚在最后一刻笑了。他对着崩溃的世界树竖起中指，身体化作无数龙胆花种，随着数据风暴洒向所有时间线。某个未被污染的角落，艾琳抱着病毒核心跪倒在地，她的机械右眼突然流下人类眼泪。

当终焉的余烬冷却时，焦土上浮现出血色公告：

**【世界重构完成度 1%】

【检测到新管理员：夏亚·病毒体Ver.∞】

【温馨提示：DLC《凋亡诗章》已加入愿望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