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美人勾魂,暴君疯馋17

连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静安公主就将手中的箭射了出去。

“嗖!!”

箭往苏枝晚脑袋上射去。

静安公主看向苏枝晚的双目中满是阴霾,她自认为深得太后宠爱,所以她连掩盖杀人的心思和行为都是只掩盖一小半。

她嫉妒到发疯,她的皇兄生来对所有人冷漠,可却唯独对那个小侍卫溫着声说话,还亲自为他披上披风。

凭什么他可以得到皇兄的特别对待,她奔溃,她受不了。

她好想让这个侍卫死。

苏枝晚连躲避的行动都没来得及有,箭就要落到她脑袋上去,苏枝晚下意识紧闭双目,可她来不及躲。

当苏枝晚以为她必死无疑时,她却发现箭好像并没有落到她的脑袋上,她的面前暗了下来。

她睁开眼睛,面前正是闫储殁高大的背,闫储殁单手拿住剑,箭离他的脑袋只有一掌之距。

他身上掺杂着血腥味的杀气,又散发了出来,看向静安公主的眼神犹如地狱血鬼。

静安公主不禁被吓得脸色有些惨白。

下一刻,闫储殁将箭头转了个方向,“嗖!!”一声,穿透了静安公主的袖子。

静安公主身子一歪,从马上摔了下来。

蹲坐着的太后一脸焦急,担心的不得了,赶紧让嬷嬷去扶她起来。

欺负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太后有些不悦,她忍不住当众斥责道:“十一不过是一时失手,殁儿何至于为了一个侍卫如此伤了十一呢?”

然而闫储殁却并没有理她,全然一副把她当空气的模样。

他看向静安公主的眸子依旧很冷,道:“静安公主若是不会射箭,下次便不要再射了,朕的人、要是伤了,静安公主那双手、也别要了,

来人!传令下去!没收静安公主寝宫中的所有兵器,永生不得再碰!!”

在场的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静安公主瞬间瘫在了地上,脸色差得像枯萎的草儿,她平日里最爱的就是舞刀弄枪,为了闫储殁能够喜爱她,才会去穿上女儿装。

可她的皇兄竟然为了一个小侍卫要夺了她的所有兵器。

连太后都有些坐不住了,她急忙劝阻道:“十一最爱的就是舞刀弄枪,皇上何至如此狠心,下此等命令,这不是要十一的命吗?!”

闫储殁将眸子转向太后,神色又冷了几分,“静安公主这不长眼的箭术,他日若是伤了朕,母后可担待得起?”

伤一个侍卫是小,可但凡上升到有一丝可能伤到大胤皇上,这事可就大了去。

太后被怼得哑口无言。

此时身后的苏枝晚也不禁有些惊住了,没想到闫储殁虽然看着像是冷漠无情,喜欢将人拍成碎肉的暴君。

可是,他真的很护犊子呀。

静安公主一直坐在地上,攥紧拳头,不起来,她看着闫储殁的眼神有些怨恨,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旁边弯着腰的嬷嬷,一直在央求她起来,“公主,地上凉,别伤了身子,您快些起来吧!”

猛然。

“蹭”一下!!

静安公主站了起来,然后一路走到一排排禁军面前,随便拎出了一位禁军,对太后说道:“母后!十一要他当儿臣的驸马!”

甚至都没看清她拽出来的人长什么样。

众人都觉得这静安公主好像是疯了,太后可不想自家的女儿被议论纷纷,她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由两个婢女扶着走到静安公主面前。

拉回静安公主的手。

“十一!别胡闹!他一个身份低贱的禁军怎能配得上你,顺阳候府的嫡长子文武双全,容貌上乘,他才是你的良配!”

静安公主哭着道:“十一不要顺阳侯府的嫡长子,就要他!!”

静安公主说的铁板钉钉。

“静安!!”

太后的脸上布满愁丝,自认为能叱诧一切的太后,却有些拿静安公主不知该如何是好。

猛然。

静安公主抽出侍卫身上的佩剑,往后退了几步,将剑抵在脖颈上,威胁太后道:“若是母后不同意,十一就死给母后看!”

被挑选的禁军赶紧跪了下来。

众人对于静安公主的操作甚是摸不着头脑,趋近完美的顺阳侯府嫡长子不选,随随便便拉一个身份底下的禁军出来,当她的驸马,还以死相逼?

就连静安公主本人也不懂,她大概是破罐子破摔,她大概是…她也不知道,她大概是疯了吧。

太后差点被吓坏了,她的脸色瞬间惨白了起来,静安公主可是她的命啊。

一向在众人面前装的雍容华贵,端庄淡定的太后,此时却失了所有仪态。

她连忙低声下气道:“好好好!母后答应你,母后答应你就是,十一,你快把剑放下,可千万别伤了自己啊!”

但静安公主却并没有把剑放下,她将目光看向闫储殁,却是对太后说着:“还请母后先宣,十一要三日后完婚。”

太后叹息一声,看向跪在地上的禁军,宣布道:“即日起,你便退去禁军职位,住在新抚宫,等待三日后与静安完婚,成为驸马。”

禁军向来只听皇上的调遣,静安公主以为她的皇兄会因此而过来,阻止她的母后。

可是,她还是失望了,闫储殁连看她都未曾看她一眼,就默认同意。

她像泄了气的娃娃一般,扔掉了手中的剑,嬷嬷赶紧将剑拿走!

一直跪在地上的禁军,握着拳头,迟疑了片刻,才开口应道:“臣谨遵太后旨意!”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不过,静安公主不选顺阳侯府嫡长子却选一个禁军当驸马的事情,怕是第二日就要传遍整个京城了!

可即使是她的皇兄无视她,她还是冲上前去对着闫储殁的背影,开口询问道:“皇兄,三日后,十一大婚,皇兄能背着十一上轿吗?”

回应她的仍然是闫储殁再一次的无视,可相比于无视,静安公主更接受不了的是闫储殁内心深处对她的嫌恶。

错了,她真的知错了,当年,她不该那样做的。

静安公主眼眶中在打转的眼泪落了下来。

距离十一公主选驸马的日子又过了两日,苏枝晚仍然没有将那瓶药下在闫储殁的茶水里。

可她到现在也没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之法,她心不在焉的在凉亭中走着,准备回屋。

可是。

她竟忽然被人从后背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