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众所周知,你才是宋家的继承人。赵绥也不在意,特别诚恳的将那本书籍递给宋弦月。
宋弦月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知道这件事的事少之又少,除非是宋家的最忠心的人,宋知修一直在外代表宋家,就是为了保护她,所以,赵家人是可以信任的?
当然,这个问题现在还要打个问号?
赵绥站在一旁,手中拿着宋弦月的签名,微微抬头,目光落在宋弦月身上。他微微挑眉,显然是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特别诚恳问宋弦月:“二小姐,有什么事吗?”
宋弦月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赵绥看了一眼字迹,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二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小楷?”
宋弦月看着他,又看了看签了字的东西,他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是特别清秀,所以她才选择小楷。
这家伙不会……太秀气了吧?
头发很长,用黑色的发带扎了一个低马尾,整整齐齐,梳得服服帖帖,穿着黑色的束身服,手上还带着一只玉扳指。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个假小子,现在才留意到,他是个男的。
宋弦月将书还给他,赵绥仔细看了两遍:“二小姐,你的字真好,不过你来这里做什么?要什么东西怎么不让人给你送过去?”
人对于自己钦佩的人总是没有太大的立场,宋弦月拿着疑惑也没好意思问出来,看着他,忽然灵机一动。
“你不会告诉宋知修我来过这里吧?”宋弦月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赵绥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出声。
就见宋弦月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监控没关系,我可以黑掉这部分。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那我就走了。随后看着他,一脸认真地说道,随后背着女俑就要走。
宋弦月站在七仓的门口,眼神坚定而冷冽,仿佛能穿透这厚重的仓库大门。
赵绥的阻拦让她有些不耐烦,但更多的是困惑。赵家作为宋家的附属家族,世代为宋家看守七仓,这个秘密仓库里究竟藏着什么,连她这个宋家二小姐都不得而知。
“赵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宋弦月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我不过是想把这女俑带出去研究,难道这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赵绥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紧紧抓着门框,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二小姐,不是我不帮你,这七仓里的东西,一件都不能少。这是赵家的规矩,也是宋家的命令。一旦少了东西,我们赵家可就完了。”
宋弦月冷笑一声,她一向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感觉。从小到大,她总是被各种规则和身份所限制,而这次,她决定打破这一切。
她背起女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赵绥,你不是一直对宋家家主忠心耿耿吗?我可是未来的家主,帮我这一次,我保证不会让你们赵家吃亏。”
赵绥犹豫了,他深知宋弦月的脾气,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很难再改变。更何况,她现在是宋家的二小姐,未来家主的不二人选。
如果得罪了她,赵家在宋家的地位恐怕会受到动摇。
“二小姐,这女俑来历不明,我怕……”赵绥还想劝说,却被宋弦月打断。
“怕什么?”宋弦月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我宋弦月做事,何时出过差错?你放心,我最多两天,一定会把东西完完整整地还回来。”
难道说,你们帮助宋家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可既然如此,宋家换了一批又一批家主,对你们来说,也就没有任何的束缚啊?宋弦月觉得不可思议,一字一句道:要不然你和我走一趟?
赵绥将打开一条缝隙的门用力合上,虎着一张脸:我可以和你走一趟,但是东西不能带走。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宋弦月忍不住骂了一句,你都说我宋家以后都是我的,那我现在拿点东西走没问题吧,宋弦月指了指她的鼻子:我可不会放水的。
你不会的。赵绥自信的看着她,你是宋家二小姐,未来的家主,是不会伤害我们的。
你不帮忙就把签名还给我。
那不行。
宋弦月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看了看四周,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出口,一眼就看到右前方有一个气窗。
她看了看这厮,总不能看着她有危险吧?
宋弦月放下女俑,赵绥刚松一口气,以为她放弃了,上前一步去搬女俑。
这时,宋弦月突然扯了一块无纺布,直接将赵绥缠了起来,将他包裹在里面,又打了一个死结。
赵绥叹了口气,他知道宋弦月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再改变。他只能无奈地松开手,任由宋弦月背着女俑走出仓库。
宋弦月走出七仓,深吸了一口气。她一直觉得七仓里藏着的秘密远比表面上看到的要复杂得多。
那个女俑,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古董,但宋弦月却能感觉到它身上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这种感觉,她从未在任何风水学的范畴中见过。
跑出门时,还留下一句:东西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宋弦月快速跑了出去,将女俑塞进后备箱里,一踩油门,直接离开仓库。直到进了,城区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回头看了眼后备箱,露出来的一部分人俑让她心里一紧。大概是她绑赵绥的防水布就是她身上的,所以直接露出了真实面目。
此刻,女俑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连表情都变了,透着一股玄幻的意味。
宋弦月打开车窗,凉风呼啸而入,吹乱了她的头发。她注意到后视镜里有警车跟了过来,心中一紧,但很快镇又定下来。
她一直保持着匀速,警察跟上来时看了眼她的后备箱,然后放慢了速度,似乎这才确定并没什么危险品。
宋弦月松了口气,但眼神依旧警惕。
她不确定赵绥会不会通知宋知修,但毕竟涉及到赵家百年清誉,他应该总会等三天,看她是否会将东西还回去再通风报信吧。
宋弦月这样想,却还是决定速战速决。她开车直奔巷纸路,那里有很多高人,其中有一个盒子很小、长相奇特的男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人形老鼠,人称鼠哥。鼠哥专门研究历朝历代、国内国外各种奇门邪术。
纸巷路原本是研究这些稀奇古怪事物的地方,后来不知被谁举报了,几乎也就不存在了。
宋弦月停好车,背着女俑走在纸巷路上,一路不停地走到鼠哥的工作室。自从被人举报之后,这里一下子就没落下去了,变得人烟稀少。
不过,他们这些人都有路子,压根就不愁活计。
宋弦月走到鼠哥工作室时,他正在院子里撩猫遛狗。看到她进来,鼠哥脸上立刻挂上了浅笑。可转眼注意到她后背上的东西,笑意立刻就褪去,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他叫了一个伙计将猫和狗带了出去,脸色阴沉地朝她走来,看了看她后背上的女俑,立刻不动了。
“宋弦月,你怎么又来了?”鼠哥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悦。
宋弦月微微一笑,将女俑从背上卸下来,放在地上,说道:“鼠哥,这次我可没时间跟你兜圈子。我需要你帮我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来头。”
宋弦月挑了挑眉,有意往他看去一步。这小子立刻就后退一步,眼神里满是警惕和戒备。
“二娘子,”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调侃,“这是什么情况,换了工作?”
宋弦月冷笑一声,斜睨着他,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少贫嘴,去里面说。”她背着女俑,脚步沉稳地往他工作室里走去,随手推开里面的木门,将女俑放在梨花木的椅子上,擦了擦满头的汗。
鼠哥非常小心地跟了进来,目光在女俑和宋弦月之间来回扫视,眼神里满是疑惑和警惕:“听说你被宋家限制了行动,这又是做什么?你要是实在手痒,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任务,不用这……”他看了眼女俑,语气里带着几分酸涩,“是想砸我饭碗吗?”
宋弦月将荷包里的心脏放在他的桌子上,一把拉过他:“鼠哥,我要是没有急事,也不会来找你。你帮我看看,这方面的知识我还是没有涉及。”
鼠哥慢悠悠地走了过去,抿着嘴唇看了看那心脏,却还保持着非常疏远的距离。
宋弦月觉得奇怪,伸手就去抓他,他一下子躲开了。
“别动手动脚的。”鼠哥指着她,一点都不讲情面。
宋弦月纳闷不行:“你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你这大小姐一个月都没找我,一来就给我找麻烦,到底想干什么?”他摸了摸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抱怨,“你的事道上可都传开了,我可不想被你连累。”
“什么连累?”宋弦月撇了撇嘴,拍了拍桌子,“赶紧给我看看,三倍的咨询费。”
鼠哥忽然笑了起来:“二娘子,之前我帮你,是凭着咱两的关系,是因为就算你没钱,我可以去宋家要债。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宋先生也说了,谁要是帮你,就让你自己结账。”他做了个输钱的动作,意思是让她给钱,“你以前是挺厉害,挺牛逼的,但是牛逼也不能不给钱……”
宋弦月冷笑一声,上前一把抓住他做动作的手指,直接一把拧断。疼得他龇牙咧嘴的,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老鼠了。
宋弦月顺势上去直接赏了他两巴掌,将他打倒在地。“你以为我宋弦月现在就没办法了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寒意,“你以为宋家那点手段就能让我束手就擒?”
鼠哥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来。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宋弦月,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二娘子,我真的不敢帮你了……宋家现在盯着你,我也不想被你连累……”
宋弦月冷笑一声,蹲下身子,凑近他的脸,眼神里满是不屑:“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鼠哥吓得浑身一抖,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二娘子,我真的不敢了……”
“你不敢?”宋弦月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转身走到女俑面前,轻轻抚摸着女俑的脸,“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就没办法了吗?”
她转身看着鼠哥,眼神里满是寒意:“你以为我宋弦月是那种轻易就会被宋家打倒的人吗?”
鼠哥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再说话。
夜色如墨,笼罩着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市。宋弦月站在昏暗的房间里,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她身材高挑,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眉眼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锐气。
她穿着一件深色的长风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的一抹红色衣角,像是在黑暗中燃烧的火焰。鼠哥站在房间的另一头,脸上带着几分谄媚,几分畏惧。
他身材矮小,面容猥琐,眼神闪烁不定,像是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老鼠。他看着宋弦月,心里既害怕又不甘。他知道宋弦月在道上的名声,那是用鲜血和铁腕铸就的,没有人敢轻易招惹。
宋弦月走到门边,轻轻将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转身,目光如寒星般盯着鼠哥,冷冷开口:“鼠哥,你知道我在道上的名声怎么来的吗?当年有人也是如你这般,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信你没听过。你现在也犯浑了,你以为我好声好气和你说就是给你脸了?我就是没有宋家当靠山,就算没有那些玩意,你以为还有人能给我脸色?”
鼠哥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却又不敢开口。
宋弦月的名声在道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出身于宋家,那个曾经权倾一时的家族,虽然如今宋家已经不管她了,但她凭借自己的手段和狠劲,依然在江湖中屹立不倒。
鼠哥破口大骂:“宋弦月,你这个……”话音未落,宋弦月已经如闪电般欺身而上,抓住他另一只手,稍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鼠哥的手臂差点被折断,疼得他大叫起来。
宋弦月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用脑子想想,到底该怎么做?”
“二娘子,我马上看!”鼠哥终于忍不住求饶,声音里带着哭腔。
宋弦月这才放开他的手,冷冷地哼了一声。
鼠哥含着眼泪站起来,一边揉着手,一边抱怨:“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啊!”
宋弦月走上前,抓住他的手指轻轻活动了几下,然后猛地往回一扯,只听“咔哒”一声,鼠哥的手指被她接了回去。
他哀嚎了一声,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少他妈的给我来这一套,虎落平原被犬欺,你可是一老鼠,装什么哈士奇,也不是牛皮吹破了。”宋弦月冷冷地说道。
鼠哥连连点头:“是是是,二娘子您说的是。”他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间中央,那里摆放着一个诡异的女俑。
女俑的面容精致,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
鼠哥看着女俑,又看了看旁边的一颗心脏,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
宋弦月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你最好识相点,别跟我耍什么花招。”
鼠哥咽了咽口水,仔细看了看女俑,又看了看那颗心脏,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娘子,你这东西从哪里搞来的?这不会是人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