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暗的混乱中醒来,少年沈悸忍不住抬手捂着有些刺痛的头看向大开的门,眼中带着茫然。
这是...哪?
“有人吗。”
少年清朗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
门外只传来轻轻的风声,吹来三三两两的花瓣,沈悸甚至已经闻到那花的香气。
“哈秋!”
赤脚踏出门槛,入骨的冷意传遍全身。突然的沈悸浑身泛起密密麻麻的疼,钻心且刺骨,脑海处像是被一口大钟被敲击。
沈悸捂着头,站不住的倚在门边,好看的眉蹙起,冷汗也顺着脸侧滑下没入领子。
脑海深处隐隐约约的出现了几片画面,只是还来不及抓住就已经消散。
下一刻,刺骨的疼痛如潮水般退去,那股莫名的痛来得急去的也急,就像是跟沈悸开个玩笑般。
“咳咳...”
如此骤变让刚醒来不久的沈悸忍不住的咳嗽。
“海棠花?”
一片花瓣被吹着躺在他的手心处。
沈悸看向院中那棵长的十分茁壮的海棠树喃喃道:“那么大一棵,怎么长的?”
此时那棵格外茁壮的海棠树开的正艳,一片压着一片的腥红。主人家还在树下建了一座亭子,或许在夏天时主人家会在树下纳凉。
那棵海棠树正被风吹得摇曳着,花压着花沙沙作响。
“咻~”
一封信纸犹如利刃破空飞来,将吹落的花瓣叶划成两片。
眼看着就要飞到沈悸的眼前,一柄银白的剑出现在沈悸手中,利刃般的信纸打在剑身发出“铮“的一声哀嚎,信纸在下一刻猛然裂开。
“嗯?坏事儿了。”阴影的角落里发出疑惑的声音,似乎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黑暗中,那人将袍帽往下拉了拉,将大半的面容掩住。双眼继续看向已经坐在亭中石墩上的沈悸。
“神剑宗?”
捻着被保存完好的一角纸片沈悸蹙眉,似乎这三个字让他觉得不对劲,那张信纸只有这三个字幸存了。
事实上的确不对劲,他听见那黑影处传来了惊呼声,就好像也觉得不应该是神剑宗这个地方。
“怎么会是神剑宗,我们可没时间等了。嗬!”
那黑影往旁边躲去,他看向刚刚站住的地方,一身白衣的沈悸已经站在那处
银白的剑身狠狠的刺入刚刚身后的木身中,连带着黑影身上披着的那件黑袍也被扎入木中。
“呸,你这小子真狠。”此刻那人已经被逼到有光的地方,他揽着身上刚披上的蓝袍骂道。
蓝袍的声音已然经过处理,毕竟没人傻到将自己暴露了。
沈悸剑尖指向那人,问道:“你是谁,为何躲在暗处。”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家主人和你之间的交易两清了。”蓝袍开口道,冷冷的声音与刚刚的态度明显不同。或是收到了指示。
那柄剑映出一双满是冷意的金眸,而蓝袍也将视线隐晦的放在凌厉剑刃上,一颗心高高悬起只盼着有契机出现。
金眸的主人冷斥一声:“我不认得你,我的这把剑也不认识你。”
说完就要提剑刺去。
蓝袍往沈悸身后看去,忽的喊道:“你的娘子!”
沈悸听着将剑收回空间内,一脸惊喜转过身,在看到人时眼中那股热意又褪去。
身后挎着篮子的妇人被吓得后退几步,连忙摆手:“这位公子别误会,老奴只是元家的一位下人。那女子跑开了,公子。”
妇人心中暗道‘娘咧,这趟真不该来。’然后急忙跑开。
“女子?谁家正常女子躲在暗处窥探他人。”
沈悸驻足在原地,他有些疑惑。方才听那蓝袍的一声娘子那颗心好像躁动的在乱撞。
或许他有一个娘子,沈悸心想,指尖捻着那写着神剑宗的一片信纸。
也许他可以去神剑宗找找娘子的踪迹。
......
蓝袍往热闹的集市上跑去,只求身后那少年能慢一点,她可不能落在他手上。
“啊呀!”
“嗬!”
沈悸伸手拦在抱头往前跑的蓝袍面前,在差点撞上时往后退步。
特意往前倾的蓝袍差点往地面摔,她气愤的将宽大的袍帽褪下,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
“你!你谁啊。”
待看清眼前的人顿时眼前一亮,细细的打量一番沈悸。
“夫君!”
沈悸也被这一嗓子吓住,性子淡漠的他连声道:“我不是。”
此时一道粗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宛娘,你怎么披了件袍子,我在客栈等着,时辰到了没等着你。”
高有一丈的壮汉经过沈悸将那叫宛娘的女子抱起有些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