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时,我捂着双眼用蚊子般的声音问江亦行:“江总,您不是说事不过三吗?”
江亦行吻了吻我因为好奇偷偷叉开的指缝间露出的眼皮,声音蛊惑:“这么说来,也许我们的关系是在改变了。”
我的脸一下热起来。我想一定跟被蚊子咬了一样红。
我不敢去问江亦行我们的“关系”变成了什么。我们的相处依旧如常,只是好像江亦行做一些事比如换衣服打电话不再那么回避我,平常细小的肢体接触好像也变多了,我发现江亦行好像挺喜欢摸我头
时间好像停滞了。这两个月江亦行在家的时间很多,尽管我们住在一起七月之久,我第一次有了“同居”的感觉。
然而,不管我多么感恩,多么小心,平静的日子总是不会持续太久。
那天傍晚,江亦行从片场打来电话,说导演一直不满意,可能要晚些回来。我估计着时间,把江亦行点名要喝的汤炖上,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电影很无聊,加之我没开灯,太阳一点点落下山去,我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是在医院。
睁眼是刺目的白炽灯,我躺在一张很大的铺着白床单白被子的床上,周围没有一个人,我想动一动,手背传来的刺痛让我意识到我还挂着点滴。
过了一会,护士推门进入了病房。我挣扎着想起身,却被她制止:
“不要动,你在吸氧。你这是一氧化碳中毒,还好发现得不晚,吸入不算太多。”
从高压氧舱出来,我便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我看着天花板,试图回忆是如何到这里来的;然而,一切皆为徒劳,在我黑暗的零星印象中,只残存了似乎有人大声呼喊我的名字…
晚一些的时候,林姐推开了我的房门。双手撑在身后努力坐起,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我知道她是江亦行的经纪人。
“江亦行让我来照顾你。”林姐把一个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她约莫四十岁的年纪,声音柔和,却有不怒自威的气质。
我本纠结如何跟林姐打招呼,但她已开口,我便乖巧地“嗯”了一声。
我吃了饭,一边小口喝汤一边偷偷看林姐,林姐看我的眼神似乎有点复杂,让我不好意思再去看她。
“我吃完了。谢谢你,林姐,很好吃。”我小声地说,我双手把碗放在面前的小桌板上,鼓起勇气看了林姐一眼。
“不用谢我,这是我的工作,”说到“工作”时林姐似乎刻意加重了一下,我的眼皮更加低垂,林姐又在这时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的联络方式,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林姐没过多久便离开了。刚才短暂的对视让我注意到她眼里的红血丝,她似乎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