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妇之家①
[玛尔特独自一人。
玛尔特愿上帝宽恕我亲爱的丈夫!2865他并没让我感到有多幸福!他狠心去外面闯荡,撇下我一人独守空房。我真的没伤过他的心,上帝知道,我真心实意地爱这个人。2870[哭泣。说不定他已经去世——唉,我真是苦命!只求开给我一张死亡证明②!
[玛加蕾特上。
玛加蕾特玛尔特太太!
玛尔特葛丽馨,什么事啊?
145
①[邻妇之家]玛加蕾特带着珠宝去找她的邻居玛尔特,两人欣赏珍贵首饰的一番谈话,透露出玛加蕾特羡慕富贵,希冀提高社会地位的心理。玛尔特的丈夫外出,一去经年,音信渺茫,不知去向,亦不知是否尚在人世。梅菲斯特杜撰了一篇玛尔特的丈夫客死外国的说辞,激起玛尔特想要得到一份其夫死亡的证明书,以便再嫁。梅菲斯特利用她来给浮士德和玛加蕾特牵线搭桥,提供幽会场所。玛尔特这个形象颇似中国古典文学中常见的虔婆,在她的独白和对话中,这个人物的性格、作用跃然纸上。②已婚女子有丈夫死亡证明才好改嫁。历史上的那个时期,德国还没有普遍实行开具死亡证明书。
女人要快一千步①。
另一半巫师女人纵然快一千步,我们也不必太在乎;男人一跃就赶上她②,不论她如何匆匆赶路。
声音[自上方。来吧,一起来吧,从岩石湖一起过来!
声音[自下方。我们多么想一起上去,我们洗得肌肤发亮又洁白,却永远无法怀胎生小孩③。
双方合唱风沉默,星星逃遁,昏昏月儿想隐身。喧闹的巫师合唱,喷射出万点火星。
声音[自下方。停一下!你们停下吧!
声音[自上方。是谁从岩缝中呼喊?
声音[自下方。带上我!带我一起前往!
206
3985
3990
3995
①女子易动感情,较男人往往更易受骗,误入歧途。②男人一旦走上邪路,为非作歹,只“一跃”便赶上千步之外的女人,堕落得很快。③有研究者认为,此处意在讽刺爱挑剔的评论家自己永远写不出什么像样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