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与其满屋子抓鬼，不如查查娟子的朋友圈？现在的人连做梦都要发抖音呢！”我把凉透的咖啡杯往桌上一放，塑料杯底在实木桌面磕出清脆声响。
老张却像被点了穴的兵马俑，直勾勾盯着窗外的晚霞，半天才憋出一句：“小卓，你还是觉得我在说胡话？”
我差点笑出声，指着墙上的二等功勋章：“您是国家的栋梁，这会儿咋信起聊斋故事了？那些驱鬼大师要是真有本事，早该上《走近科学》当常驻嘉宾了！”
老张突然掀开书柜暗格，哗啦倒出一叠现金跟着雪花般散落桌面——好家伙，这厚度，都能当健身器材练臂力了。
“十万定金！赶走鬼再给十万！”老张拍得桌面震颤，震得子弹壳飞机模型都跳起摇摆舞，““春萍说你有一个特殊的能力，她的朋友小徐跟她说过你不是普通人，你有超能力。”他突然压低声音，活像在说什么军事机密。
我盯着钞票咽了咽口水，这数字，比我半年房租还多！
一屁股坐上太师椅，我闭眼运功，神识“嗖”地窜出去。好家伙，老张家的布局在我意识里亮堂堂展开，像张3D户型图。
正扫描着，主卧突然冒出个黑影！老张明明说娟子出差了，床上咋躺着个人形轮廓？那黑影突然坐起身，无形的视线像冰锥刺来：“你能看见我？”
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用意识疯狂吐槽：这鬼说话咋带着东北大碴子味？“你就是那个色鬼？”我强装镇定，“给个面子，我甲方爸爸都快抑郁了！”
黑影发出电流般的笑声，在我脑海里嗡嗡作响：“几百年了，无聊死了，整个世界我都看得到，却跟我毫无关系，没有任何人看得到我，我也触碰不到任何人，而她是我唯一能触碰到的人，这是天上给我的赔偿。”这是老天爷给我的VIP体验卡！”
我用意识问那鬼：“我朋友希望你可以离开他老婆，你可以去找别人吗，这样我们可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黑影发些咯咯的话声：“你能跟我讲话，就代表你跟她一样，我也能强奸你。”
突然，黑影猛地扑过来，我浑身汗毛倒竖：“等等！我是男的！你这鬼也搞性别模糊？”
对方语气满是嫌弃：“在我这儿，性别就像盲盒——开出来啥算啥！”
我瞬间想起老张花的十几万驱鬼费，咬牙切齿：“之前那些大师，都被你奸过了？”
“就那些撒狗血的草包？”黑影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带起一阵阴飕飕的风，“连我的衣角都摸不到！”
我眼珠一转，突然拍桌：“看过《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吗？马小玲召唤神龙帅不帅？”说着，我的手摆出那几个在电视里学到的手印，同时在意识里模拟出金光闪闪的特效，“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表演个现场版？”
黑影果然僵住了，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沉默。它慢悠悠飘进书房，无形的存在感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冲老张狂使眼色：“你赶紧出去，关门！快！”随着“咔嗒”一声，整个书房仿佛被按下静音键。
我挺直腰板，摆出电影叶问一样的咏春起手式——问手。
虽然知道对鬼没啥用，但气势不能输！“给你三天时间搬家！”我用意识大声宣布，“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黑影绕着我缓缓盘旋，像台正在扫描的3D打印机：“你真能灭了我？说实话，当透明人太久，我都快忘了活着啥滋味……”
窗外的夕阳不知何时落了山，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切出银灰色的条纹。我盯着黑影若隐若现的轮廓，突然有点同情这只孤独的鬼。
但想起老张通红的眼眶，还是硬起心肠：“三天后，我带着神龙特效准时来收尸！要是还赖着不走……”我故意停顿，在意识里炸响一声惊雷，“小心我让你魂飞魄散，连鬼片跑龙套的机会都没有！”
黑影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渐渐消散在月光里。我瘫在椅子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老张小心翼翼推门进来，眼神里写满崇拜：“大师，成了？”我摸了把额头的虚汗，抓起桌上的钞票往怀里塞：“先付定金，尾款等验收！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