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沈炼看着地上两人，忽然有个主意。

“大田先生，你不是很喜欢干小男孩吗？不如这样，接下来就由佐藤组长扮演小男孩，正好你来扮演胖子，你们谁能干得过谁，我就放过他。”

听到沈炼的话，佐藤和大田都愣住了。

沉默片刻后，被姻缘线松开的佐藤，踉跄着站起身，朝大田走去，步伐沉重如铅，表情就像是在上刑场。

大田吓得惊恐大叫，肥硕的身躯在地上滚动，嘴里喊着：“不！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

就在这一刻，佐藤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枪口对准沈炼，猛地扣动扳机。

枪口喷出火舌，子弹呼啸而出。

佐藤深知沈炼绝不会放过他和大田，只是在羞辱他们罢了。

与其羞辱后被杀，不如搏一把。

然而，子弹还没飞到沈炼面前，便被一条姻缘线挡下，叮地一声落在地上。

紧接着，姻缘线向前一扫，如刀锋般切割而过佐藤的脖颈，脑袋飞起来，无头尸体软软倒下，砸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沈炼低头看着佐藤的尸体，语气平静：“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佐藤的脑袋掉在地上，骨碌碌的滚到大田面前。

这一次大田没有吓跑，只是呆呆看着地上的脑袋，整个人都傻了。

沈炼也没有兴趣折磨一个秃顶老头，抬手一挥，姻缘线如蛇般缠上大田的脖颈，猛地收紧。

大田的身体抽搐了几下，肥硕的头颅与身体分家。

地下停车库重新变得死寂。

沈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能感受到体内的力量正在轻微上涨——这是从渡边俊宏那里反馈回来的司命之力。

这些力量是纯净的，不会有神性污染的风险。

但沈炼并没有对此感到多么开心。

因为这个世界的基础法则极为宽松，大囍娘娘的出现就像是导火索，很快会破坏世间平衡，引发更多怪诞诡异的出现。

沈炼将地上带有他指纹的车钥匙捡起来，然后回头看一眼。

背后空无一物。

那位身披嫁衣的大囍娘娘，注意力正被渡边俊宏吸引过去，暂时不会再来勒沈炼的脖颈。

就在这时，沈炼感知到渡边俊宏离开了黑龙组的大楼。

接下来他要去哪，沈炼并不关心，也没有追上去时刻盯着的打算。

作为第一个受命之人，渡边俊宏对沈炼来说，纯粹就是赶鸭子上架，除了帮忙吸引官方的注意力之外，沈炼对他没有别的要求。

要是渡边俊宏闹出更大的动静，沈炼也能趁机观察一下日本官方的反应。

……

离开黑龙组总部后，沈炼借助大囍娘娘的司命之力，在东京的夜色中如幽灵般穿梭。

姻缘线缠绕在他的四肢，化作无形的牵引，拖曳着他的身体在高楼间飞速掠过。

东京的霓虹灯光在脚下流淌，宛如一条条闪烁的彩带，街道上的车流与行人被远远抛在身后，模糊成光点。

沈炼没有选择步行或搭乘交通工具，虽然日本公共领域的监控极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他可不想留下自己的痕迹。

没多久，沈炼就悄无声息的降落在一栋带有花园的公寓面前。

大田供述中提取到的中间人，名字叫做小室贤二，这里就是他的住址。

这个替秋山财阀办事的中间人，或许是解开北川诚一家悲剧真相的关键。

沈炼在黑暗中慢慢靠近，脑海中思索着，一会抓住对方后该怎么逼问。

不过刚一靠近，就听到公寓内传来争吵声。

利用姻缘线，沈炼轻松从二楼阳台进入到公寓内，争吵声愈发清晰，听内容是一对母女。

然后就听到了一个让沈炼惊愕的消息。

“你父亲才过世几个月，你就敢夜不归宿！”

“我这也是跟父亲学的，他生前一个月能回来几次？”

小室贤二死了？

沈炼有一种兴冲冲想找个知名技师，结果发现对方上岸回老家的失落感。

怎么就死得这么巧呢。

趁着母女俩在客厅里吵架，沈炼悄无声息的在公寓内转一圈，很快就找到一个仏坛，里面供奉着小室贤二的遗照，

再听外面母女的吵架内容，小室贤二似乎是三个月前喝醉酒后出车祸而死。

沈炼默默离开，没有为难小室贤二的妻女，她们显然并不知情，因为小室贤二不是一个顾家的男人，不会将隐秘告知给妻女。

换做真正的北川诚，可能会恨屋及乌。

但沈炼心中没有仇恨，只想清除隐患，因为他现在顶着北川诚的身份，跟北川诚一家有仇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跑出来咬他一口。

线索就此中断，如果要弄清楚真相，恐怕得亲自到秋山财阀走一趟。

“算了，暂时没必要冒险。”

沈炼犹豫一下，就打消了前往秋山财阀一探究竟的念头。

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杀光秋山财阀的人应该不难，但可同样也会暴露自己。

大囍娘娘的司命之力虽能碾压普通人，但面对现代武器的饱和攻击，还是有翻车的风险。

……

清晨的东京被细密的雨幕笼罩，灰蒙蒙的天空下，黑龙组总部大楼外警灯闪烁，红蓝光芒在湿漉漉的街道上交错。

警视厅的警车围成一道屏障，黄色警戒线在雨中摇曳，将好奇的路人和记者挡在外围。

空气潮湿而冰冷，夹杂着一股从大楼敞开的正门隐隐飘出的血腥味，刺鼻得让人皱眉。

大楼内部，搜查一课的刑警们在案发现场忙碌。

一楼大厅血迹斑驳，几具尸体惨不忍睹，三楼会议室更为恐怖，十几具尸体横陈，残肢断臂散落，鲜血浸透地毯和墙壁，比屠宰场还要恐怖。

一名年轻刑警推开三楼会议室的门，刚踏进去便捂住嘴，踉跄退到走廊，扶着墙猛地呕吐。

“喂，小林，呆胶布？”

中年刑警山田拍了拍年轻刑警的肩膀，递过一瓶矿泉水。

小林接过水，漱了漱口，苦笑道：“山田前辈，这哪里是凶案现场，简直是地狱……我干了三年都没见过这么夸张的。”

山田叹了口气，即便是他这样见惯凶案的老刑警，面对三楼的血腥场面也难以保持镇定。

目光扫过会议室内的惨状，他低声道：“别说你，我也觉得不对劲。法医来了吗？”

“来了，正在一楼取证，估计也快吐了。”

小林揉了揉太阳穴：“石川警部在五楼办公室看监控，听说找到了一段关键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