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秦淮诡灯
洪武三年的元宵夜,秦淮河畔的灯笼突然泛起蓝光。姜弃蹲在文德桥的石狮旁,看着一盏鲤鱼灯无风自转,灯穗里渗出液态金属。卖汤圆的老汉掀开锅盖,浮起的元宵竟在蒸汽中投影出紫金山地形图。
“娘亲快看!“垂髫小儿指着天空惊呼。万千孔明灯自行升空,在夜幕拼出“荧惑守心“的星象。姜弃腕间银镯骤亮,玛瑙珠化作光刃劈向最大那盏灯——灯骨断裂处露出量子芯片,数据流在空中凝成朱棣挥师南下的全息影像。
“锦衣卫拿人!“桥头传来暴喝。姜弃翻身跃入画舫,舱内歌伎的琵琶弦突然暴长,将他缠成蚕茧。暗格开启,走出的竟是二十年后的姚广孝:“燕王天命所归,姜先生何苦逆天?“
二、皇宫异膳
二月二龙抬头,奉天殿的御膳房突发异象。朱元璋盯着面前这碗“珍珠翡翠白玉汤“,汤中的豆腐竟浮现出大明疆域图。太监试毒的银针触及汤面,突然增生出硅晶片,将毒性分析数据投射在盘龙柱上。
“皇爷!“马皇后惊慌后退。那碗白玉汤突然沸腾,蒸汽在半空凝成特斯拉虚影:“贵朝国祚二百七十六年...“话音未落,姜弃破窗而入,玛瑙珠结成光网罩住汤碗。量子汤匙突然暴起,在琉璃地砖上蚀刻出靖难之役的日期。
是夜,姜弃被囚于诏狱。铁窗外的月光忽然扭曲,狱卒的绣春刀自行出鞘,在墙面刻下《烧饼歌》的量子密码。子时梆响,晶树枝桠穿透地牢,将枷锁熔成青铜密钥。
三、聚宝门奇市
三月十八,聚宝门外的骡马市喧声震天。姜弃扮作波斯商人,盯着那匹“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马鞍暗藏特斯拉线圈,蹄铁竟是碳纤维材质。当他掏出怀表对时,表盖内侧赫然刻着“永乐十九年制“。
“客官要买新鲜玩意儿?“摊主掀开毡布,露出台自鸣钟。钟摆晃动间,齿轮缝里钻出纳米蜘蛛,在青石板上织出北平城防图。突然钟声大作,机械蜘蛛暴长如牛,獠牙咬向围观百姓。
姜弃甩出玛瑙珠,十二道蓝光结成樊笼。蜘蛛腹部突然开裂,涌出液态金属凝成朱棣模样:“先生何不助我开创永乐盛世?“话音未落,锦衣卫的弩箭破空而至,箭簇上绑着微型EMP炸弹。
四、孝陵惊雷
清明雨纷纷,姜弃跟着祭陵队伍潜入明孝陵。神道两侧的石像突然转头,口中射出激光束。他滚进碑亭躲避,见朱元璋的功德碑正在渗出金属黏液,碑文渐变为“靖难四年,紫禁城陷“。
地宫门前的长生灯突然量子化,火焰凝成二十世纪的电灯泡。姜弃摸出青铜钥匙插入锁孔,墓道里竟传出蒸汽机的轰鸣。当厚重的石门开启时,水晶棺中的量子朱元璋突然睁眼:“标儿...是你吗?“
五、琉璃塔秘辛
四月八日佛诞,大报恩寺的琉璃塔第九层突发强光。姜弃踏着飞檐斗拱攀援,见塔顶的鎏金宝珠竟是戴森球模型。扫塔僧的笤帚突然暴长,帚丝化作光纤缠住他脚踝:“施主可知此塔能通未来?“
塔心藏经阁里,《永乐大典》的书页无风自动。铅字化作金甲虫扑向姜弃,却在触及银镯前自燃成灰。暗门轰然开启,露出成排的量子克隆舱——每个舱内都沉睡着穿龙袍的朱棣。
“这才是真正的奉天靖难!“姚广孝的虚影从《道余录》中浮现。姜弃撕碎经卷,玛瑙珠引发链式反应,琉璃塔在EMP风暴中层层坍缩,坠落的琉璃瓦拼出“壬午之变“的血色天象。
六、燕子矶决战
五月端午,长江惊涛拍岸。姜弃立在燕子矶头,看着量子化的郑和宝船破雾而来。船首的朱棣虚影挥剑指向南京:“本王承的是特斯拉天命!“
十二枚玛瑙珠升空结阵,在平流层撕开时空裂缝。郑和宝船突然量子跃迁,桅杆上的日月旗化作苏维埃红星。姜弃跃上舵楼,将银镯嵌入罗盘,星槎残骸从江底升起,撞向紫金山巅的晶树。
大爆炸的强光中,南京城量子重组。姜弃坠入长江前,瞥见晶树新生的叶片浮现经纬度:北纬39°54',东经116°23'——正是五百年后的顺天府。
尾声:顺天星轨
永乐十九年正月初一,顺天府的新宫城飘着鹅毛大雪。姜弃裹着羊皮袄蹲在崇文门,看着迁都队伍中的量子马车轧过青砖。忽见道衍和尚的轿帘微掀,露出半张机械面孔:“姜先生,该重启实验场了。“
而在紫禁城地基深处,特斯拉线圈正将迁都盛况转化为能量。乾清宫前的青铜鼎突然嗡鸣,鼎身铭文扭曲变幻:“崇祯十七年,甲申国变“。姜弃摩挲着怀表,表面倒映出景山的老槐树——那树上悬着的不是崇祯,而是量子绞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