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饥饿!
- 诡异复苏:我的寿衣能吞鬼
- 紫尘真人
- 2231字
- 2025-05-03 07:48:04
村民们顿时骚动起来。
昨天去坝上耍水的四个年轻人,已经死了三个,就剩彦龙一个还活着。
现在看到彦龙妈这副模样,所有人立即想到,很可能是彦龙出事了。
一个汉子冲上前,扶住快要瘫软的彦龙妈,焦急问道:“嫂子,彦龙怎么了?”
这汉子叫严家桂,是彦龙二叔,亲二叔。
“水……水……彦龙……彦龙他被……被水淹了!”
彦龙妈嘴唇哆嗦着,近乎嘶吼的喊了出来:“他二大……快……快去救人啊!”
严家桂心里一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快!快去救人!”
严家桂大声喊道:“已经死了三个了!彦龙千万不能再出事了!大伙跟我走!”
“对对!救人!”
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往彦龙家赶去。
严罗看到老妈也跟着几个婶子跟了上去,连追上老妈,把她拦了下来。
刘美琴被突然出现的儿子吓了一跳:“罗罗?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严罗把行李箱往她手里一塞:“妈,你先拿着行李箱,我去彦龙家看看!”
说着,就朝彦龙家赶去。
刘美琴急得直跺脚,冲着儿子的背影喊道:
“你这孩子,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赶在这节骨眼上回来!现在能回来吗?”
村子里现在不太平,大家都说闹鬼了,刘美琴还叮嘱儿子,让他别回来。
这犟怂不听,偏偏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俊平家院里忙碌的治安员们也听到了动静。
带队的队长贾凤强一把扯下口罩,指着外面问道:“小王,外面出什么事了?”
“报告队长,好像是那个严彦龙出事了!”院子外看守警戒线的治安员回道。
贾凤强闻言脸色骤变,立即挥手:“小王,你带上几个人,跟我过去看看!”
大窑村一下子死了三个人,这事已经闹得很大了,可不能再死人了!
“好的贾队!”
七八个治安员立刻行动起来,跟着贾凤强冲出院子,朝彦龙家赶去。
……
彦龙家有三孔窑洞,还都是前年新打的窑洞。
每孔窑洞的外墙,都贴着米黄色的釉面瓷砖。
朱红色的门框上挂着崭新的竹帘,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院里的地砖铺得整整齐齐,靠墙的位置还砌了个小花坛,里面种着月季。
然而就是这样精心打理的精致小院,此刻却发生着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靠近最西侧的那孔崭新窑洞,就像决堤的水坝般,源源不断喷涌出浑浊的污水。
出水量大得惊人,眨眼就漫过了整个院落,将精心铺设的地砖完全淹没。
污水散发出惊人的腐臭,就像死猪腐烂的味道。
大伙儿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一个个全部惊呆在原地。
这一幕和俊平家昨晚发生的情况,简直如出一辙!
严罗僵在原地,污水散发出的腐臭味直冲鼻腔,但他恍若未闻。
严罗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
窑洞里居然涌出这么大的水,实在太离谱了!
闹鬼!
绝对是闹鬼!
“快!救人!”
严家桂吼了一嗓子,把手机往老婆怀里一塞,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冲进了污水里。
这一嗓子像惊雷般,炸醒了呆滞的村民们。
大伙儿纷纷掏出手机交给旁人保管,一个接一个冲进了不断上涨的污水中。
对村民而言,手机算是很贵重的物品了,衣服可以不要,但手机不能出事。
严罗这时也回过神来,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
窑洞里明显闹鬼了,自己这时候冲进去……
“让一让!”
“都让一让!”
这时。
贾凤强带着七八个全副武装的治安员火速赶到。
他们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
窑洞发大水?
活见鬼了这是!
“跟我上!”
反应过来后,贾凤强却是丝毫不含糊,带着治安员们毫不犹豫地冲进污水中。
眨眼功夫,村里的青壮年都冲进了院子,只剩下老人、妇女和孩子们在院外围成一圈,焦急地张望着。
“窑洞里的水太大了!正面进不去!”有人大喊。
“从侧面!”
“走侧面!”
众人顶着湍急的水流,艰难绕到窑洞两侧。
可窑洞里涌出的水流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凶猛,人靠近就会被掀飞,根本靠近不了。
“梯子!找个梯子!”
严家桂急得直拍大腿,“撑个梯子从水面上方进去!一定要把彦龙救出来!”
“我家有梯子!”
一个年轻小伙转身就往院外跑,来到院门口看到严罗,顿时有些惊讶:
“严罗,你怎么回来了?还没过年吧?算了,待会儿再聊,我先回家拿个梯子!”
说着赶紧跑开了。
而这时,留在院门口的老弱,也都注意到了严罗,纷纷和他打招呼。
“严罗,你这个大学生什么时候回来的?”
“严罗,大家都去了,你也快去帮忙吧!”
“人命关天……”
严罗这时也不好继续杵着了,一咬牙冲了进去。
然而刚跳进污水中,左眼忽然一阵刺痛,视野骤然被染成诡异的猩红色。
严罗浑身一颤,就发现那件融入体内的诡异寿衣,正在皮肤下疯狂蠕动。
尤其是妖异猩红的左半边,像是活物般在血肉中翻涌,躁动,活跃。
轰!
紧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饥饿感涌入大脑。
好……好饿!
严罗感觉非常饥饿,那种饥饿感就像饿了三天的乞丐,三天滴水未进。
“怎……怎么回事?”
严罗甩了甩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好端端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饿?
难道是那件寿衣?
严罗强压下心里的困惑,继续朝窑洞走去。
随着一步步靠近窑洞,那种饥饿感越发强烈。
等到了窑洞前,饥饿感到竟化作钻心蚀骨的饥渴,连思维都被彻底占据。
他现在只想吃东西,窑洞里就有他想吃的。
“嗬...嗬...”
严罗的瞳孔被血色浸染,嘴里不断流出口水,掉进下面的污水中,竟然发出嗤嗤嗤的腐蚀声。
严罗机械迈着双腿,无视湍急的水流,僵硬地朝着漆黑幽深的窑洞走去。
喷涌而出的污水足有齐腰深,裹挟着腐烂的枝叶和淤泥,拍打在严罗身上。
可他就这样顶着激流,连晃都没晃一下。
一步,两步……
一步,两步……
动作诡异而精准,每一步都像精准计算过。
“哗啦啦——”
“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没被冲走?真是活见鬼了!”
“他是严罗?”
村民和治安员们惊得张大嘴,眼珠子瞪得溜圆。
众目睽睽之下。
严罗逆流而上,最终消失在昏暗的窑洞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