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楼兰诡骑

大漠的月光把沙丘照成银白色。

杨凡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着，右臂的机械纹路已经蔓延到脖颈。三日前玄冥洞崩塌时，老僧最后传来的坐标不断在脑海中闪烁——**北纬40°，东经90°**，这个穿越者才懂的定位方式，此刻正指引他向楼兰遗址前进。

沙粒突然无风自动。

远处传来驼铃声，却比寻常商队的铃声尖锐十倍。杨凡眯起眼睛，看见月光下出现一队——

机械骆驼。

那些青铜铸造的驼兽眼眶里跳动着绿火，背上驮着戴斗笠的黑衣人。最诡异的是，驼队走过的沙地竟结出冰霜！

“检测到黑犀铠甲能量波动——目标正在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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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队在三十丈外停下。为首者掀开斗笠，露出张布满刺青的脸——额心纹着水滴状图案，正是黑犀铠甲的标志。

“中原人。”刺青武者嗓音沙哑，“你身上有炎龙的味道。”

他忽然甩出条冰链缠住杨凡右臂，机械纹路遇冰竟发出惨叫般的金属摩擦声！

“天工核心的傀儡虫？”刺青武者冷笑，“慕容雪的失败品也敢染指五行铠甲？”

杨凡突然暴起，左掌烈焰喷涌——却是虚招！趁对方格挡时，他右手风鹰弩突射，箭矢精准命中最近那匹机械骆驼的眼眶。

轰！

绿火爆炸的瞬间，驼队大乱。杨凡趁机扑向刺青武者，却在触及对方衣襟时愣住——

这人的锁骨处，烙着与林清瑶后颈一模一样的玄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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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被控制的？！”

刺青武者突然痛苦抱头，冰链失控暴走。杨凡被掀翻在地，看见对方刺青下的皮肤竟有金属管线在蠕动！

“快…走…”武者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金刚宗…已经…”

机械骆驼突然集体仰头，口中射出冰锥！杨凡翻滚躲避时，系统突然警报大作：

“检测到雪獒铠甲能量反应——方位正东！”

沙暴中亮起刺目白光，有个娇小身影踏冰而来。她戴着银白面甲，但杨凡依然认出那熟悉的步态——

“清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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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甲下传来机械合成音：“目标确认，炎龙铠甲传承者。”

林清瑶——或者说这个披着雪獒铠甲外壳的存在——抬手凝出冰弓。箭尖锁定杨凡眉心时，他看清对方左眼确实变成了机械义眼，瞳孔处刻着“柒”字。

“等等！”刺青武者突然横插进来，“圣女大人，他体内有…”

冰箭毫无征兆地洞穿武者咽喉。杨凡趁机发动风鹰弩，箭矢却在击中林清瑶面甲前被冻成冰渣。

“迭代实验体007号。”机械音冰冷宣告，“玄武计划进入第二阶段。”

她甩出条冰链缠住杨凡右臂，纳米傀儡虫突然集体暴走！剧痛中，杨凡恍惚看见——

林清瑶被冰甲覆盖的脸上，划过一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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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凡再醒来时，已身处楼兰遗址的祭坛。

五根石柱环绕着他，每根柱子上都刻着铠甲图腾。最完整的黑犀柱下，跪着具身披残甲的骷髅，脊椎连接着数十条金属管线，一直延伸到地底。

“黑犀铠甲传承开始”

机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杨凡的右臂被强制按在骷髅头顶，寒冰能量顺着手臂侵入经脉。

就在意识即将模糊时，他忽然听见骷髅发出微弱的、带着东北口音的人声：

“大兄弟…千万…别让五行…凑齐啊…”

祭坛突然塌陷，杨凡坠入黑暗前最后看到的，是地底深处——

一扇刻满现代二进制代码的青铜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