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霜花现

寒雨如针,刺破金陵城的夜色。

一女子立在飞檐之上,绛紫裙裾被夜风掀起血色暗纹。三丈外的星落楼灯火通明,武林盟主林妄正在宴请各个门派的领头人庆祝即将召开的武林大会。她垂眸望着腕间缠枝银镯,母亲身中数刀而亡的画面突然刺入脑海。

“阿娘,您看着。“她轻抚镯面机关,十二根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寒芒。是的十二根毒针,正是阴阳谷圣女霜烬的暗器—往生渡。

忽然有股清冽梅香混着酒气漫上屋檐。霜烬瞳孔骤缩,毒针刚要出手,就见朱红廊柱后转出个锦衣公子。玉冠斜绾,襟口半敞,脸上同她一样也戴着面具。

“姑娘好兴致。“那人调侃,“这星落楼的琉璃瓦金贵得很,踩碎了可要赔......“话音未落,软剑已如银蛇出洞。

霜见旋身避开剑锋,绣鞋在瓦当上碾出细碎裂响。毒针正要激射,却见那人突然踉跄,醉醺醺栽向屋脊。她下意识伸手去拽,指尖刚触到云锦衣袖,就听“嗤啦“一声——

半幅衣袖应声而裂,露出男子小臂狰狞的旧疤。霜烬呼吸一滞,那疤痕走向竟与阴阳谷独门的“牵机引“毒发痕迹一模一样。

“哎呀呀,姑娘怎么撕人衣裳?“元佑桉就势歪在瓦片上,任雨水顺着喉结滑进衣领。他晃了晃空酒盏,袖中暗格却无声弹出一枚青玉扳指,“不如赔我个定情信物?“

霜烬眯起眼,忽然瞥见他腰间悬着的玄铁令牌。墨玉雕成的睚眦在雨中泛着冷光——正是先机阁主的象征。她指尖微动,毒针转而没入他身后瓦砾:“先机阁阁主的醉剑,倒是比传闻中更刁钻。“

话罢转身,纵身一跃消隐与夜色......

元佑安看着消失了的背影,陷入沉思...

次日

金陵城街边坐着一位身着白衣带着面纱的女子

霜烬正在为一名妇人切脉,指尖的金丝线在妇人手腕上游走,雪色的面纱被风掀起阵阵涟漪,眉间的朱色花钿灼灼如焰。

一位路过的少年问正在候诊的人“这是在干嘛?”

旁边的人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城中人吧。”

“是的,我是来参加明天的武林大会的。”少年意气风发道

霜烬闻言投来一瞬目光便收了回去

十八岁的少年身量依然挺拔,玉冠束发着鸦色的长发,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世家公子的贵气。

“这是医谷每年都会派弟子出门游历为百姓施诊,从不收取银两,都是一等一的大善人啊。”旁边之人赞叹道,少年闻言点了点头意喻赞同。

是的,非武林中人便只知医谷,医谷于明,毒谷于暗,双谷合称阴阳。且因阴阳谷因十八年前圣女遭刺之事除每年弟子外出游历大多时间皆是闭谷不出,每年收徒也皆为隐秘,基本等同于脱离江湖了,所以也没人提起,现在世上已经少有人知阴阳谷了,又因每年有弟子游历施针,金陵百姓人人皆知医谷。

远处树下一锦衣男子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观山,我们走”元佑桉道

“是”旁边一袭黑衣的侍卫回到

看着前面大步流星的阁主观山疑惑到主子这是什么操作??我不太懂,带着我出门在树下站了半炷香就回了?我不太懂我真的不太懂你了。

元佑桉此时此刻只感觉到有趣,感觉这摊浑水越来越有意思了,阴阳谷圣女吗...以后的武林越来越乱了,乱吧,越乱越好,最好把那位的马脚给激出来。

先机阁知尽天下事,怎么会不知道阴阳谷近几年出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圣女呢,想必这位圣女出谷定是为了十年前那件事了...不然一个圣女怎么会在出了十年前那件事情之后装作一名普通的弟子出来游历?

此时此刻的霜烬还不知道身份已经暴露了...不然她定要阴阳一句不亏是先机阁阁主呢

“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都回吧。”霜烬说

还有几位没轮到的略显遗憾的走了,这时刚刚那位少年走了过来。

感知到有人来了“今天已经结束了”少年看着霜烬一边低头收拾自己的针灸包一边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