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旧梦惊觉：已知困境中的新征途

宴会上，奢华的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将整个大厅映照得金碧辉煌。轻柔的音乐如潺潺溪流，在空气中悠悠飘荡，与宾客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严素曦身着一袭剪裁精致的晚礼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她手持香槟，轻轻摇晃着，晶莹的酒液在杯壁上留下一道道迷人的痕迹。她莲步轻移，面带盈盈笑意，走到苏瑶面前，声音甜美又不失优雅：“恭喜你获得奖章，苏瑶！我跟萧燚有话要说，能否借一步说话？”

萧燚站在不远处，笔挺的西装衬出他冷峻的气质，仿佛一座冰山，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眉头微蹙，眼神冷漠，声音仿佛裹挟着冬日的寒霜：“不用，就在这说吧！”

严素曦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银牙下意识地狠狠咬住下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恼怒。但她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香槟上，像是在凝视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轻声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把一个部下推荐给我父母，名字叫……苏翰飞！”

刹那间，萧燚的眼神骤变，原本深邃而平静的眼眸瞬间眯起，仿佛寒夜中盯上猎物的野狼，周身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他死死地盯着严素曦，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身体，探寻到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我的天啊，你已经认识苏瑶的父亲了？这么快就这么亲近了么？”

“放心，他好像挺喜欢在我家工作的！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严素曦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近萧燚，贴近他的耳畔，压低声音，仿若毒蛇吐信般说道：“当然，如果做错事……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言罢，她直起身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去，那摇曳的身姿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她的胜利。身后，萧燚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低吼道：“严素曦，你到底想干什么……？”

……

严素曦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睡衣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到一阵寒意。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暗自咒骂道：“严素曦你个疯子，做梦还做当时的……！”

她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来到浴室。打开水龙头，“哗哗”的凉水倾泻而出，她将脸凑近，任由那刺骨的水流冲刷着面庞，试图借此让自己彻底清醒。冰冷的水刺激着她的肌肤，让她逐渐找回了现实的触感。片刻后，她抬起头，镜子中映出她那目光坚定的模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她对着镜子，一字一顿地自语道：“没事，反正还没发生，用苏瑶的爸爸做威胁的那些事，全部……”

“曾经的一切，都是那让我心醉 10年的感情造成的，这次——不会如此下场！”

深吸一口气，严素曦来到电脑前，她的手悬在鼠标上方，微微颤抖了一下，才缓缓按下。电脑屏幕亮起，光芒照亮了她略显憔悴却满是决绝的脸庞。她熟练地打开备忘录，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迅速新建了两个表格，分别命名为“个人事件”与“公共事件”。她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忖之中，心中默念：“只要介入这些事，也许就可以改变未来吧！”

……

目光聚焦在“个人事件”表格上，一行行文字如冰冷的利刃，直直地刺痛她的内心：

1、异能局将她与萧燚组为临时搭档

2、金文涛的死

3、父母离婚

4、姑姑生病

5、萧燚丧失单眼视力

严素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往昔那些为了追随、占有萧燚而痛苦挣扎的日子仿若潮水般涌上心头。她轻轻摇了摇头，像是要把那些不堪的回忆都抛却。此刻，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释然的浅笑，轻声呢喃道：“跟以前为了追随占有他而挣扎的日子不一样了，这次要为了远离他、祝福他活着。”

“萧燚的眼伤也是因为黑天鹅，但这次……我能保护他。”她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与黑天鹅对抗的场景。“按照时间顺序一个个解决，就可以……”

严素曦将视线固定在个人事件第二条上，陷入了沉思。“萧燚失去金文涛后就跟失去了家人一样难过，毕竟他是萧燚一直信赖的前辈。而且我在职时，也受过他的恩惠，我作为引导师没有前往现场支援的，都是金文涛替我去的。”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与愧疚，仿佛在为过去没能好好报答金文涛而自责。

“金文涛死后，接替他职务的就是……苏瑶！”她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感慨命运的无常。“救金文涛并不是出于私心，现在看到他俩亲密，我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了。反而萧燚觉得幸福，那我也会感到幸福！”她的嘴角再次上扬，这次的笑容中多了一份真诚与坦然。

“哈……真的是……”她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在感叹命运的捉弄。接下来，严素曦集中精力看着罗列出来的事件项目。许久，她靠在椅背上仰起头沉思。“黑天鹅，这个激进的恐怖组织，那么庞大的组织短时间内形成是不可能的，肯定事先就在社会的暗处开始慢慢发酵。这些事件里一定有可以巡查的切入点。”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找到了破解谜题的关键。

“以前的我以不择手段的成功作为人生目标……以为只要这样，萧燚就会看我。但是……反而令他更厌倦……这次不会这么傻了，我要保护我最珍惜的人，现在虽然只有姑姑跟萧燚，但珍贵的人会越来越多的。这次我会闯出自己的人生……”她握紧了拳头，仿佛在向命运宣誓。

哐！哐！哐！……

突然，一阵急促而猛烈的砸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吓得严素曦浑身一颤，从沉思中惊醒。她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眯着眼使劲拉开门。“谁……杜，杜羽岚？！”她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喂，严素曦！为什么不接电话！不是说今天会返还论文和书吗？”杜羽岚双手叉腰，满脸怒容，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指责。她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要喷出火来。

“啊啊啊，对，对不起，现在就交！”严素曦这才如梦初醒，慌乱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紧张，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你知道我被老师骂了吗？好不容易给你搞了个临时借阅，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啊！算了，现在赶紧给我！”杜羽岚越说越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语速也越来越快，恨不得立刻从严素曦手中夺回那些论文和书。

“知，知道了……”严素曦连连点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一边应着，一边手忙脚乱地转身，冲向堆满资料的书桌。

“快点！快点！”杜羽岚跟进屋来，不停地催促着，眼神中满是焦急，双脚还时不时地在地上跺几下。

严素曦手忙脚乱地将论文跟书整理好，动作急促却又有些笨拙。她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杜羽岚看着那成堆的书籍跟凌乱的论文资料，心中的疑惑更甚，忍不住开口问道：“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多资料？”她微微歪着头，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上下打量着严素曦。

“没啥，就想多读点，学点而已。”严素曦嘴上若无其事地说着，眼神却不自觉地闪烁了一下，心里暗自想着：“虽然大部分书是为了避免被怀疑拿来当幌子的……”

“你今天好奇怪？”杜羽岚敏锐地察觉到严素曦的异样，眉头再次皱起，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严素曦猛然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反问道：“什么？”

“今天我吼你，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上次下课还说要一起吃饭，求我帮下忙。老实说，你让我帮你借这些是要做些什么吧。不然，你这样的人，一般来说，不会主动接触我吧？”杜羽岚一口气把心中的疑问全倒了出来，话一出口，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分，赶紧捂住嘴，脸上露出懊悔的神情。“那，那个……”

“我知道，我以前很没礼貌。靠着家世，交朋友也是以圈层为主，还逃避裂缝和现场任务……”严素曦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思绪飘回到前世的自己，那个时候，她的确如杜羽岚所说，是个十足的机会主义者，仗着家世，只跟家境好、能力等级高的人交往，在异能局里，大家背后都叫她“蛇”，现在想来，确实是自己太过分了。

杜羽岚见严素曦这副模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慌忙摇着手道：“唉～～没有没有！别想了，把以后做好就可以了！”她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严素曦的肩膀，脸上露出鼓励的笑容。

严素曦听后，身体微微一震，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内心深处。她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轻声说道：“是啊，做好以后就好了！”

嘟嘟嘟嘟嘟！！！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平静。警报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破耳膜，在空气中回荡着。

“严素曦，快点！”杜羽岚一边焦急地招呼着严素曦，一边转身着急地向外走去。“干嘛呢？赶紧去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