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屠村的流民军

几日后，陈求安与张有土上山砍柴，出村时遇到梁大山、梁进水两父子。

“大山叔，前些日子我在县城听说西边闹灾，有乱军，万一乱军来庆铃县，可就麻烦了。”陈求安提起此事。

“我也听说了。若是真有乱军来，还真是麻烦。不过，咱们这里是小地方，乱军应该不会来吧。”梁大山没太多担心。

陈求安一想，好像也是这样。乱军要去，也应该去好地方、大地方，这里不是富饶之地，没必要来。

大家边走边说，又说起洪英会解散、县城从此不再有帮派、也没有收税费之事。

“这是好事啊，我们不用白交那些税费了！”梁进水说起这个，他就高兴。又说起当初被劝说进入长兴帮之事，连说进帮派都没什么好下场。

随后，他们分开，陈求安与张有土去打柴，梁家父子进深山打猎。

去县城卖柴，依旧没人收山税，张有土习惯了，不再说话。

等他们进县城时，傻眼了。

除了要交一文钱的进城费，但凡带东西进县城买卖的，都要交税！

“你们两个，一捆柴两文钱，四捆柴八文钱。一人收八文钱，交钱进城！”衙役对着陈求安和张有土喝斥着。

看到衙役手上的鞭子，陈求安拦住要说话的张有土。

“我们交，我们交。”

张有土带的钱不多，原来收六文钱，现在变成收八文钱……

“求安哥，我带的钱不够！”

“我有多，借你。”陈求安让张有土不用担心。

他借张有土两文钱，一起交了钱才挑着柴进城。

“卖柴火——”

“好柴——卖哩——”

“求安哥，我们要不要提价？”张有土想到一个办法。

“算了，万一别人不提价。今后我们的柴更难卖。”陈求安哀叹一声。

他知道，这是知县老爷要筹钱付请高手的酬劳。只是没想到，知县老爷这么狠，以前还遮遮掩掩让帮派代劳。现在没了帮派，知县老爷干脆不装了，撕破脸皮直接违规多收税费。

陈求安听人说，朝廷明令禁止，不许多收苛捐杂税的。所以，之前都是帮派来收，知县老爷暗中拿一笔，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左右，县城里各种小帮派出现。这些小帮派，高层就是原来洪英会的弟子。只是，他们并不露面，隐藏其中。明面上，是那些街头流氓混混。

又是半个月之后，这一日陈求安和张有土正挑柴前往县城。原来收费的地方，多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都是附近村的泼皮混混。其中就有陈求安他们子然村两个地痞无赖杨大元、罗志飞。

“站住，你们两个，交山税！”杨大元拦下陈求安和张有土。张有土吓得往陈求安身后躲。

“山税？山税不是进城时交给衙役了，的费用吗！”陈求安问道。

“让你交你就交，啰嗦什么，皮痒是不是！”

罗志飞喝斥完，几个其他村的混混顿时围了过来。

“小子，很有胆量嘛，敢对我们兄弟几个不服？”

“信不信，半夜点了你家房子！”

“不交，现在就先把你打个半死！”

陈求安放下担子，对张有土道：“你退后！”

他从腰间拔出斧头：“我打过野猪，还怕你们几个？来，看我砍柴的斧头利不利，能不能砍得动你们！”

几个乡里地痞，也敢来收我的钱？

一个地痞问杨大元：“他打过野猪？”

杨大元朝地上吐口水：“听他吹牛，那野猪是梁进水打的！”

“哈哈，原来是这样！”

“别人打的野猪，想骗我们？”

几人拔出腰间的刀。

陈求安将斧头在手中舞动，丝毫不惧。这几个混混，有的练过几招，有的没练过。他能打败对方，并没什么特殊，不怕被人知道。

几个混混看到陈求安不怕，心中又怒又烦。一个别村的混混仗着练过几招，猛然上前，一刀砍向陈求安。

陈求安闪开，一斧劈在对方刀上。

“咣当！”对方的刀被陈求安一斧劈中，脱手掉地。

那混混显然也没料到，才开始刀就被打掉。陈求安得势不饶人，怒吼一声，又是一斧劈出，正中那混混胸膛。将对方衣衫劈裂，劈出一道伤痕，流血。

“啊！”那受伤的混混顿时发出惨叫，噔噔噔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还有谁！”陈求安扫视其他混混。

其余混混面面相觑，不敢再上前。

“我天天砍柴，手中这把斧头不是吃素的！”陈求安一手持斧，一手挑担，“让开，否则今天受伤的不只是他！万一劈歪了，砍死你们，你们也是白死！”

几个混混最终不敢再拦，让开路。

“我们走！”陈求安示意张有土跟上。

一个混混想要阻拦：“他不许过去，除非交钱！”

陈求安放下担子，大步上前，对着那混混就是一斧。那混混闪身躲开，惊出一身冷汗。

他捋袖子，骂道：“老子还不信了。”

那混混，举刀砍向陈求安。陈求安又是一斧砍出，直接打飞对方的刀。

“啊！”混混惊叫，想要再躲，被陈求安一斧砍伤手臂。

两人受伤，其他混混终于不敢再拦，让出整个路面让陈求安过去。

终于，陈求安带着张有土过去，向县城方向前进。

等走远了，张有土才崇拜地看着陈求安：“求安，你真厉害。刚才我吓得脚都软了，你却不怕，还敢和他们打。”

“对他们，就不能怕、不能退缩！他们又不是武者，怕他们什么！”陈求安旨在鼓励张有土张有土，希望张有土至少硬气一点，不能什么都依靠他。

“我……”张有土不好意思，他真的怕。

到了县城，衙役照样收八文钱山税。那些混混收钱，果然是他们自己的行为，并非得到衙役授意。

翌日，陈求安又是起了个大早，天没亮就起来。简单洗漱后，陈求安悄悄出了村子。

他改变容貌身材，和上次杀那些洪英会收费弟子一样，将看到的那些在路口拦路收钱的混混杀死。

杀死县城外西面的，又去杀北面的，再去杀东面的。最后返回，把杨大元和罗志飞两个本村的混混杀死，还有其他村的混混亦没能逃过他的拳头。

上山砍柴，遇到张有土，一如上次那样一起前往县城卖柴。

“咦，那些混混不见了。”张有土好奇地看看四周。

“走啦，不见他们更好！”陈求安催促。

翌日后，事情传开，衙门捕快前来调查没有结果。倒是县城里，那些新兴的小帮派暂时收敛，不敢再出来作恶。

如此，又是半个月过去，传来不好消息。有一伙流民组成的流民军往庆铃县而来。据说到了隔壁县城，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村子被屠。

一时间，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