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爸爸生病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备考吗？这样也许一毕业我就继续读大学了?

他有点意外：没想到你这么好学上进，就在图书馆一起学习吧，也算互相监督一下。

从此，我们两个约好时间，一起去图书馆学习。我也打算报考临床医学专业。这比我的护理学专业自然是好的。我本来也不想做护士，因为从前毕业后去了医院做护士，发现医生更受人尊重，家里的亲戚也问，能当个医生吗？

我努力地学习，这位学长比我高一个年级，遇到不懂的问题我就问他。

一转眼两年就要过去了，这时，我们已经成了恋人。是的，从前在学校里我只是暗恋这位学长，现在，我如愿以偿和他恋爱了。

我接下来要实习一年，他也再实习一年就毕业了，到时我们会一起参加成人高考，我们约定好，一起报考省医学院。

可是实习是按学生的户籍所在地来就近划分的。男友家在南方，所以我要和男友分开一段日子了。

他送给我一件礼物，一块小巧的女式手表。我爱不释手地在宿舍的床上欣赏着它。这时，忽然宿舍走廊的广播响了起来：陈晓雪，电话。陈晓雪，电话。

我飞速跳下床，直奔二楼宿舍管理室。那时候还没有手机，只在宿舍管理室有一部电话，通过广播让大家去接家中来电。

那时候长途电话费也很贵，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一般是不会打电话的。

一边下楼梯，我一边回忆着。当年就是实习前夕，我接到大姑姑打来的电话，告诉我，我爸爸不在了。难道，命运还是没有改变？

当我跑到电话前时，心跳得飞快，我气喘吁吁地接起电话。

晓雪，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爸爸生病了。可是，他不让告诉你。

噢，还好只是生病。什么病？我问。

是，肝癌。姑姑的声音很低沉。

那带他来省城的大医院吧。我现在理智要大于情感。

姑姑犹豫了一下，孩子，医生说是晚期了。只是告诉你这个消息，你别着急回家，等学校的事情办完了再回来就行。你分配到哪里实习了？

分配名单还没有公布。不过大家都在讨论了，按照惯例，一般都是分配到就近的地级市医院里。

大姑姑不让我回家。煎熬了一个星期后，分配名单公布了，还分成了实习队，队长也安排好了。

我回到家见到爸爸的时候，发现他瘦了一大圈儿，脸色灰暗。

爸，咱们再去上级医院看看吧，不能手术了吗？

爸爸情绪却很稳定：晓雪，爸爸对不起你们，我走了以后，你们就和大姑姑一起生活吧，还有奶奶。

我心如刀割，为什么爸爸还是要离开？

上一次，是那样的突然。这一次，给了我和爸爸告别的机会。

爸，医学在不断进步，抗癌药物也越来越多，咱们去大城市的医院再看看，也许有办法的。

孩子，就是在佳市医院看的，医生说已经转移了，没有办法了。我也不想再浪费钱了，最后人财两空。

我好着急，心想要是能再穿越到未来，给爸爸带回治疗癌症的靶向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