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闭上眼睛,脑海中一片黑暗,过了一会儿又变成一片彩色。
意识不断游走,一些画面也在他脑中闪烁。
一些人群被黑暗包裹,一道道黑影浮现在他们每个人对应的身后。
黑影闪烁着蓝光,无法言语的诡异感让江奕有些恶心。
很快画面再次变化,这时一个雕像出现在江奕的面前。
雕像很高大,江奕抬着头才能看清雕像的模样。
是一个人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的头上戴着象征权利的王冠。
忽的,雕像的眼珠转动了一下,江奕发现雕像竟是在与他对视。
这让江奕内心一动,顿时升腾起想要退后的念头。
但不知为何,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不能怕,不能怕,要直面它,让它认可你!”
江奕抬起深邃的眸子,里面迸发出光彩,这个时候,他也醒了过来。
眼前的花玫瑰不知何时嘴里咬一根棒棒糖,看见江奕醒了过来,她也有些迫切的询问。
“怎么样?成功了吗?”
听到花玫瑰的询问,江奕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环状的生纹,在他的眼中游动起来,然后变成了一个人影,矗立在了他的手腕中心。
“我,额……好像,成功了吧?”
江奕也有些不确定,花玫瑰扯过江奕的手腕,查看了起来。
这一下搞得江奕吃痛的叫了一下。
“哎!”
花玫瑰看着江奕的生纹,又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某处。
“奇怪,太奇怪了,你这个生纹与汪石的不一样,和我的也不一样。”
江奕有些好奇的问道:“哪里不一样,还有,你的生纹位置为什么不在手腕啊?”
发现江奕盯着自己的胸口看,花玫瑰没有捂住胸口,反而是扯了扯,让口子变大了些许。
这一下,江奕看到了不该看的,那大半个雪白的圆让江奕这个血气方刚的青少年,鼻血顿时喷射了出来。
“我……草!”
江奕脑袋一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花玫瑰还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哪有人鼻血是喷出来的。
她也是被吓到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将江奕给送到了医护室。
良久,江奕醒了过来,入眼就是白花花一片的天花板。
歪头,这才看见了花玫瑰和李友良在说些什么。
李友良看见江奕醒了过来,也没有继续和花玫瑰说话,而是走到了床边询问起江奕的状况。
“你怎么样?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听花玫瑰说你是在冥想的时候突然晕倒的,是发生什么了吗?”
江奕看了看李友良身后的花玫瑰,发现她正和一个小女人一样,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举起自己的拳头表示威胁的挥了挥。
“呵呵,没,没什么事,应该是第一次不太适应。”
李友良见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那你先休息吧,等你休息差不多了,到时候再试一试吧。”
“花玫瑰你留下来照顾一下他吧,我还有事,要离开这里。”
“嗯,好,没问题。”
花玫瑰点点头答应道。
说完李友良就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了花玫瑰和江奕两人。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江奕率先开口:“我应该是成功了吧?我有种感觉,我好像能控制影子。”
江奕靠在床板上,看着坐在床边的花玫瑰,花玫瑰看向窗户外,若有所思道。
“江奕。”
江奕下意识的回答:“怎么了?”
“你不一样,你很不一样,或者说你的生纹不一样。”
花玫瑰显得有些惆怅,好看的眉毛微微翘起。
“我就是个富二代,那有什么不一样,再不一样,也是个普通人。”
“不,”花玫瑰反驳道:“你的生纹和我们的完全不一样,我和老李说了关于你那生纹的事,他从来没有见过汪石有过这样的情况。”
“或许……你比我们更能契合这所谓的生纹。”
“额……你不会是羡慕吧?”
江奕摆摆手:“嗨呀,这有啥的,不都是为了大家吗?这个世界被那什么?禁域,对,禁域给侵蚀,我再怎么不一样,那目的也是和你们一样。”
“不都是为了关闭禁域,保护普通人。”
听着江奕的话,花玫瑰看着江奕,美眸中对于江奕多了丝别样的颜色。
“你真不一样!”
花玫瑰讲完,就离开了。
“喂,你也走了啊?”
看着关上的房门,整个房间只剩下了江奕,他看着窗外的景色。
那是火烧云,太阳仿佛一颗被烧的透明的铁珠,燃烧了周围的云。
江奕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一道影子出现在他的床边,它和他有些相似,但又感觉不一样,他能完全操控它。
“交换。”
下一刻,江奕光着脚,站在了一处高楼大厦的顶上,微风吹动着他的长发。
他也俯瞰着整座城市,深呼吸一口气,他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声音在风中肆虐着,他笑得张扬,笑得狂妄。
他明白,从这一刻开始,他!
找到了所追求的,有意义的事。
“有意思,有点意思!”
门被打开,花玫瑰走进房间,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摆放着散发香味的饭菜。
江奕看向花玫瑰,嘴角噙着笑意。
花玫瑰发现江奕有些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她不清楚。
“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你这样一个大美人照顾我,我好赚的。”
江奕摇摇头,坦然的说道。
“切,小滑头。”
花玫瑰也笑,她笑得委婉,但就是好看,像是纯白雪地里,突然开出一朵鲜艳红色的花。
“姐姐我啊,什么样的花言巧语没有听过,你还嫩着呢。”
江奕不可置否的努努嘴:
“没错,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嫩,而且还是三好学生。”
看着江奕那死不要脸的样子,花玫瑰被逗笑了。
“来吧,吃饭吧,你还真是逗,这样的话居然能被你毫无羞耻的说出来,你敢说,我都不敢听。”
把盘子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江奕没有动作,他看着花玫瑰,花玫瑰也看着他。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