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唱戏

大街上,灯火通明,小贩不断。

黄爷来到勾栏,里面歌舞不断。黄爷找到一个空闲位置坐了下来,看着歌舞,喝着美酒。

“县老爷来啦,真是好久不见啊。”老鸨看见县老爷来了,笑得合不拢嘴。

“最近公务繁忙,今日才得空出来。青儿姑娘在吗?”县老爷的眼睛四处打量着,像是在找什么人。

“青儿姑娘当然在了。”老鸨喊道:“青儿,青儿。”

“哎,妈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一个长得清丽脱俗,略施粉黛的姑娘说道。

“县老爷来了,好生伺候着县老爷。”老鸨笑呵呵地说道。

县老爷搂着青儿姑娘上了楼,进到了一个房间。

黄爷看着这一切,感觉县老爷和这个叫做青儿的姑娘有点不对劲,就跟着他们上了楼,去了隔壁的房间。

黄爷用窃听术听着隔壁里面的动静,听到了一段对话。

“姑娘,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县老爷问道。

“主人发话了,命你在一个月内凑够两万两白银。”青儿说话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两万两白银?就算是把这个县都掏空,也没有这么多钱啊?”县老爷声音颤抖地说道。

“那是你要考虑的事,如果办不成,小心你全家老小的性命。”青儿冷冷地说道。

“我定会完成主人交给我的任务。”说完,房里就没了动静。

黄爷回小院时,已是半夜。他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就睡着了。

次日,京爷和黄爷吃过早饭后,就收到了县老爷的邀请。县老爷想请京爷下午去他府上唱一出《贵妃醉酒》,京爷同意了。

黄爷也想去,京爷不肯,最后,在黄爷的软磨硬泡下,京爷还是同意了。

到了下午,京爷带着黄爷和戏班去了县老爷府上。

“您是京爷吧?”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正是在下。您是谁?”京爷问道。

“小人是府上的管家。县老爷吩咐过了,等京爷来了,就开始准备唱戏。京爷,请随我来吧。”说完,管家就带着京爷去准备一下。

京爷来到房里,换了戏服,画了脸谱。

“京爷准备好了吗?”管家在门外轻声问道。

京爷打开房门,说道:“已经准备好了。其他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其他人已准备好了,就差您了。”

“可以开场了。”京爷淡淡道。

京爷一行人来到了戏台后面,随着锣鼓声的变化,最先出场的是两个宫女。那两个宫女摆放宴席,尽展宫廷的礼仪和繁华。随后,杨贵妃盛装出席,惊艳台下众人。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奴似嫦娥离月宫。”京爷戏腔一出,唱出了杨贵妃在百花亭等待唐明皇时的期待和喜悦,台下人鼓掌叫好不断。

在宫人传话得知唐明皇转驾西宫后,京爷又将杨贵妃的情绪变化演绎地淋漓尽致。先是惊讶,接着是叹气道:“启娘娘万岁爷转驾西宫啦。”在高力士和裴力士迅速摆下宴席安慰她时,杨贵妃依旧保持优雅,整理仪容后入座。在独自饮酒过程中,眼神空洞,眉头紧锁,情绪又渐转为孤独和怨恨,醉酒后,又表露出了在宫庭的无奈。

一曲唱罢,台下的观众还沉浸在刚才的表演中。

“京爷,我家县老爷邀您到客厅一叙。”管家前来说道。

“知道了,容我先换一件衣服。”

“小人在外面等着您。”说完,就退到了门外,并将门关了起来。

没过多久,京爷就出来了。京爷身穿蓝色长衫,微风拂过,吹动着他的发丝,仿佛是天上下凡历劫的仙人。

“管家,带路吧。”

京爷跟着管家去了客厅。一路上,京爷并没有看见什么下人,路过的水池也早已干涸,只剩下一些枯枝烂叶在上面。

到了客厅,县老爷已坐在了椅子上,看样子是等了一阵子。

“县老爷,京爷到了。”

“你先退下吧。”

县老爷打量着京爷,说道:“京爷,请坐。”

京爷就找到一把离自己最近的椅子坐了下来,然后问道:“不知县老爷找京某有何事?”

“方才本官在台下看《贵妃醉酒》,京爷扮演的杨贵妃可谓是栩栩如生,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跨时代地感觉到了后宫女子的无奈。京爷当真不愧是京剧界的翘楚啊!”县老爷满脸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