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许缈缈洗漱后下楼，看到杨湛又在做饭，他自从昨天成功以后迷上了做饭，培根的香味蔓延到整个一楼，她做到餐桌前用手捏起培根吃了起来。
“要不我雇你来我家当厨子吧”
“我的佣金可高了”
……
相处几天下来杨湛发现好几次许缈缈会突然沉默，结束两个人的对话。
刚开始他以为是她懒得理自己，慢慢地，他发现她好像病了。
她不像自己认识的身边其他女生一样，在国外爱参加派对，喜欢到处玩。
更多时候她喜欢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躺着，或者是在别墅外的沙滩椅上躺着发呆。
他好奇过，但她的回答是，这样放空才有生命的感觉。
杨湛问她，生命是什么感觉？
“感受脉搏的跳动和血液的流淌”
真正让杨湛感觉到不对，是在两人回国分别回家过年又回来之后。
正月十五杨湛提着行李又从大洋南岸飞了过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会飞来美国，但他觉得国内天气还很冷，BJ的天还黑的很早。
他来到别墅输入密码进去，看见许缈缈又在吃披萨。
“你很爱吃这东西吗？”
许缈缈的发呆更严重了，他没有回答杨湛的问题，但是一块披萨吃了半个小时。
许缈缈回来以后吃得更少了，每天睡觉的时间也不规律，最多就是躺在沙发或者床上发呆。
这天杨湛从美国朋友的派对回来，别墅黑着灯。他以为许缈缈也不在家，随手把打包回来的小龙虾甩在鞋柜上，打开了灯。
许缈缈盘腿坐在沙发上，吓了他一大跳。
“许缈缈你是故意的吗？吓死我了”
“你怎么了？”
许缈缈还是没有回答，杨湛也习以为常，把小龙虾拿到茶几上，戴上手套开始扒。
“我有点难受”
声音小小的，杨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杨湛我有点难受。”
“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觉自己的关节像生锈了一样活动缓慢，我的左小臂还经常很痛，我还恶心的吃不下饭，我想去医院但是我没有力气……”
许缈缈本来是低着头，杨湛走到他身边去拉她的胳膊。
“去医院。”
“我没力气”
杨湛本想像电视剧里那样，一把把许缈缈公主抱起来的，但是那时候健身还不流行，杨湛自己也瘦的和杆一样，一米八五的个子只有一百二十多斤。
他有点尴尬的打电话给管家，让他送一个轮椅过来。
许缈缈被抬上轮椅，杨湛开车带她去了医院。
挂了急诊，抽血，化验。
结果出来了许缈缈只是轻微的营养不良。
医生建议带她去看心理科。
杨湛才反应过来，之前她发呆，在家里有气无力的状态，是真的病了，她心里病了。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五点，杨湛没有说心理医生的事情，只是说让她好好吃饭。
他开着车，直接带许缈缈来到沙滩上看日出，两个人坐在沙滩上，看着远处深蓝的海水变成橘黄色。
“谢谢你”
“嗯”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美国吗”
“为什么”
“因为加州的一年四季都充满阳光，冬季也不冷，我喜欢呆在有阳光的地方，小时候在国内我很讨厌雨天，也很讨厌冬天。”
这是许缈缈最近说的最长的一句话，杨湛沉默了一会。
“我以后也来加州过冬天吧，我们还可以一起过圣诞节，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在美国过圣诞节很好玩的。”
许缈缈愣住
“好”
杨湛没有说“陪”这个字，他不知道自己对许缈缈的感觉是什么，他想就当两个朋友一起度过一个短暂的假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