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火烧连营夜,血染白帝城
- 刘禅重生:智斗诸葛亮
- 爱我种花
- 1111字
- 2025-03-08 19:33:32
我裹着湿透的衣衫奔出护城河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春寒料峭的风掠过濡湿的衣襟,激得我打了个寒颤。身后诸葛亮调兵遣将的呼喝声如影随形,夹杂着铁甲碰撞的铿锵声,仿佛催命的丧钟。而前方司马懿的亲卫却如鬼魅般堵住去路,他们腰间的环首刀在晨雾中泛着青芒,刀刃上还沾着昨夜巡城卫兵的暗红血渍。
晨雾中,我瞥见领头校尉腰间悬挂的青铜剑穗——竟是洛阳司马家祖传的“断水“!那剑穗末端镶嵌的绿松石在晦暗天光下泛着幽光,与我三日前在许昌西市古玩摊上淘得的“厌胜匕首“如出一辙。此刻那柄匕首正紧贴着我大腿内侧,刀鞘上《鲁班密卷》的阴刻符文竟渗出朱砂,在布帛上洇染出“白帝城东三十里“的篆书。
“刘公子,别来无恙?“司马懿负手而立,晨光勾勒出他唇角嘲讽的弧度。他玄色深衣的下摆沾着几片竹简碎屑,显然刚从书斋密议中抽身。指尖轻点展开的卷轴时,我嗅到一股熟悉的松烟墨香——那正是我藏在太子宫床板夹层中的《天机秘录》。
“仲达兄好手段,“我佯装镇定,目光扫过卷轴边缘的锯齿状裂痕,“连墨家失传的'千机锁'都仿得惟妙惟肖。“这痕迹绝非寻常刀剑所能为,分明是《考工记》中记载的“错金镂“工艺,专用于加密军情竹简。更惊悚的是卷轴末页——半片染血的素纱襌衣残料上,“白帝托孤,必诛此獠“八字如毒蛇盘踞,撇捺间与诸葛亮批阅奏章的字迹七分相似,却多了三分阴鸷戾气。
我突然纵声大笑,惊飞了城楼檐角栖息的寒鸦:“曹孟德若知你与孔明暗通款曲,怕是要把'梦中杀人'的戏码搬到朝堂上了!“话音未落,我借势翻身跃下城墙,粗砺的墙砖磨得掌心渗血。身后破空声骤起,三支鸣镝箭擦着耳畔钉入砖缝,尾羽还在嗡嗡震颤。
当司马懿的亲卫举刀劈来时,我反手抽出贴身的环首刀。这柄在穿越前被我用砂纸打磨过千百遍的战术匕首,此刻竟在三国时代的空气中划出细不可闻的嗡鸣。刀刃与刀鞘相撞的刹那,我顺势将匕首送入对方肋下三寸——那里正是东汉皮甲唯一的薄弱处。
“叮!“金属交击声裹挟着血腥气在城头炸开。那亲卫捂着伤口踉跄后退时,我瞥见他颈间隐约浮现的暗红斑疹——与三日前暴毙的御医令症状如出一辙。系统冰冷的提示音恰在此时响起:“注意时间线,223年白帝托孤前必须完成任务。“
身后诸葛亮暴怒的咆哮撕破晨雾:“掘地三尺也要把逆贼挖出来!“我咬破舌尖,铁锈味混着痛楚直冲脑门。护城河的寒水浸透骨髓,却浇不灭胸中翻涌的疑窦:究竟是谁篡改了《天机秘录》?那方染血素纱的主人又是哪位宫中贵胄?
当我挣扎着游近南岸时,江面忽有楼船破雾而来。丈余高的青龙旗猎猎作响,船头青铜罗盘的刻度竟用罗马数字标注——这正是建安七年孙权命吕蒙奇袭黄祖时改良的“指南舫“!更诡谲的是船舷暗格处新漆的“艨艟“二字,笔迹与诸葛亮七擒孟获的军报批注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