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明星稀杀人时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般洒在天剑宗的院落中，四周一片寂静。柳如烟的房间内，烛火早已熄灭，她正沉浸在梦乡之中。而赵杳虚则趴在她的房门外，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虽然他现在是一头野猪，但敏锐的感知力并未消失。忽然，他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有人正悄然接近柳如烟的房间！

赵杳虚立刻警觉起来，他抬起头，看到一道黑影正从院墙外翻入，动作轻盈如猫，显然是个高手。那黑影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目光直指柳如烟的房门。

“不好！是杀手！”赵杳虚心中大惊。他顾不得多想，立刻站起身，四处张望，寻找可以使用的武器。很快，他注意到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把长剑，似乎是柳如烟练剑时随手放置的。

赵杳虚迅速跑过去，用嘴叼起长剑，剑身微微颤动，仿佛与他心意相通。他转身朝那黑影冲去，动作虽显笨拙，但速度却快得惊人，转眼间便挡在了杀手面前。

那杀手显然没料到会有一头野猪突然出现，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一头畜生也敢挡路？找死！”

他说罢，挥动匕首朝赵杳虚刺来。赵杳虚虽无法使用灵力，但他曾是剑术高手，此刻凭借本能施展出“连天剑法”中的“风卷残云”，剑锋如狂风般横扫，逼得杀手连连后退。剑光如流水般连绵不绝，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天地间的力量都凝聚在这剑锋之上。

杀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得更加凶狠：“有点意思，不过你终究是头畜生，看你能撑多久！”

两人（一人一猪）在院中激烈交锋，剑光与匕首的寒光在月光下交织，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赵杳虚虽无法发挥全部实力，但他凭借“连天剑法”的精妙招式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剑招如行云流水，时而如狂风骤雨，时而如细水长流，硬是与杀手斗得旗鼓相当。剑法之高妙，竟让杀手一时难以招架，心中暗自震惊。

打斗的声响很快惊醒了房内的柳如烟。她猛然坐起身，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抓起枕边的长剑，冲出房门。

当她看到院中的情景时，顿时愣住了——一头野猪正叼着一把长剑，与一名黑衣杀手激烈战斗！而那野猪的动作，竟然隐隐透出一种熟悉的剑法风格。

“这是……怎么回事？”柳如烟心中震惊，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拔出长剑加入战斗。

“畜生，让开！”杀手见柳如烟出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攻势变得更加凶猛。

赵杳虚见柳如烟加入战斗，心中稍安，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继续与杀手周旋。柳如烟的剑法凌厉，与赵杳虚的配合竟然出奇地默契，两人（一人一猪）联手，很快将杀手逼入下风。

杀手见势不妙，咬牙道：“今日算你们走运，改日再取你性命！”他说罢，猛地掷出一枚烟雾弹，随即借机翻墙逃走。

但赵杳虚趁机一撞，直接把杀手撞倒在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

而柳如烟也收起长剑，转身看向赵杳虚，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你……到底是谁？”

赵杳虚叼着长剑，站在原地，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无法解释，只能默默地看着柳如烟。

柳如烟走近他，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道：“你的眼神，还有刚才的剑法……真的很像一个人。”

赵杳虚心中一颤，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柳如烟沉默片刻，忽然轻声道：“不管你是谁，谢谢你救了我。”

赵杳虚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自己虽然无法说出真相，但至少，他保护了她。

之后，柳如烟连忙带着这个杀手去见自己的父亲，并且发射了危机信号弹，赵杳虚则悄悄跟了过去，躲在殿外的阴影中观察。

大殿内，灯火通明。天剑宗的宗主和柳如烟的父亲——执法长老柳青云，正端坐在高位上，冷冷地注视着被押上来的黑衣人，而外面正是其余的黑衣人和天剑宗的高手对决。

“说！你是何人？为何潜入我天剑宗？”柳青云声音威严，目光如刀。

黑衣人被绳索捆绑，跪在地上，却依旧昂着头，冷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什么都不会说！”

柳青云眉头一皱，正欲下令用刑，忽然听到殿外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头体型硕大的野猪冲了进来，口中还叼着一块布条，上面似乎写着什么。

众人皆是一愣，柳如烟见状，连忙上前接过布条，展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此人可能与济道宗有关，请让我盘问。”

柳青云看了看野猪，又看了看女儿，皱眉道：“如烟，这野猪是怎么回事？”

柳如烟低声道：“父亲，这野猪……有些特别，或许它真的能问出些什么。”

柳青云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就让它试试。”

赵杳虚走到黑衣人面前，用蹄子蘸墨水在地上划出几个字：“济道宗为何派你来？”

黑衣人看到地上的字，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冷笑道：“一头畜生也来审问我？真是可笑！”

赵杳虚不理会他的嘲讽，继续写道：“你若不说，天剑宗的手段你应该清楚。”

黑衣人脸色微变，显然对天剑宗的刑罚有所忌惮。他沉默片刻，终于咬牙道：“好，我说！我是济道宗的弟子，此次前来，是为了抓你们天剑宗的重要弟子，换回我们被囚禁的宗主！”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皆是一惊。柳青云拍案而起，怒道：“济道宗竟敢如此放肆！你们宗主被囚，是他咎由自取，竟还敢来我天剑宗撒野！”

黑衣人冷笑道：“成王败寇，我们济道宗虽然败了，但绝不会坐以待毙！只要抓住你们的重要弟子，就能逼你们放人！”

赵杳虚听到这里，心中一震。他没想到，济道宗竟然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他继续写道：“济道宗现在如何？”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似乎对这头“野猪”的提问感到诧异，但还是回答道：“济道宗已被万剑宗击溃，宗门弟子四散逃亡，宗主被囚，我们这些剩下的弟子，只能拼死一搏！”

赵杳虚心中五味杂陈。他虽然早已离开济道宗，但那里毕竟是他曾经的家。如今听到宗门如此惨状，他不禁感到一阵悲凉。

柳青云冷冷道：“既然你已招供，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来人，将他押入地牢，严加看管！”

几名弟子上前，将黑衣人拖了下去。殿内恢复了平静，但众人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

柳如烟走到赵杳虚身边，低声道：“你……也知道济道宗？”

赵杳虚低下头，没有回应。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引起了柳如烟的怀疑，但他现在还不能暴露。

柳青云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如烟，这野猪……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如烟摇头道：“父亲，我也不清楚，但它似乎通人性，或许……它并非普通的野兽。”

柳青云沉吟片刻，最终说道：“既然如此，就暂且将它留在宗门，但务必小心。”

夜深人静，赵杳虚独自趴在院中，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济道宗的惨状、柳如烟的怀疑、自己的处境……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沉重。

“还有两天，我就能恢复原形了。”他心中默默想着，“到那时，我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他不知道答案，但他明白，自己必须做出选择——是回到济道宗，拯救曾经的师门；还是留在天剑宗，面对柳如烟和自己的内心。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一片孤寂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