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演的苦肉计
- 穿书后我靠修罗场洗白
- 锄禾粒粒
- 2004字
- 2025-03-11 10:50:57
未时,刑堂阴冷刺骨。
虞棠跪在镇魂柱前,看玉临渊把玩狼牙坠子。坠子内侧的蛇纹遇狐火显形,竟是通往蛇族禁地的地图。
“解释。”九尾缠住她脖颈收紧。
“小的曾见黑龙帝君...咳咳...用类似坠子开启密室...”她露出腕间陈年烫伤,“若少主不信...”
玉临渊突然捏碎坠子,翡翠碎片中迸出股黑雾。
虞棠佯装惊恐闭眼,实则屏息凝神——这毒雾是她提前注入的蛇蜕粉,专为诱发玉临渊旧疾。
“你!”玉临渊掐着她按在墙上,心口逆鳞纹泛起血光。
虞棠趁机将藏在舌底的解药渡入他口中,唇齿相贴的瞬间,檐上传来鳞片摩擦声。
黑龙的威压铺天盖地。
玉临渊的狐尾骤然炸开,抱着她撞破南窗。虞棠在翻滚中扯落他半截衣袖,那道与黑龙帝君如出一辙的逆鳞伤赫然在目。
“少主这伤...”她指尖抚过疤痕,“倒像被至亲之人所剜?”
玉临渊突然暴怒,狐尾劈碎整面影壁。
烟尘中虞棠攥紧袖袋里的翡翠碎片,上面蛇纹正逐渐化为龙形——这根本不是蛇族地图,而是镇压黑龙神魂的阵法图!
戌时,西厢房烛火摇曳。
虞棠对着铜镜包扎肩头伤口,窗缝忽然塞进张染血的狼皮。展开后是歪扭的求救信:“三日后子时,堕龙崖救阿箬。”
镜中闪过黑龙幻影。虞棠将狼皮凑近烛火,看着蛇族密文在热力下扭曲成新字迹,【交出妖骨,否则小狐妖喂蛇】。
她碾碎掺着龙鳞粉的药丸,在窗台画出逆鳞图腾。
当玉临渊的狐尾扫过窗棂时,谁也没发现瓦当上嵌着的半片黑龙鳞,正往下滴着殷红的血...
卯时三刻,碎玉城的晨雾裹着淡淡腥甜。
虞棠跪在药庐的青石板上煎药,腕间铁链随着动作哗啦作响。灶台上七只陶罐咕嘟冒泡,氤氲水汽将她刻意涂黄的脖颈蒸出薄汗。
阿箬蹲在墙角捣药,羊角辫随着动作一翘一翘,“墨哥哥,这赤芍粉够细了吗?”
“再筛三遍。”虞棠用银簪搅动药汤,簪头突然泛起诡异黑斑。她指尖微顿,这是遇狼毒才会显现的征兆。
窗外传来细碎脚步声,虞棠迅速将银簪在袖口抹净。药庐门被踹开,狼妖监工拎着食盒进来,铜铃眼扫过沸腾的药罐,“今日的补汤,少主赏你的。”
虞棠垂首接过描金瓷碗,红枣枸杞下浮着层暗红油花。她佯装咳嗽,袖中抖落的赤炎草籽滚入药罐,遇热腾起青烟“谢大人,小的这就...”
“当着我的面喝!”狼妖突然掐住她手腕,利爪刺破粗麻衣袖。
虞棠盯着碗中涟漪,前世被灌毒药的记忆翻涌而来。她指尖在碗沿轻叩三下,佯装手抖打翻汤碗,“小的该死!”
滚烫药汁泼在狼妖靴面,滋啦腾起白烟。
青石砖瞬间腐蚀出蜂窝状孔洞,这哪是补汤,分明是化骨水!
“贱奴找死!”狼妖的利爪劈面抓来。
虞棠踉跄后退,后腰撞上药柜。数十个药瓶哗啦坠落,她趁机将预备的解毒丸塞进口中,嘶声喊道:“大人袖口沾了狼毒花粉!”
狼妖慌忙拍打衣袖,虞棠抓起装赤芍的竹筛泼过去。
橙红药粉遇风飘扬,在晨光中显出血色纹路——正是狼族细作联络的暗号!
“你怎会识得血狼纹?”狼妖瞳孔缩成竖线。
虞棠缩在药柜角落,抖如筛糠:“在、在黑龙族地牢...见过被处决的细作...”
窗外忽有狐火掠过。狼妖脸色骤变,甩袖将罪证扫入药炉,烈焰腾起的瞬间,玉临渊的雪色大氅已拂过门槛。
巳时,刑堂铁链叮当。
虞棠被吊在镇魂柱上,粗麻衣裂口处露出渗血的鞭痕。玉临渊把玩着烧变形的银簪,尾尖扫过她溃烂的手背:“解释。”
“小的试药时...发现赤芍混了狼毒花...“她艰难喘息,“本想禀告少主,却被狼妖大人误会...”
“误会?”玉临渊突然贴近,九尾在墙面投下狰狞黑影,“这银簪上的毒,与你今晨药罐中的分量分毫不差。”
虞棠瞳孔微缩。
她故意留的破绽竟被察觉,这位狐族少主比她预想的更难糊弄。
“是小的偷换了药材...”她猛地咳嗽,将含在舌底的毒血呕在玉临渊袖口,“求少主赐死...”
血渍触及狐毛的刹那,泛起冰蓝幽光。玉临渊倏然收尾,盯着袖口狼毒发作的征兆:“你早知汤里有毒?”
“那日晒书时...咳...撞见狼妖往药库送狼毒花...”虞棠断断续续说着,指尖悄悄勾住缠胸布边缘。
只要再添一道伤,就能把玉临渊的注意力引到别处。
刑堂大门突然被撞开,阿箬举着留影石冲进来,“不是墨哥哥!我看见了!“石头映出昨夜狼妖私会蛇族使者的画面,案几上赫然摆着化骨水的琉璃瓶。
玉临渊的狐尾骤然炸开,虞棠趁机扯裂衣襟。缠胸布松脱的瞬间,她抓起烧红的烙铁按向锁骨
——前世被黑龙帝君烙下的奴隶印,正好盖住女子特征。
“够了!”玉临渊挥袖击飞烙铁,九尾卷着她摔进药池。
虞棠在呛水中听见他的冷笑:“这般急着求死,本君偏要你活着受苦。”
未时,西厢房弥漫着苦涩药香。
虞棠趴在榻上,后颈的鞭伤被药膏激得火辣辣疼。阿箬边抹眼泪边吹凉汤药,“墨哥哥为何不辩解?”
“证据确凿...咳...辩解有何用...”她将汤药含在口中却不咽下,等阿箬转身时吐进盆栽。叶片瞬间枯萎,这药里掺了噬心散。
窗外梅枝轻响,虞棠摸向枕下藏着的银簪。簪身中空处藏着赤炎草籽,正是今晨从狼妖袖口偷换的毒株。
“出来吧。”她对着虚空轻叹。
半截黑龙尾垂落窗沿,逆鳞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虞棠握紧银簪,前世剜鳞之痛刻进骨髓:“跟了一整天,不累么?”
黑影化作玄衣男子,眼尾龙纹妖冶如血:“夫人这出苦肉计,演得越发娴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