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窥炼铁,部落新光

战争的阴霾逐渐淡去,可部落里仍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凝重。受伤的族人在痛苦中艰难康复,失去亲人的悲伤如影随形,每一寸空气里都弥漫着哀愁。项子期与阿雅夜以继日地投身于部落的重建,带领着族人修缮破损的房屋,努力恢复被战火破坏的生活秩序,试图安抚每一颗饱经创伤的心灵。

忙了一整天,夜幕降临,项子期拖着像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回到山洞。简单吃了点东西,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睡梦中,那台神秘的电视机再次出现,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在黑暗的山洞里格外醒目。项子期迷迷糊糊地伸手拿起遥控器,本想像往常一样找部电影放松放松,可就在手指滑动的瞬间,他猛地停住了。“看电影不过是短暂的消遣,对部落的发展毫无实质性的帮助,我应该找找能让部落真正进步的知识。”

想到这儿,他迅速在搜索栏输入“原始部落发展”。屏幕上瞬间弹出密密麻麻的信息,其中一个标题——“古代炼铁工艺揭秘”,一下抓住了他的眼球。点击播放,视频里详细展示了从寻找富含铁元素的矿石、制作耐高温的熔炉,到利用高温和还原剂将铁矿石中的铁还原出来的全过程。项子期看得目不转睛,他心里清楚,要是能掌握炼铁技术,有了铁制工具,部落无论是狩猎、耕种还是防御,都能实现质的飞跃。

第二天,阳光透过山洞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项子期在部落里一边踱步一边沉思,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之前和阿雅一起勘测地形时,河边有一片红色的泥土。“那些红泥,会不会就是铁矿石的一种表现呢?电视里说,含有铁元素的泥土常常是红色的。”这个想法让他兴奋得心脏砰砰直跳。

项子期心急如焚地找到阿雅,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可话到嘴边又有些犹豫。他既兴奋于可能找到让部落强大的关键,又发愁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想法的来源,思索片刻后,只能含糊地说:“阿雅,我一直在琢磨怎么让部落变得更强,突然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些红泥,说不定能从里面炼出一种特别厉害的东西,能让我们的生活好起来。”阿雅满脸疑惑,歪着头,眼中满是不解,但看着项子期坚定的眼神,还是选择相信他。

在项子期的带领下,部落开始了炼铁的首次尝试。他们来到河边,红泥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奇特的光泽。项子期蹲下身子,伸手抓起一把红泥,高高举起,大声对着族人们喊,然后又指指红泥,再做出用力干活的手势,族人们虽然一脸茫然,但还是跟着动起手来。阿雅在一旁一边帮忙,一边好奇地问:“项子期,这红泥真能变成你说的厉害东西?”项子期用力地点点头,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肯定行,只要方法对。”

收集好红泥后,项子期意识到还需要建造一个能耐高温的熔炉。他想起电视里古人用黏土、石块建造熔炉的场景,便找来形状各异的石头,又把黏土和水混合在一起,用树枝搅拌均匀。他先摆好底层的石头,再用黏土将它们固定,边做边给阿雅比划解释,阿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帮着他传递材料。族人们分工协作,有的负责搬运石头,有的帮忙搅拌黏土,每个人都忙得汗流浃背。为了增加炉体的牢固性,项子期还在黏土中加入了一些切碎的稻草,他记得电视里提到过这个方法。

为了提高炉内温度,还需要一个鼓风装置。项子期用兽皮和木头制作了一个简易风箱,在风箱的一端连接上用竹子制成的风管,将风管的另一端通入熔炉。他反复试验风箱的风力大小,不断调整风箱的开合频率,确保能为熔炉提供充足的氧气。

一切准备就绪,项子期指挥着族人把红泥和收集来的木炭交替放入炉内。他用火石点燃干燥的枯草,再把燃烧的枯草凑近木炭,不一会儿,木炭便熊熊燃烧起来。项子期蹲在熔炉旁,眼睛紧紧盯着炉内的变化,双手不停地拉动风箱,以此来控制火候。阿雅在一旁递工具、添木炭,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时不时看看项子期,又看看熔炉,小声问:“能成功吗?”项子期头也不回,低声说:“不知道,但我们一定要试试。”

随着温度不断升高,熔炉里传来“滋滋”的声响,可过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出现期待中的铁水。族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脸上露出灰心的神色。项子期眉头紧锁,仔细回忆着电视里的步骤,在脑海里反复思索问题究竟出在哪里。“难道是温度不够,还是红泥的处理有问题?”他小声嘀咕着。

项子期没有放弃,他让阿雅跟族人们沟通,重新收集红泥。这次,他对红泥进行了更细致的筛选,去除里面较大的石子和杂质,又将其放在水中清洗,沉淀后只留下细腻的部分。再次点火后,他更加全神贯注地控制火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熔炉,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阿雅和族人们围在四周,静静地等待着,整个场地只有炉火燃烧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熔炉底部出现了一滴铁水,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紧接着,铁水越来越多,汇聚成一条细细的流。“成功了!”项子期激动地跳起来,一边大喊一边挥舞着手臂。阿雅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看到那流淌的铁水,也跟着欢呼起来。族人们看着这神奇的一幕,虽然不明白这黑色的块状物有什么用,但也被现场的气氛感染,纷纷欢呼鼓掌。

夜晚,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部落。项子期拿着炼出的铁,虽然形状粗糙,表面还带着杂质,但在他眼里,这是开启部落新篇章的钥匙。阿雅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满是汗水和灰尘的脸,轻声说:“项子期,你又给部落带来了希望。”项子期转过头,微笑着回应:“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未来我们会有更多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