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这次传送不一样,这一次,秦烬来到一处和桃花岛类似的地方。

“你小子呀,别对着我的分身投影们动心思了。上一个射雕副本你成功把我拐跑了只是个例,不是每个我都会被你拐跑的。”黄蓉的声音在秦烬耳畔响起。

秦烬听到黄蓉的声音,心中一震,随即露出一丝苦笑。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与桃花岛极为相似的地方,四周桃花盛开,溪水潺潺,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黄帮主,你这分身投影还真是无处不在啊。”秦烬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不过,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秦烬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对每个分身都动心思吧?”

“不至于?射雕那第一次是你看我漂亮有了心思也就罢了,这一次我都是靖哥哥老婆了都没拦住你泡我是怎么回事?”黄蓉道。

秦烬听到黄蓉这番话,顿时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黄帮主,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秦烬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非那种见色起意之人。上一次射雕副本,我是真心欣赏你的才智和胆识,才想与你携手共抗外敌。至于这一次……咳咳,我承认,我是有些情不自禁,但绝无轻薄之意。”

黄蓉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调侃他:“情不自禁?你这人倒是会找借口。我可是有夫之妇,靖哥哥刚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来撩拨我,不怕他泉下有知,找你算账?”

“那…..那我算不算你老公嘛,射雕我们也结了婚的。”秦烬道。

黄蓉听到秦烬这番话,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调侃:“你这人还真是厚脸皮啊。射雕副本里的事,不过是系统安排的一段经历罢了,你还真当回事了?我可是有夫之妇,靖哥哥虽已离去,但他永远是我心中的夫君。你呀,就别再打这些歪主意了。”

黄蓉又问到:“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这次来这个副本,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找我?”

“废话,不找你来找郭靖那根木头吗?还是找杨康那堆骨头。”你不会说让我去找你那两个女儿吧?”秦烬道。

黄蓉听到秦烬这番话,声音中带着几分哭笑不得:“你这人还真是口无遮拦啊。靖哥哥虽然性子耿直了些,但他是真英雄,你可别这么说他。至于杨康……哼,他那种人,不提也罢。”

秦烬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黄帮主,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郭大侠虽然是个英雄,但他那性子,确实有点木头。至于杨康,他那种人,连骨头都不配提。”

黄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你啊,真是油嘴滑舌。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你这次来这个副本,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找我?”

“对啊,咋了?难道找华筝去当金刀驸马然后拜金轮为师之后狠狠揍一顿郭靖出口气么?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新想法,那个副本能重置么?”秦烬假装沉思一阵说道。

黄蓉听到秦烬这番话,声音中带着几分哭笑不得:“你这人还真是……想法奇特啊。华筝公主可是蒙古的贵女,你若是真去当什么金刀驸马,怕是连骨头都要被蒙古人啃得渣都不剩。至于拜金轮为师……哼,他那点本事,怕是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我现在那么强么,那就不走流程了,直接来英雄大会把郭靖揍一顿出口气。然后襄阳因此提前被破,剧本提前完结。所以能重置么。”秦烬道。

黄蓉听到秦烬这番话,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哭笑不得:“你这人还真是……想法奇特啊。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要揍靖哥哥?他可是为国捐躯的真英雄,你这么做,不怕天下人寒心么?”

“哼,射雕那会,华筝看上的是他,你差点看上他。到了神雕,你又跟他跑了,我能不想揍他么。”秦烬道。

黄蓉听到秦烬这番话,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哭笑不得:“你这人还真是……醋意不小啊。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射雕副本里的事,不过是系统安排的一段经历罢了,你还真当回事了?”

“反正不管,气死我了,而且越想越气。不揍他一顿出气这事没完。”秦烬气呼呼的道。

黄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哦?那你可要小心了,靖哥哥虽然性子耿直,但他的武功可不是吃素的。你要是真去揍他,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反正先打了再说,长那么大,我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他人呢,我现在就揍他去。”秦烬道。

黄蓉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和无奈:“你这人还真是……冲动啊。靖哥哥现在可不在这里,他……哎,你自己看吧。”

“他这是咋了,就剩一个数据体了?和你一样的肉体呢?”秦烬疑惑道。

黄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和无奈:“靖哥哥……他已经不在了。他的肉体早已在襄阳城破的那一天,随着城池一同陨落。如今留下的,不过是一缕残存的数据体,勉强维持着他的意识。”

“可一同战死的不还有……”秦烬说到一半,被黄蓉打断,“还有我,芙儿,耶律齐,破虏是吧?”

“普通战死,和靖哥哥他那般战死是有区别的。”黄蓉道。

秦烬听到黄蓉的话,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区别?什么区别?难道郭靖的死……有什么特殊之处?”

“有啊,我现在就不是数据体,而是实体,我只要乐意,甚至还能满足你一下。可是靖哥哥,他愿不愿意你都打不到他。”黄蓉道。

秦烬听到黄蓉这番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黄帮主,你这话……可真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啊。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黄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和无奈:“你这人,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我只是在告诉你,我和靖哥哥的状态不一样。我是实体,可以自由行动,甚至可以选择离开这个副本。而靖哥哥……他只是一个数据体,连触碰都做不到,更别说满足你那点小心思了。”

“那我就帮他重塑实体然后揍他一顿,哼,我想揍的人还没有揍不到的。”秦烬道。

“得了吧,你真想要我的话。我便送你一场亦真亦假得旅行。在那里你将清空一切,重新开始。”黄蓉语毕,一阵粉光闪耀,秦烬便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副本之中。

秦烬刚入副本便看见满眼的火光,自己被一黑衣人提溜在手上。秦烬惊恐得昏了过去。

等到秦烬醒来,无暇子已经带着他回到了逍遥派三日了。

秦烬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素白的纱帐。阳光透过窗棂,在青石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他眨了眨眼,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秦烬转头,看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卷竹简。少年眉清目秀,额间一点朱砂,与无暇子有几分相似。

“这是哪里?”秦烬坐起身,声音稚嫩却清晰。他记得那夜的血与火,记得祖父和父亲倒在血泊中,记得那个救了他的白衣道人。

“逍遥谷,清心居。”少年放下竹简,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我应该能算是你师兄谷雨轩。师父让我照顾你。你已昏睡三日了。”

秦烬接过药碗,小手稳稳地捧着,没有洒出一滴。他低头嗅了嗅,眉头微皱:“黄精、茯苓、甘草...还有一味我不认得的。”

谷雨轩惊讶地挑眉:“你懂药性?”

“祖父教过我认药材。他说他得罪的人太多,要是不通药性,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秦烬小口啜饮着苦涩的药汤,脸上没有半分孩童应有的抗拒。

药碗见底时,窗外的云雀正掠过竹梢。谷雨轩接过空碗,指尖不经意触到秦烬的手腕,突然“咦”了一声。

“师兄不要惊讶,或许是祖父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自我会走路,他便传了我家传的内功心法,焚心诀。按理来说我不该昏迷如此之久。只是…一时着急,急火攻心,没扛住焚心诀的内力,这才昏迷了如此之久。”秦烬解释道。

谷雨轩闻言,神色骤变,一把扣住秦烬的手腕,指腹按在他的脉门上细细探查。

果然,秦烬的经脉之中,竟有一股灼热内息缓缓流动,虽微弱,却极为精纯,绝非寻常孩童所能修炼。更古怪的是,这股内息隐隐带着一股暴烈之意,仿佛被强行压制,随时可能爆发。

“焚心诀?”谷雨轩眉头紧锁,“你才四岁,竟能修炼内功?”

秦烬收回手,神色平静:“祖父说,秦家血脉特殊,能习武的自幼便可习武。只是这焚心诀霸道异常,修炼时需辅以寒性药物调和,否则容易走火入魔。”

谷雨轩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块青玉令牌,递到秦烬面前:“你既通药性,可认得此物?”

秦烬接过令牌,指尖轻轻摩挲上面的纹路,眼神微凝:“药王谷的‘青玉令’?师兄怎么会有此物?”

谷雨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竟连药王谷都知晓?”

“祖父说,不求我能把那些门派的招式,心法知识全学会,但这些门派的令牌,特征,自然是要知晓的,免得歹人伪装混入我们申王府都识不得。”秦烬道。

谷雨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秦烬不过四岁,却已通晓江湖门派信物,甚至能一眼认出药王谷的青玉令。秦桧教他的,远不止是药性和内功,而是将他当作继承人来培养——一个能在险恶朝堂与江湖中活下去的继承人。

“师兄为何会有药王谷的信物?”秦烬将令牌递还,乌黑的眸子直视谷雨轩,稚嫩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探究。

谷雨轩接过令牌,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沉默片刻才道:“我幼时体弱,曾被送去药王谷调养,这令牌是谷主所赠。”

秦烬点点头,似乎并不怀疑,只是又问:“药王谷避世多年,师兄能得此令,想必与谷中关系匪浅。”

谷雨轩失笑:“你倒是敏锐。”他收起令牌,转而问道,“你既知药王谷,可知这青玉令有何用处?”

秦烬不假思索:“持此令者,可求药王谷一事,无论是求医问药,还是……”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还是请他们出手杀人。”

谷雨轩眸光一凝。

秦烬却已垂下眼睫,声音轻了几分:“祖父说过,药王谷虽以医道闻名,但‘药’与‘毒’本是一体两面,他们若要杀人,天下无人能防。”

屋内一时寂静。

谷雨轩凝视着眼前这个四岁的孩童,心中竟生出一丝寒意。

秦烬太聪明了,聪明得不像个孩子。

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何秦桧会如此精心培养这个曾孙——秦烬若成长起来,恐怕会比秦桧更可怕。

正思索间,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谷师兄,师父唤你过去。”一名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女站在门外,眉眼如画,声音清脆。

谷雨轩回神,点头道:“知道了,紫苏师妹。”

他转头看向秦烬,温声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秦烬乖巧地点头,待谷雨轩离开后,他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掌,凝视着掌心微微泛红的纹路。

“焚心诀……”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忽然,他心口一痛,一股灼热内息猛然翻涌而上,瞬间冲得他眼前发黑!

“唔……!”他闷哼一声,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焚心诀反噬,竟在这时候发作了!

他强撑着爬下床,跌跌撞撞地朝屋外走去。

必须找到寒潭……否则,他撑不过这一次!

然而,刚走出几步,他便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就在他即将昏厥的瞬间,一道白影倏然而至,稳稳扶住了他。

“焚心诀反噬,还敢乱动?”无暇子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几分严厉。

秦烬抬头,对上师父那双深邃的眼眸,艰难地开口:“师……父……”

无暇子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抱起,大步朝后山走去。

“师父……去哪儿?”秦烬意识模糊,仍强撑着问道。

“冰心泉。”无暇子声音低沉,“再拖下去,你的心脉就毁了。”

秦烬闻言,终于放任自己陷入黑暗。

他知道,师父既出手,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就这样在无暇子的调理下一个月过去,秦烬的身体也逐渐稳定下来。这一日,无暇子将秦烬唤到跟前道,“烬儿,今日开始,为师便开始教你识字,你可愿意?”

“识字?师父这个我不用…我书法我都已经开始跟着祖父学了,孙子兵法我都记得明白…不用再学识字了。”秦烬道。

无暇子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抬眼打量着眼前这个不及他腰高的孩童。晨光透过窗棂,在秦烬稚嫩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却映不亮那双过分沉静的眼睛。

“《孙子兵法》十三篇,你背得哪一篇?”无暇子放下茶盏,青瓷底碰在檀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秦烬站得笔直,声音清亮:“始计第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他的背诵流畅得如同溪水潺潺,竟无半点滞涩。背到“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时,无暇子忽然抬手打断:“用间篇最后一句是什么?”

“故惟明君贤将,能以上智为间者,必成大功。”秦烬对答如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师父若不信,我可以倒着背。”

无暇子眉心那点朱砂微微一动。他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卷竹简,随手翻开一页:“读这一句。”

秦烬凑近,小手指着竹简上密密麻麻的篆字:“'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是《道德经》,师父。”

“这是小篆。”无暇子声音沉了几分,“你连古篆都识得?”

“祖父说...”秦烬忽然住了口,睫毛颤了颤,“说秦家子孙,骂名背是背定了,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出去跟个街头混混一样,没有文化。不然别人是真的夸你,还是暗着骂你你都看不懂,不理解。”

无暇子闻言,目光微凝。

秦烬不过四岁,言语间却已透出远超年龄的世故与敏锐。秦桧教他的,远不止是诗书武艺,更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戒备与洞察。

“既如此,识字便不必了。”无暇子从案几下方取出一方锦盒,推至秦烬面前,“打开看看。”

秦烬小手拨开铜扣,盒中竟是一块通体莹白的玉佩,玉上刻着云纹缭绕,中央一个古朴的“逍”字。

“逍遥派弟子信物。”无暇子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无暇子座下第八弟子。”

秦烬小心地捧起玉佩,指尖触到玉面时,忽然“咦“了一声:“这玉......”

“寒山玉髓,产自昆仑绝顶。”无暇子拂袖起身,“可助你调和体内焚心诀的燥气。”

秦烬的指尖刚触到玉佩,那莹白的玉面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丝丝寒气顺着他的指尖缠绕而上。他惊讶地瞪大眼睛,却没有松手,反而好奇地翻转玉佩,看着那光芒在玉中流转。

“师父,它在动!”秦烬仰起脸,眼中闪烁着孩童特有的惊奇。

无暇子目光微凝,伸手按在秦烬的腕脉上。只见那寒玉髓中的灵气竟与秦烬体内的焚心诀内息相互缠绕,一寒一热,在经脉中形成奇妙的平衡。

“寒玉认主......”无暇子低声道,“看来它选中你了。”

秦烬眨了眨眼:“选中我?”

“寒山玉髓有灵性,非寻常人能驾驭。”无暇子收回手,“既然它认你为主,从今日起,你便随身佩戴,不可离身。”

“是,师父。”秦烬郑重地将玉佩挂在腰间,小手轻轻抚摸着温凉的玉面。“对了,我家那把剑呢?”

“那把剑杀气太重,你现在承受不住,等你焚心诀练至圆满,将你家的焚天一十九剑练成了再给你。”无暇子道。

秦烬的小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寒玉佩,眉头却微微皱起:“可是祖父说过,焚天剑需得从小温养......”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剑鸣,如凤唳九霄,震得窗棂簌簌作响。无暇子面色骤变,身形一闪已至门外。

秦烬只觉得心头一热,体内焚心诀竟自行运转起来。他踉跄着追出去,只见后山禁地方向一道赤光冲天而起,将半片天空都染成了血色。

“师父!那是......”

无暇子袖袍一卷,将秦烬护在身后:“呆在这里别动。”话音未落,人已化作一道白虹掠向后山。

秦烬站在原地,小脸煞白。那剑鸣声仿佛直接响在脑海里,唤醒了记忆深处最血腥的画面——黑衣人冰冷的枪尖,祖父倒下的身影,还有那把赤红如血的长剑......

他忽然拔腿就跑,小小的身影在竹林间穿梭,竟出奇地灵活。腰间玉佩随着奔跑不断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丝丝寒气渗入经脉,勉强压制着体内躁动的焚心诀。

后山石室外,无暇子正手掐剑诀,十二道符箓悬浮在空中,组成一个金光闪闪的封印阵法。石室中传来“铮铮”的撞击声,每一声都震得地面微颤。

“师父!”秦烬气喘吁吁地跑来,“是焚天剑在叫吗?”

无暇子回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话未说完,石室中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一道赤红剑光破门而出!

“小心!”

焚天剑如赤龙出渊,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血线,直取秦烬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无暇子并指如剑,一道白光横贯而出,堪堪挡住剑锋。

“铮——”

金铁交鸣声中,焚天剑悬停在秦烬面前三尺处,剑身颤动不已,发出阵阵呜咽般的轻鸣。

秦烬睁大眼睛,缓缓伸出小手。令人震惊的是,那柄凶煞之气冲天的神剑,竟温顺地落入他掌心,剑身上的赤芒渐渐收敛,化作流水般的纹路。

无暇子瞳孔微缩:“它认你为主了。”

秦烬轻抚剑身,触手冰凉,却有种血脉相连的奇异感觉。恍惚间,他似乎看到剑身倒映出一个陌生的画面——漫天烽火中,一个与祖父极为相似的中年男子执剑而立,对面是黑压压的金国铁骑......

“烬儿?”无暇子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

“师父,我看到了......”秦烬仰起小脸,“这把剑以前的记忆。”

无暇子沉默良久,终于轻叹一声:“罢了,既然焚天剑择主,你便带着吧。不过每日最多持剑一个时辰,否则你现在的经脉承受不住它的煞气。”

“嗯!”秦烬用力点头,爱惜地将长剑抱在怀里。奇怪的是,原本躁动的焚心诀此刻竟异常温顺,与剑中传来的气息水乳交融。

回程路上,秦烬忽然问道:“师父,这把剑是不是杀过很多人?”

无暇子脚步微顿:“为何这么问?”

“它身上有股味道......”秦烬皱着小鼻子,“和那晚的黑衣人很像。”

无暇子心头一震。焚天剑确实曾饮尽金人血,但那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这孩子竟能感知到?

“记住,剑本无善恶。”他摸了摸秦烬的发顶,“持剑之人的心,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