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美人勾魂,暴君疯馋23

断魂崖这一边的崖底是被染成血红色的那个湖泊,直至今日,湖泊仍是一片红。

苏枝晚跌入湖泊里,冰冷的湖水包裹着她的身体,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大脑变得异常清醒。

浑浊的血红色湖水让她望不到湖面,耳朵,鼻腔,眼睛像是被巨大的石头冲击,让她觉得有一种要被粉身碎骨的感觉。

所幸苏枝晚会游泳,所幸悬崖中间距离湖泊并不算很高,只是她刚游一米,却被一个崖底忽然出现的小漩涡吸了进去。

接着,她听到了类似于石头移动的声音,她跌进了一个未知的空间里。

“咚!!”地一声,她的身体砸在了一个地面上,痛得她小脸变得惨白。

头顶的石头瞬间闭合,不过神奇的是,这空间的石壁上竟然有一团永生火,亮着整个空间。

苏枝晚拂了拂脸上的水渍,看了看周围,她这才发现她正坐在一具尸体上。

我去我去,她可太兴奋了!

看见尸体,她觉得她的灵感如泉水般涌入她的大脑,她脑袋里想的不是如何逃出去。

而是以画面的形式在脑袋里记下这些灵感,足足记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她觉得周围的空气稀薄,她有些喘不过气,才停止了下来。

尸体,有两具。

拥有法医证的她通过骨像判断出了这两具尸体大概的死亡时间,一具看衣着和宫中的丫鬟很像。

另一具,衣着被撕毁太严重,只能看出小块布料价值不菲,身旁有一个无字玉佩,说是无字,倒像是上面的字被人刻意抹了去。

苏枝晚盯着此人的头骨,觉得这具头骨很是完美,让她生了想要知道此人长何样的冲动。

说干就干,苏枝晚不是普通的法医,摸骨画像可是她的专项!

可当苏枝晚一边摸着此人的头骨,一边用树枝将此人的画像画出来的一刹那,苏枝晚傻眼了,此人的长相竟然、竟然……

苏枝晚震撼归震撼,但当务之急是找出逃生之法,她发现这个空间是建了一半的墓穴,墓穴建造讲究阴阳八卦,风水学问。

苏枝晚喜欢游走于死尸之间,每天都在写恐怖小说,自然对于这方面有丰富的经验。

苏枝晚站在中间,脑袋里关于风水之术的一切就像是放电影一样显现在了她眼前。

……

这边,扎营地。

闫储殁端坐在椅子上,一脸死寂,血腥味尚未完全淡去,未换新衣,衣裳的湖水滴答滴答一直往地上滴。

安公公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皇上,您这五日,日日在湖底寻了苏侍卫,都未见人影,属老奴多嘴,老奴多年前就听闻湖里有一种叫虚鱼的怪物,苏侍卫怕是已、凶多吉少,皇上当以龙体为重,不如先行用纯阳之气灼干衣……”

安公公话还未落。

一侍卫就急匆匆来到营帐里,“扑通”一声跪下,神经兮兮道:“皇上,外面有只、有只鬼找皇上!”

安公公抬起手就给了侍卫一巴掌,怒道:“混账东西!皇上面前胆敢胡说八道?!”

侍卫颤颤巍巍道:“臣没胡思说,是苏侍卫的鬼魂回来了。”

断魂崖岸就是万尸坑,传闻在断魂崖失踪后又回来的人不是人,而是鬼,这侍卫祖上的迷信思想一直传到了他这一代,所以他才如此说。

猛然间,“蹭”的一声!

闫储殁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般,从椅子上霍然站起。

下一刻,苏枝晚推开营帐,迈着缓缓的步伐,向着闫储殁走去,檀口轻启,道:“皇上,臣回来了。”

闫储殁的目光,犹如两道炙热的火光,先是落在了苏枝晚的面容上,又移至她受伤的手臂处,一直看着。

安公公见状,忙带着侍卫匆匆走出了营帐,就在他们踏出营帐的那一刹那。

闫储殁犹如疾风般,迈着长腿,眨眼间来到了苏枝晚的身前。

下一瞬,他猛地将她拥入怀中,还特意避开了她臂弯处的伤。

苏枝晚的眼睛惊了惊。

闫储殁弯着腰,迁就着她的身高,唇靠近苏枝晚的耳畔,沙哑的声音中含着丝郁郁,“朕在湖里找了你两日都不见你,安公公说你被虚鱼吞了,方才那侍卫说你是鬼,他们都病得不轻,朕可不信,朕要给他们传太医。”

苏枝晚眼眸轻弯,声音柔软得如同轻抚的棉花,“臣本擅长游水,却不料湖底突现漩涡,将臣卷入墓穴之中。幸而臣懂得出墓之法,才得以逃脱。”

她并未将墓穴中的所见告诉闫储殁。

难怪那日他听见了石头移动的声音,潜入湖底却一无所获。

苏枝晚望着头顶不断攀升的甜度值,偷偷深吸了几口气,鼓起勇气,伸出双臂紧紧环住闫储殁,小脸贴在他胸膛,贴在他强有力的心跳处。

她脸颊绯红,声音细若针落,“皇上抱臣不够紧,臣想再抱紧皇上一些,再紧一些。”

他不知自己中了什么毒,着了什么魔,竟任由苏枝晚紧拥着。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似在确认什么,“你说,此刻是夜半子时,你未为朕解衣,让朕裸、睡,朕是否又置身于梦魇之中?”

苏枝晚咬了咬唇,猛然踮起脚尖,将唇贴近他耳边,说出让她羞耻的话,“臣听闻梦中之人不知痛楚,若皇上是身处梦魇,那臣亦是梦中之人。皇上不如咬咬臣,臣若痛了,便不是梦。”

苏枝晚拥着闫储殁的手微微松开,缓缓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闫储殁深邃的眼眸炽热如火,他移开目光,落在苏枝晚红得发烫的脸颊上。

他低下头,轻轻咬了一口,清甜醇香的味道涌入喉间,他忍不住滚动了下喉结。

闫储殁强忍着移开。

苏枝晚却微微启唇,将唇凑近他的唇,轻声道:“皇上,您咬得太轻,臣痛得不够明显,要不您再咬一下、臣的唇。”

苏枝晚的眸子都在发烫,她的心有些难以抑制的欢雀。

他将炙热的眸子落在她的唇上,心处的跳动声在寂静的营帐里犹如雷雨轰鸣。

他再也克制不住,将薄唇附在了她的唇上,猛烈而绵长。

热烈而滚烫地索取她的甘甜。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真正有病的不是那两人,是他自己罢。

许久。

闫储殁猛然推开了苏枝晚,背对着苏枝晚,强压下心中的那团火,冷静下来,“你手臂有伤,还是快出去找太医医治吧。”

猛然从欢跃中被抽离的苏枝晚,咬了咬红润的唇,望着他湿漉漉的背影,羞耻地开口,“那等臣的伤好了,再与皇上继续。”

第二日。

是狩猎结束回宫的日子,十日之期也已经到了,苏枝晚回到了宫中。

却不等太后找上自己,自己却在深更半夜主动找上了太后。

太后蹲坐在雍容华贵的椅子上,手中捧着茶水抿了抿,看向苏枝晚的神色比她手上的大长指甲还犀利。

太后开口的语气掺杂着身居高位的高傲和轻蔑,“哀家正打算派人将你与慕容的关系和女子的身份告知皇上呢,你倒是先找上哀家来了?就不怕哀家杀了你?”

不愧是能当上太后的人,光是气势就足够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