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中医

清晨，公鸡打鸣声在村子里此起彼伏，阳光透过窗户纸的缝隙，轻柔洒落在屋内。我悠悠转醒，见小虎还蜷缩着酣睡。我轻手轻脚起身，没惊扰他。

出了房间，就见栖心已在院子里，拿着旧扫帚清扫。她动作平稳，扫起的灰尘在阳光里飞舞。她侧头看我一眼，算是打招呼。

这时，老者从屋里走出，面带微笑：“你们起来啦，昨晚睡得咋样？”

我神色平静：“多谢老丈，睡得安稳。”

秦川也从另一间屋子出来，伸着懒腰。老者看向我们：“你们今儿打算啥时候动身？”

秦川回应：“老丈，我们吃了早饭就走，这几天多谢收留照顾。”

老者摆摆手：“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我让老伴儿给你们备了干粮，路上吃。”说完进了厨房。

我环顾院子，不大却整洁。角落有柴火，旁边农具的木质手柄磨得发亮。院墙上牵牛花正绽放。

不多时，老者老伴儿端来一盆热水，招呼我们洗漱。之后围坐石桌吃早饭，是小米粥、馒头和咸菜。

吃饭时，老者闲聊：“你们四处闯荡见多识广，不像我们守着村子靠薄田过活，年景差，收成不好，日子难啊。”我们默默听着，没说话。

吃完早饭，老者老伴儿递来装着干粮的包裹，秦川接过道谢。

正要告辞，村子里传来喧闹声。有村民议论和隐约哭声。秦川皱眉：“去看看咋回事。”

我们到了村子中间一处，见一群村民围着，中间地上躺着个中年男人，面色惨白，嘴唇颤抖。旁边妇人哭得伤心：“这往后日子咋过啊，你咋倒下了。”

我挤到前面蹲下，男人闭眼，呼吸微弱，无明显外伤。有村民说：“早上就见他躺这儿，不知咋回事。”

栖心查看后说：“像生病，得找郎中。”立刻有年轻村民跑去请郎中。

大家等待着，不久郎中背着药箱赶来。郎中蹲下把脉、翻眼皮，问妇人男人饮食活动。之后郎中起身，神色凝重：“脉象紊乱，一时判断不出病症，先开草药调理。”

郎中写药方递给村民：“去药铺抓药，尽快煎好送来。”村民急忙去了。

等药时，村民小声议论。有的说：“可能干活太累生病。”有的说：“莫不是冲撞啥了。”

小虎拉我衣角：“青梓哥哥，他会死吗？”

我摸摸他头：“别担心，等药来吃了会好。”

过会儿，村民端着煎好药的瓦罐回来，妇人接过喂男人。喂完大家守着，盼男人好转。

但过了许久，男人依旧昏迷。郎中着急，又查看后摇头：“这病怪，我行医多年没见过。”

村民们面露担忧。年长村民提议：“去邻村请有名的老郎中看看。”众人觉得有理，有村民去请。

我趁此时询问妇人男人行踪，妇人抹泪说：“这几天没出村子，就在附近忙活，没与人争执。”我又问些细节，没发现特别线索。

许久，去邻村的村民带着头发花白的老郎中回来。老郎中不紧不慢走到男人身边蹲下诊断。

老郎中把脉、看舌苔、眼睛，翻手掌。之后起身思考片刻说：“误食有毒草药，毒性不太强，发现晚了。再开副药，吃了会好转。”

众人松气。老郎中写药方，村民去抓药。

药煎好喂男人后，男人脸色渐有血色，呼吸平稳些。老郎中叮嘱妇人护理注意事项后准备离开。

我拿出在山坡发现的叶子给老郎中：“老郎中，您看这是导致中毒的草药吗？”

老郎中接过观察、闻后点头：“没错，这草药这带不常见，得弄清楚咋误食的。”

此时天色渐暗，村子经一天慌乱慢慢平静。我把叶子收好，打算之后在村子仔细打听男人接触草药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