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柷欣站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她的手指紧紧捏着课本,试图用疼痛来驱散困意。然而,熬了几天几夜研制解药的疲惫感像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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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柷欣!”讲台上传来聂清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她猛地抬起头,看到聂清正冷冷地看着她。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责备,语气里却没有太多情绪:“上课睡觉,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谢柷欣的心里微微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课本。她没有解释,只是低下头,语气冷淡:“抱歉,聂老师。”
聂清看了她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挥了挥手,“去后面站着吧,清醒一下。”
谢柷欣点了点头,默默地走到教室后面。她的脚步有些虚浮,但依旧保持着冷静。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倒下。
教室里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尤其是坐在前排的严梓亦,笑得格外刺耳。他转过头,冲着谢柷欣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调侃:“哟,谢大小姐也有今天啊?熬夜干什么去了?不会是偷偷约会去了吧?”
谢柷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警告,但严梓亦显然并不在意,依旧笑嘻嘻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坐在严梓亦旁边的王茉妤突然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课本,毫不犹豫地朝着严梓亦的脑袋砸了下去。
“砰!”一声闷响,严梓亦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捂着脑袋,一脸痛苦地看向王茉妤,“你干什么?!”
王茉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闭嘴,严梓亦。再多说一句,下次就不是课本了。”
严梓亦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反驳,但看到王茉妤那冰冷的眼神,最终还是悻悻地闭上了嘴。
教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低着头,假装认真听课。聂清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过教室,最终停留在谢柷欣身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谢柷欣,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去医务室休息一下吧。”
谢柷欣的心里微微一震,抬头看向聂清。他的目光依旧冷静,但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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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谢柷欣走了进去。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显得格外安静。
“哪里不舒服?”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谢柷欣转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医生袍,手里拿着一本病历,正淡淡地看着她。他的面容清俊,眉宇间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正是她在后山采药时遇到的那个人。
谢柷欣的心里猛地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她没有想到,医务室的老师竟然会是他。
男人似乎也认出了她,嘴角微微扬起,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原来是你。”
谢柷欣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依旧冷淡:“你是医务室的老师?”
男人点了点头,语气懒散:“算是吧。我叫韩苓,临时来代课的医生。”
谢柷欣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她的心里升起一丝警惕,尤其是他那淡淡的笑容背后,似乎藏着某种她看不透的东西。
韩苓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指了指旁边的病床,“坐下吧,我给你检查一下。”
谢柷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她的身体确实已经到了极限,再强撑下去只会更糟。
韩苓走到她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微微皱起,“你发烧了,而且看起来很久没休息了。”
谢柷欣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目光依旧冷淡。
韩苓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你总是这么冷冰冰的吗?还是说,你只对特定的人这样?”
谢柷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这不关你的事。”
韩苓耸了耸肩,语气依旧懒散:“随便吧。反正我也懒得管。”
他转身从药柜里拿出几片退烧药,递给她,“先把药吃了,然后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你的身体已经透支了,再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
谢柷欣接过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吞了下去。她的目光扫过韩苓的脸,心里依旧充满疑惑。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简单。
“你为什么把‘赤血根’让给我?”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韩苓看了她一眼,语气依旧懒散:“麻烦。懒得跟你争。”
谢柷欣的心里微微一惊,这理由,也太随便了点。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警惕。
韩苓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我只是觉得,你和我很像。我们都喜欢独自面对一切,不愿意依赖别人。”
谢柷欣的心里微微一震,但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她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韩苓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转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的天空,“休息吧,等你醒了,我们再聊。”
谢柷欣的心里依旧充满疑惑,但她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她靠在病床上,闭上眼睛,很快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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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里安静得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韩苓站在窗边,目光依旧投向远方。
“她有点像你。”韩苓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