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参加剪裁仪式？“小将叉起鱼子酱，黑珍珠般的颗粒在银匙上颤动，“代价呢？“
崔胜贤把一个普通的盒子轻轻推给老人，“这里面是一些上好的营养品，希望卡卡的可以一直健康长寿，这是做小辈的礼节。”崔胜贤双眼看着老人，“希望以后可以一直聆听卡卡的教诲，祖父也时常在我耳边提起您当年的风采。”
不经意打开，老人撇了一眼里面还伴有另外的‘特产’摆摆手“都是陈年往事了......”
“如果可以的话，您办公室墙上那张军装照。“崔胜贤喝了口矿泉水，“1979年您还是保安司令官时，在青瓦台拍的那张。“
餐刀在瓷盘上划出刺耳声响，小将的喉结上下滚动：“你知道那张照片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变革。“年轻财阀擦净嘴角，“就像您当年带着枪冲进总统府，我现在需要带着您的背书冲进济州岛，同时以白马后裔的名义冲进半岛财阀圈。“
说完崔胜贤从口袋里郑重拿出盒子，轻轻放到小将面前同时站起身敬了一个标准的空输军礼，“卡卡（忠诚）。”
老人翻开盒子，正发现一颗子弹完好的放在盒子里，眼神突然变得有杀气。
“哈哈哈，”包厢陷入沉寂，直到小将的笑声震得水晶杯颤动。
他掏出钢笔在餐巾背面写号码：“打这个电话找郑室长，他会安排你和陆军装备局局长吃饭。“老人舔掉钢笔尖的墨渍，“记得穿军装风格西装，那群老家伙就吃这套。“
......
雨下大了，崔胜贤站在旋转门前等司机时，手机震动起来。
秘书举着伞小声汇报：“济州道知事办公室确认，剪彩仪式定在1月10日。“崔胜贤钻进迈巴赫后座，指尖还残留着文件夹上冰凉的皮革触感。
崔胜贤给研发部长发信息吩咐：准备军用级晶圆样品，明天中午前送到我办公室。
同时发给李俊赫，明天早上来办公室开会，有重要的事情。
车过汉江大桥时，大雨在玻璃上撞成水浪。
崔胜贤打开小将给的电话号码，在联系人姓名栏输入：军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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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尔城北洞卢氏祖宅时间线退回几天前清晨，崔胜贤的迈巴赫车碾过覆满霜雾的银杏道。
管家接过他的大衣时，瞥见西装内袋露出半截军绿色文件袋。
“卡卡在射击室。“老仆人的木屐敲击着回廊地板，“他说您该听听三十年前的故事，或许您会有不一样的感悟。“
穿过三道密码门，火药味混着供暖管道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75岁的卢白马正在给柯尔特M1911装弹，军裤束进陆战靴，左胸口袋露出手帕尖角。
“全将军约你什么时候见面？“老人突然开口，子弹嵌入弹匣的咔嗒声在射击室回荡。
崔胜贤把文件袋放在弹药箱上：“暂时还没收到具体时间，您建议我找的靠山，不就是这位吗？“崔胜贤转头疑惑的看着祖父，“他现在还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枪声骤响，25米外的钢靶中心出现新弹孔。
卢白马摘下隔音耳罩：“1979年12月12日，我和全将军带着87名敢死队员冲进国防部。“他抽出泛黄照片甩在桌上，画面里年轻军官们举着M16步枪，“当时我们叫'一心会'。“
“现在叫陆军参谋部。“崔胜贤抽出文件袋里的财务报表，“但HC集团需要的不是一些退休将军俱乐部。“
第二声枪响震落墙角的灰尘，卢白马转身盯着崔胜贤，这是崔胜贤记事起第一次在祖父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眼神。
此时枪口还冒着青烟：“你以为全将军凭什么活到现在？“他掏出绒布擦拭枪管，“当年参加双十二政变的队员，现在有6个在国会，3个掌控四大财阀董事会。“说完还有些怀念当时MVP结算画面，“而且当年不起眼中层校官现在都已经成为军队的中流砥柱了。”
崔胜贤翻开文件：“去年四日军工部门营收增长23%，现代重工更是拿下澳大利亚潜艇订单。“崔胜贤的指尖点了点数据，“而海力士半导体却还在给日本代工存储芯片。“
“所以你盯上军用芯片市场？“卢白马突然把枪拍在桌上，震倒了子弹盒，“知道全将军女婿去年成立的那家军工中介公司吗？他们经手的每发炮弹都要抽成3%。“
射击室的排风扇发出嘶鸣，崔胜贤抓起三枚空的弹壳排成三角形：“您教过我，权力结构永远呈等边三角——军方、财阀、青瓦台，那样才是最稳固的方式。“崔胜贤把HC集团的LOGO贴纸贴在中间弹壳，“现在这个三角缺了条边，只有两条腿的HC集团情况就如同那些普通的财阀，依旧会被青瓦台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老人突然大笑，从军装内袋掏出银质烟盒，崔胜贤凑上前帮其点燃，不经意看到盒盖内侧刻着“一心同心“的汉字。
老人在烟卷滤嘴上印着将星花纹，“济州岛项目需要剪彩嘉宾，陆军部需要廉价芯片，而全将军也需要新白手套。“他吐出烟圈笼罩住外孙的脸，反问“但你以为这些筹码够用？嗯......“
崔胜贤抽出文件袋最底层的照片，济州岛工地外围着示威人群，横幅写着“反对赌场合法化“，一直影响着工期。“如果加上这个呢？“崔胜贤在照片背面，“首尔尹检察长一些把柄。“正是第一次与尹卡卡见面留下的一些画面。
卢白马弹了弹烟灰，随着飘落在军靴上，崔胜贤想要上前帮忙整理时，老人转身走向保险柜，摆了摆手。
他打开射击室保险柜，取出盖着“军机“红印的档案袋：“1983年缅甸昂山爆炸案，现场找到的芯片是四日电子前身生产的。“枯瘦的手指划过发霉的文件，“当时青瓦台用这个把柄，让李顺成自愿‘捐出’瑞草区三块地皮。“
“您要我复制三十年前的套路？“崔胜贤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