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不会成亲。”乐瑶扔下易爻独自离去。易爻紧忙追上前,“你这女人,真是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
韩山看看离去的乐瑶师姑,又看看正腻在一起的祝余,竟不知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思忖片刻,还是上前和炎尊打招呼,“韩山见过师伯。”
南宫亟诸听他称呼自己师伯,猜测是史井祁的弟子,没有理会他。
祝余见南宫亟诸不理会韩山,才将她与韩山闯幻渊的事告知南宫亟诸,南宫亟诸这才夸赞他,“明事理,懂分寸,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南宫亟诸刚出幻渊,史井祁和一众瀛洲元老级人物上前讨伐,“师兄,你竟然擅自离开幻渊,你应该知道幻渊是个什么地方,没有众师叔师伯允许,怎么能擅自离开。”
身后长着纷纷应和,“太不像话,抛开炎尊身份,你好歹是玉清的大弟子,如此这般不守瀛洲教条!”
“幻渊谷底乃瀛洲禁地岂是你想离开就能离开。”
“乐瑶未经仙门允许,擅自医治幻渊谷底叛徒,目无尊长,应该一众踢出瀛洲。”
“哈哈……”听到师叔师伯句句诛心的话,南宫亟诸仰天大笑。他脸色一沉,周身腾起烈烈炎浪,目光如炬扫向众人:“一群迂腐之辈!”
“你放肆!”一长者上前教训道,“老夫这就替玉清清理门户。”
那长者话音刚落,手中古朴法杖猛地一挥,一道蕴含着磅礴水系灵力的巨浪,如同一头愤怒的水兽,咆哮着向南宫亟诸扑去。所过之处,空气被激荡得嗡嗡作响,地面上的沙石也被卷入浪中,增添了几分威势。
南宫亟诸冷哼一声,周身炎浪瞬间凝聚,化作一面巨大的火盾,稳稳地挡在身前。水火相接,刹那间,水汽蒸腾,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烈的灵力波动让周围的地面都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南宫亟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双手快速结印,炎浪再次翻涌,火盾之上竟生出无数火刃,朝着那长者飞射而去。长者见状,脸色微变,连忙挥舞法杖,在身前构建起一层又一层的水幕防御。
火刃撞击在水幕上,溅起无数火花,水幕虽暂时抵挡住了攻击,却也开始出现丝丝裂纹。其他元老们见此情景,纷纷不再观望,一同施展法术,加入战局。一时间,各种法术光芒交错,有金系法术凝聚的利刃,呼啸着划破长空;有土系法术形成的巨石,带着千钧之力砸向南宫亟诸;还有木系法术生出的藤蔓,试图将他缠绕束缚。
南宫亟诸身处法术的风暴中心,却依旧镇定自若,他周身炎浪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将所有攻击一一抵御。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大喝一声:“我敬你们是长辈,你们却欺人太甚,那就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说罢,他猛地冲天而起,炎浪汇聚成一条巨大的炎龙,张牙舞爪地朝着元老们扑去。
紧接一声雀鸣,朱雀在上空盘璇,元老们见此威势,不敢大意,史井祁急忙高呼:“结七星守御阵!”元老们迅速按照方位站定,七股不同属性的灵力相互交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防御法阵,将众人护在其中。炎龙撞击在法阵上,发出一声巨响,法阵剧烈摇晃,光芒也变得黯淡起来,但终究是抵挡住了这一波攻击。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个悠远而强劲的声音传来,“亟诸,速速来见我!”
“师父!”南宫亟诸收手,拉起祝余的手,奔向玉清上仙的闭关处。
两人一路疾行,风声在耳畔呼啸,祝余被南宫亟诸拉着,脚步有些踉跄,却也紧紧跟上。很快,他们来到玉清上仙闭关之处,只见那处仙雾缭绕,石门紧闭。南宫亟诸抬手,轻轻叩响石门,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师父,亟诸来了。”
石门缓缓打开,一股古朴而强大的灵力扑面而来。玉清上仙端坐在蒲团之上,白发如雪,面容却依旧年轻,他双眸微闭,周身散发着祥和的气息。听到二人进来,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南宫亟诸身上,神色复杂。
“亟诸,你可知错?”玉清上仙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回荡在这不大的空间里。
南宫亟诸再见到师父,热泪盈眶,他松开祝余的手俯首跪地:“师父,亟诸错了。”
玉清上仙又看向站在一旁的祝余,他终是长叹一声,从怀中摸出一块碧绿的环形翡翠,“玉中有乾坤,将碧玉送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上仙,碧玉有灵,这碧玉是的贴身之物,我不能收。”祝余紧忙婉拒。
“这碧玉内有乾坤,是成乐暂放在为师这儿的,转交与你,也算是物归原主吧。”祝余接过玉环,听玉清上仙与南宫亟诸有话要说,退出了石门。
玉清上仙看向南宫亟诸,神色间满是落寞与自责,“亟诸,当年的事,你与成乐也自食恶果。是为师教子无方,为师也时常反思,若当初能洞察先机,或许你们就不会走上歧途,酿成大错。”他抬手轻抚长须,声音微微发颤,“可如今,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南宫亟诸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师父,是亟诸糊涂,辜负了您的教诲,与成乐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让您蒙羞。”
玉清上仙缓缓摇头,“如今仙门局势你应该已经知晓,井祁德不配位,瀛洲在他手上,恐有断送之日。为防止瀛洲仙域生灵涂炭,仙门万不能落到你那师叔师伯手中。亟诸仙门大任还得落到你肩上。为师老了,大限将至,无力与他们周璇,还是在这闭关躲清净吧。”
南宫亟诸伏地痛哭。
“生老病死,天道轮回,为师修行多年,早已看淡。只是这瀛洲仙门,实在放心不下。”他目光殷切地看着南宫亟诸,“你天赋卓绝,又心怀大义,仙域在你手上为师才放心。”
南宫亟诸紧咬下唇,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师父,亟诸定当不负您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