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戴倒是不在乎文祁能不能接受,就算不跟着自己也会跟着其他同门师兄弟,照样能成为这方面下一辈中的领军人物。
昨晚休息的不错,便盘腿坐在蒲团上打坐,她能明显感觉自己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这要是年轻那会儿,就区区小“缠”,不在话下,直接拿下。
那还能给它蹦哒这么多天的机会,闹呐?
席玉溜达出来佛手站在林戴旁边,面色冷厉,目光深邃如幽潭,瞳孔中闪烁着寒光,他还在想昨晚那个不速之客的来历。
“你可知昨晚发生了什么?”席玉一改平日里温和受林戴压制的气质,展现出他原本锋芒毕露,犹如利剑出鞘一般。
“你说。”林戴跪坐在蒲团上,闭眼虔诚的诵经修身养性。
“昨晚我出门守阵,但遇上一个奇怪的东西!”席玉一想起那个东西眼色里的寒气逼人,恨不得把那个东西抓住后,一剑刺死,让它永无翻身之地。
听到这儿林戴睁开眼,也没心情调侃,能从她设立的四方阵逃脱进入她家,最主要是还能从席玉手里逃脱,这就不是小问题了。
“可有看清是什么东西等级?”林戴自然散发的冷峻足以令人心生敬畏,要是文祁在这儿指定得缩在角落里。
“问题就在这儿。”席玉一想起昨晚自己全力出击却毫无击退之意,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郁气不得。
“嗯?”林戴抬眸一双冰冷无感情的看着席玉。
“昨晚来的不是本身,而是一股带着恶意腐烂到底的视线。”想到这儿席玉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要是来的本身,必定死于他的剑上。
可来的不过是一股虚线,打不到抓不透,只能眼看着它逃脱却又没办法,冷峻的面容上满是怒气,他不能容忍自己所珍视的,被恶心腐烂的东西所窥视。
这种没有办法防止的感觉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慌,他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林戴自然感受了席玉散发的情绪,她起身坚毅清冷的跟席玉对视:“席玉,有很多事我们不可能都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席玉还是忍受不了,他像一只被囚困的猛兽,面对挑衅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囚笼里低声闷吼。
“按你的判断,对方至少是什么等级?”林戴能感觉席玉被气到发抖,能让席玉如此状态,对方的低级不容小觑。
“我不确实,但能有把握起码是邪。”席玉没说的是甚至有可能留存于世怨邪,这玩意儿的难度也不是一般的。
他不担心自己,无非就是打一架两败俱伤,他不过是留世太久的情怨,左右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最严重的也就是灰飞烟灭永不入轮回。
可林戴不一样,她是血肉之躯,他不想林戴到时候成为跟他一样的。
席玉还陷入沉思低迷的状态中,忽然感觉周身开始虚幻起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林戴的手。
林戴既然压制他!
林戴拿过席玉的栖身之地强行让他沉睡过去。
在席玉满脸都是怨怼不满的注视下,林戴把匕首放置案台上,还是让他们好好休息探讨一下,至于现在的事还是让她一个人就可以了。
席玉被塞回去现在才是真的气的发抖,怒气直击命门,快要把自己点燃了,林戴这是至自己于危险而不顾。
“你这么回来了?不是该你出去护卫吗?”昨晚被席玉临时喊出去顶位置的红衣,看到席玉满脸诧异。
席玉把气撒在衣摆上,满是怒气的坐在红衣面前,原本冷峻的一张帅脸都被气的红温了。
“她不让我帮忙,打算自己解决。”说完就闭眼冷静不理人,要不然他真的能把自己给气的燃起来。
“她疯了吗?”震惊到这句话喊出来都劈叉了,站起来冲着外面喊。
“林戴,你不能自己一个人抗,你得让我们出去帮你,林戴?”
可无论她怎么喊,外面始终没反应,林戴把他们联系的通道给封上了,看样子是铁了心不让他们插手。
她不甘心:“林戴,你放我出去。”
“林戴。”
“我要出去。”
“别喊了,她听不见,别把他们吵醒了。”席玉现本来就烦,被她这么喊根本无法平静下来了,对于林戴的举动虽然不满,但除了听从安排也无法。
林戴决定的事轻易是不会改变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成为林戴潜在的负担,到时林戴免不了是腹背受敌。
“那就看她这么不要命吗?”红衣也知道林戴的脾气,但她没办法也不甘心。
他们俩相顾无言,只能回到自己的地方打坐,唯一能祈求的就是林戴遇到危险能记得叫他们出去,千万不要一个人硬抗。
林戴附身在香案上仔细听着,里面没动静了估计他们放弃了吧!
席玉跟在她身边不知多久了,那怕他什么也没说,她也能知道他未能说出口的话。
连席玉都觉得棘手的情怨,肯定不只是“邪,”说不一定都是怨邪的存在,能分离出幻身出来打听消息,找到她的所在之地。
她其实心里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只是这跟念头太过于荒缪了,只是一闪而过就被她自我否定了。
林戴离开房间来到客厅,拉开窗帘。
窗帘从她住进来起就一直是拉上的,这还是这些年一来第一次打开。
飞起的灰尘四散,在阳光的照耀下在空气中暴露。
林戴忍受着被太阳照射后的不适,太阳光过于强烈,刺激的她都睁不开眼。
抬手挡住眼前的阳光,通过手中的缝隙一点一点的试探,她感受了久违的明亮。
阳光轻轻洒在我的脸上,那温暖的触感仿佛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我的肌肤,让我感到久违的宁静和舒适。
抗不了一会儿,她就被迫把窗帘从新拉上,房间顷刻间就陷入一片黑暗,眼前的黑暗如同一幅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所有的光线和希望。
在我的世界里,黑暗是唯一的真理,每当我闭上眼睛,黑暗像厚重的幕布一样降临,掩盖了一切美好的色彩,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寂寞,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
时间过去的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晚上跟文祁约定的时间,林戴先一步到他家门口等。
文祁一出门看见就是林戴双手环抱背靠走廊站在门口,一出门就有一个月光下的白衣女子站在门口,他真的怀疑林戴是不是故意的?
没错林戴今天晚上穿的是一身白衣,从头到脚都是白的。
文祁感觉林戴就是来克自己的。
林戴什么也没说先一步下楼,文祁跟在她身后听着这下楼声:“哒、哒、哒、哒。”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的烦躁,心闷难解,文祁捂着胸口想要减轻心底的负担,但是毫无意义。
今晚的月亮被乌云遮挡,而晚上的雾气极其中,文祁开着远光灯开的小心翼翼的。
开到市区发现今晚街道上都没啥人,但好歹还有周围的高楼大夏的灯光,在雾气下带来明亮安心。
可是车辆离开市区前往郊区,路灯泛起的光亮并不明显,幽幽的光亮反而更吓人,也就是身边有林戴,要不然他一个人打死他都不愿意出来。
世界被漆黑无光的夜幕笼罩,仿佛一切都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文祁缩着脖子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他偏头偷瞄了林戴一眼,她拿着罗盘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心里装着事他还分心在林戴那边没全心注意路况,这时马路中间穿出一对父子,文祁一个急刹。
林戴差点连人栽出去,幸好有安全带,她无语的面前文祁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还没等她上手就看见文祁满脸苍白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眼里的恐惧之色遍布全身,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
林戴附耳凑过去听,文祁说的很小声像是不自觉的说出来话:“我撞人了!”
“我撞人了。”
林戴瞬间抬眸冷厉看向车头,外面啥也没有,别说人了就连路灯都没有。
林戴刚想开口安慰文祁,就见文祁还是发抖嘴里不停重复这句话,林戴伸手拍了拍文祁的肩膀安慰。
然后她发现了不对劲之处,文祁的状态不对,要是撞人了慌张是真的,可文祁的状态更像是撞人后的兴奋。
林戴把伸向文祁的下巴,强迫他转过来,然后她听见跟文祁不一样的声音,那是一个恶意疯狂如同地狱恶魔的嘲笑。
林戴把文祁的脸转过来面相自己,她瞳孔收缩皱着眉,因为她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文祁,而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头顶处还有乳白的液体流出。
这张脸的眼眶流下血泪,伸出手指着外面,似乎想要告诉她什么,林戴顺着他指得到方向看过去,就看见车前一对父子一前一后的躺在血泊一中。
小的那个飞的更远,被撞得身体都有些扭曲,而大人睁着眼死死的盯着驾驶位。
然后车里响起尖锐刺耳的声音:“啊!啊啊啊啊!”
“你撞人了!”
这个声音是尖锐又着急,就在后排林戴没有回头去看,她能猜到这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凌着眼看着眼前这位由于兴奋而发抖的人,林戴的眼神一点一点的扫视,身穿白色衬衫衣袖翻转留出雪白的小臂,右腕上还带着一支手表。
看材质估计有些来头,然后她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她感觉到车子碾过什么的抖动和骨头被碾碎的声音。
她听见车内响起一声得意的笑声:“哦吼。”
然后伴随着刺耳的车鸣声扬长而去,大雾中没人能看清车牌号码,而躺在血泊中的男子,不甘心的睁着眼死死的看着前方。
车内再次响起一个声音,只不过这次不是疯狂兴奋,而是可怜虚弱:“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车内还伴有幼童的哭泣声,听着让人难受到喘不过气,像是有一双透明手伸进胸腔,握住她的心脏。
林戴拿出黄符贴在文祁后脑勺,双手合十虔诚而又悲悯诵经,化解这对父子的怨气,她没办法短时间直接破开。
这对他们来说太过分,没人说过受害者还要再一次经历另一种痛苦,她能做只能是减轻他们的怨气,让他们在这永无天日的黑夜里,感受久违的阳光温暖。
林戴慢慢的睁开眼,还没来的及收回眼里的悲悯,就跟文祁满怀感激希望又钦佩满满的眼神对上。
但还好文祁现陷入自己的情绪中,没注意到林戴眼里情绪。
文祁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感同身受的,那种恐慌无助又彻骨的心痛,害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是一个无底深渊。
让他心闷到开窗通气来缓解,需要大口的呼气但还是无法减轻。
他刚才好像就躺在血泊中,痛到没有知觉,心里的恐慌感越来越重,直到眼前被黑暗笼罩,失去对世间的一切感触。
那怕他都离开那感触中,可还是止不住的心慌不安,文祁捂着胸口浑身冒虚汗。
林戴就在一旁冷眼旁观,文祁刚才心不稳注意力跑偏才会陷入那场车祸现场。
对于那对无辜丧命的父子来说,他们就是被开车注意力不集中心里有阴暗扭曲的那一类人所祸害,而文祁作为开车的人,承担着如此重要严肃的事。
既然能分心,这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种刺激,反复提醒他们就是因为这群人才是命丧于此,所以他们惩罚文祁,拉文祁感受他们当初的痛苦。
即是惩罚也是提醒,有愧疚之心心底明亮的心,就会彻底改变不再犯错。
而心里总是有侥幸心理,觉得自己运气不会太差灾祸轮不到自己身上的人,就是陷入那场车祸中,反复感受到那种害怕恐慌,痛到呼吸都不敢。
至于文祁他纯纯是因为太细腻敏感,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
想到这儿林戴打开车门下去,在下车前提醒文祁把背包带上。
林戴走到路边找到一处空地,今晚的月亮也不愿意面对这苦难,借着乌云躲起来起来了,而这雾气就是它的叹息与怜悯。
文祁不想在林戴面前失了气场,背对着林戴把背包递给她,他脸上还挂着泪痕呐!
林戴接过拿出香点上,烧了纸钱又鞠躬敬人。
文祁闻到纸钱燃烧的闻到,一转身就看到火苗快要熄灭,连忙蹲下去,抽出一叠钱纸想要烧过去。
但在点燃前他还是下意识看林戴,等她的指示同意。
林戴点头后退一步,双手背后看向马路中央,眼里的冷漠越发无情。
文祁把手里的钱纸都烧过去,又认真的鞠躬拜敬,刚站起来想要会车上就余光瞥见林戴站在马路中央低头寻找着什么。
他疑惑的走过去顺着林戴的视线一直找,然后他发现了一张藏身于绿化草坪的红符,要不是他运气好想着去扒拉扒拉,都发现不了。
文祁蹲下去捡起来想要问林戴是不是在找这个?
就被赶过来的林戴一巴掌拍点了,“嘶~”
文祁捂着被林戴拍的手掌,通红还火辣辣的疼,他确定林戴肯定是断掌,这打手的手法,看着没用多大的力气。
林戴蹲下去察看这张红符,又揪了一个草翻看,她仔细察看这张红符的质地和上面的符文走向。
文祁也跟蹲下去他看不明白上面的符文走向,目光询问的看向林戴。
“一张符纸能保存的时间是多少?”林戴并没有直观的回答,而是想抛出一个问题。
文祁垂眸思索:“一般可以保存一个多月,但在被风雨侵蚀后就不一样了。”
文祁想了想估算出一个时间才试探着开口:“就四天。”
林戴点头拿起这张红符放在文祁面前:“那你觉得这张红符有什么区别吗?”
文祁仔细端详头随着符纸摆动,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上面的符文他不清楚是否有问题,就是这张红符很新,跟全新的一样。
全新的一样?文祁恍然大悟他总算知道林戴的深层意思了。
全新的就是问题,这几天晚上都是下了小雨,就算这边没有下雨,太阳也是挺大的,受太阳直晒还有夜晚雾气,不可能一点损坏都没有。
甚至是一点褶皱都没有,除非这张红符本身就有问题,那怪林戴会拍掉自己拿着的手。
来历不明的红符,指不定上面有什么问题,甚至有可能是危害过路人的。
想到这儿文祁有些担忧的望向林戴。
如果是为了危害过路人,那绝大的可能就是想他那样在雾气的遮掩下,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恍然觉得前面有一对父子。
下意识急刹甚至是打方向盘,这路上有一个路灯,就在不远处,要是没来得及刹车而是打方向盘避让。
很有可能会撞上路灯!到时候的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林戴自然感受到文祁担忧的视线,文祁确实不错,能顺着她指出来的思路想清楚潜在的问题。
想到这儿林戴悄悄的弯了嘴角,原来积极上进,孺子可教也是这种感觉。
不过林戴只能轻扯了嘴角就放回去了,她捏着符纸右下角上的一个记号递给文祁。
文祁接过还不明白为什么,林戴给他使了个眼神,他才捏着那角仔细翻来覆去的察看,总算看到了一个小的都要用放大镜来看的记号。
写的是重缘俩字,这说明是他的同门师兄弟干的?他们故意这么做的?
可为了什么呐?这不是增加情怨执念的增长吗?
文祁这下是真的不明白了,只能等着林戴的解释。
林戴把红符递给文祁就双手环抱看风景去了,等后面没动静了再转回来。
可一回头看见的就是文祁那单纯清澈不带走一点混浊的眼神,难怪情怨都喜欢找文祁帮忙。
有一个单纯心善对他们有明显的敏感度的,不会一出手就压制他们,对他们下手的解愿人。
自然是受情怨喜欢的,想到这儿林戴难得目光冷厉的望向文祁。
文祁被林戴那冰冷的视线给吓到了,这都不是冷漠无所谓的眼神了,是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从林戴的眼神里流落出来。
林戴轻眨眼收回自己的情绪,轻声开口:“今天是半月关。”
文祁本来被林戴的眼神吓得后退,一听“半月关”三字,走凑回林戴旁边寻求安全感。
“半月关”顾名思义跟七月七鬼门关是一个道理,每年都会有鬼门大开的一个时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明知这些一旦重回人间肯定会受影响,对活人下手的几率大大增加,而那个时间从七月七一直持续到七月十三。
整整一个星期,那段时间所有解愿人都是整装旗鼓蓄势待发的,一直受到本区域,三班倒保证自己保管的区域不受祸害。
但也有一个利弊,那段时间的气温格外炎热,所以它们就算出来没有能力惹乱子,会受压制。
而且一旦时间到了鬼门关闭它们就会老老实实的回去,否则就会被太阳光照射,而消失殆尽。
但也用总有那么几个不怕灰飞烟没的犟种,给他们增加工作量。
但半月关不同,一般是每月一次就在半弯月那天,就一晚。
这晚的不肯离世的情怨的执念会越发重,他们可以短暂的离开自己的栖身之地,借过路人找自己不愿意的离开的原因。
随便吸食人气以供自己不会半路消散,而这时被纠缠的路人,会莫名的陷入情怨生前弥留之际会发生的故事中,陷入梦魇无法摆脱。
直到半月关结束,严重一点儿的还需要去到寺庙还愿解困。
“这人的执念太重受半月关的影响,增加了自身怨念的聚集,这红符就是前来解愿所留下的。”
林戴接过文祁手里的红符,放在手里停住不动,她感受到了解愿的过程。
一开始的顺利到最后的反噬,解愿人受的影响太大,靠一人无法消解它的怨气,但放任不管必定祸害过路行人。
这才防止红符形成小方阵,困住情怨不让它纠缠生人吸食人气。
可问题就在这儿,这红符是三个月前就放置的,按理一个人解决不了就会上报换一个能力更强的人来,不会搁置不管。
符纸在外的存留的时间不过短短七天,这七天内肯定会有人接替解愿。
除非有人故意迷惑前来解愿的,让他们觉得这个地方的情怨早已被解决,这样这个地方的情怨才会得以留存。
至于为了什么,普通情怨留存于世越久,经久不散的执念就会变得它长大的补料,从低级到高级。
解愿的难度越发耽搁的时间越长,解愿的可能性越小,就算解愿成功,对于解愿人的元气耗损的越大。
到时候原本平稳的人间秩序就会崩塌,整个世界将会被漆黑无光的夜幕笼罩,仿佛一切都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当然这不一定会发现,只不过是她做的最坏的打算。
换句来说,就是有人在故意饲养情怨,放任它们增长想要扰乱人间秩序。
当然最后的结论她没有感受文祁,这只是她的猜测,不一定就是有人故意想要危害这个世间。
文祁听完林戴的话鸡皮疙瘩掉一地,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惧遍布全身,害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是一个无底深渊。
他知道这话的重要性,情怨一起不解决它就会越长越大,到时候想要解愿成功就很难了。
上一辈的师兄弟因为解“缠”有很多就休养生息,暂时离开了,留下的大多数是丁杨这一辈的。
还有就是能解第三阶层情怨的,剩下的就是他这样还需人带的入门弟子。
所以这方面的弯弯绕绕,林戴不会故意说个话来吓他。
他拿出手机给丁杨通电话,对方知道是林戴说的,连忙保证会派人下去察看自己所管控的地区,是否有没解决耽搁的情怨。
不跟情怨可乘之机。
通完电话文祁明显松了一个气,他还是有点高兴的,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大事,要是真的发现有耽搁的情怨,他就功臣。
可等他望向林戴想要跟她说话分享消息时,
林戴已经离开马路中央,背对着他眺望远方?
她身上有秋天的微风卷过湖面的清冽味。
空旷的街道上,她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