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司机带带我

车窗外景色飞速后退。

暖暖的太阳光透过挡风玻璃洒在车内，给范彬彬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刚开出剧组没多远，遇到一个在路边卖糖炒栗子的小摊。

李怡当即停车买了两包，丢给范彬彬当零嘴儿。

范彬彬开心极了，指尖沾着糖渍，时不时偷瞄一眼专注开车的李怡。

“怡哥。”

范彬彬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好奇：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啊？”

李怡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右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左手肘撑在车窗边：

“怎么，对我这么感兴趣？”

“哎呀，我就是随口问问嘛！”

范彬彬耳尖微红，捏碎一颗栗子壳：

“看你开得这么熟练，是个老司机了吧！”

李怡转动方向盘拐过一个弯，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声响，故意压低声音道：

“其实啊，开车是一门大学问。”

范彬彬眼睛一亮，身体不自觉地往李怡那边倾斜：

“怡哥，那你可以教教我吗？”

车内弥漫着糖炒栗子的甜香，混合着范彬彬身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

李怡余光瞥见她期待的眼神，像只等待投喂的小猫，忍不住想逗逗她。

“可以啊，彬彬。”

“老司机带带你！”

李怡故作深沉地清了清嗓子：

“开车就像搞对象，你不要一上来就用四档五档......”

范彬彬正襟危坐，连栗子都顾不上吃了，全神贯注地盯着李怡侧脸。

“先用一档起步。”

“熟悉一下车子的各种情况。”

李怡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像是在打拍子：

“等通了二挡三挡以后，要学会用刹车，不要一味地给油。”

范彬彬听得很认真。

“当到四档五档的时候。”

李怡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某种蛊惑味道：

“刹车当即一脚踩下去，你能清晰感觉到发动机轻微抖动的声音，以及车子有频率的收缩......”

范彬彬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手指绞在一起。

“关键时候来了！”

李怡突然转头，对范彬彬眨了眨眼：

“要学会听声变速，这个时候马上换六档，油门给到三千转以上...”

“然后呢？”

范彬彬急切地问，身体几乎要离开座位。

李怡坏笑着转回视线：

“这个时候你会发现，油嘴马上会喷油！”

“然后，你就可以随意驰骋了！”

车内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引擎的轰鸣声。

范彬彬眨了眨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真...真的？“

她迟疑地问道，声音里满是疑惑。

李怡一本正经地点头：

“必须的！”

“有机会手把手教你开车！”

范彬彬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

“不过，我怎么听说开车前要打着火热一下车？”

“哟！”

李怡夸张地挑挑眉，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彬彬，你很懂啊，有做老司机的潜力！”

“真哒？”

范彬彬眼睛当即弯成月牙，笑声像银铃般清脆：

“怡哥你别骗我！”

李怡趁着红灯停下，转头认真地看着范彬彬：

“我从来不骗女人，哥看好你哟！”

范彬彬被李怡逗得咯咯直笑，差点被栗子呛到。

李怡连忙递过一瓶矿泉水，手指不经意碰到范彬彬的指尖，两人都像触电般缩了一下。

“小心点。”

李怡声音温柔下来：“别呛着了。”

范彬彬小口喝着水，脸颊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泛起淡淡红晕。

她偷偷瞄了一眼李怡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正稳稳地握着方向盘。

车流开始移动。

李怡挂挡起步。

范彬彬突然指着前方：“怡哥！你看那边有个驾校！”

李怡顺着范彬彬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家亮着霓虹灯的驾校招牌。

李怡心中一动：“怎么，你真想学？”

范彬彬咬着下唇点点头：

“嗯！等我拿到片酬，第一件事就是报名学车！”

“何必等那么久。”

李怡转动方向盘驶入一条僻静的小路：

“要不...我现在就教你？”

“现在？”

“开车？！”

范彬彬惊讶地瞪大眼睛：“在这里？”

李怡已经将车停在一片空地上，解开安全带，冲范彬彬眨眨眼：

“来吧，交换位置。”

范彬彬心跳突然加速，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安全带：

“我...真的可以吗？”

“怕什么。”

李怡下车绕到范彬彬这边，打开车门：

“有我这个老司机掌握火候呢。”

风轻轻吹拂，带着秋冬特有的凉意。

范彬彬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跨出车门。

当她与李怡擦肩而过时，闻到李怡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皮革的气息，莫名让她感到安心。

两人交换了位置。

范彬彬小心翼翼地坐上驾驶座，双手紧张地放在方向盘上，像是捧着什么易碎品。

“首先。”

李怡俯身过来帮她调整座椅，浓重的呼吸轻轻拂过范彬彬耳际：

“要找到最舒服的开车姿势。”

范彬彬屏住呼吸，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李怡靠得太近了，近到她能数清李怡睫毛的数量。

“然后。”

李怡退回自己的位置，指了指踏板：

“左脚离合器，右脚控制油门和刹车。”

范彬彬点点头，额前已经渗出细密汗珠。

“别紧张。”

“第一次都这样。”

李怡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把钥匙插进去，轻轻转动。”

随着“咔哒“一声，仪表盘亮了起来。

范彬彬惊喜地看向李怡，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很好。”

李怡鼓励地笑笑：“现在踩下离合器，挂一档...”

范彬彬按照李怡的指示操作，但当车突然向前一冲时，她吓得发出一声尖叫，下意识的抓住了李怡手臂。

“没事没事。”

李怡反手握住范彬彬冰凉的手指：

“放松点，轻轻抬离合器......”

在李怡耐心指导下，范彬彬渐渐平静下来。

车子终于开始平稳地向前移动。

“我成功了！”

范彬彬兴奋地喊着，眼睛贼亮。

李怡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很有成就感：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你很有开车的天赋。”

范彬彬羞涩地笑笑，手指握紧方向盘：

“都是怡哥这个老司机教得好。”

李怡侧头看向范彬彬，发现阳光下的她格外生动，与片场那个谨小慎微的小演员判若两人。

这丫头本性活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