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物资短缺,干部战士们的日子过得十分艰苦。缺乏武器弹药。虽说七拼八凑和了二三百条枪,都是老掉牙的老家伙,只是迂就着能用吧。并且每人不合一支。有的战士还使用着鸟枪、红缨枪、大刀片子。子弹缺乏,每人只有几发。每人三颗手榴弹。这可是战士们的宝贝。战斗时,谁舍得随便放一枪呢。枪一响,手榴弹一响,必须得有收获。干部战士们缺的。虽说穿的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可都是补补丁丁的。况且有单的,没棉的。有棉的,没单的。吃饭也是个大问题,干部战士经常吃不饱,饿肚子。·······到了春天,青黄不接,老百姓的日子更不好过,十家八家缺粮,闹饥荒。老百姓多么希望弄些吃的,缓解一下饥荒啊。······这一系列的问题,像一副沉重的担子,压在了县委领导同志的肩上。没有枪,没有子弹,没有吃的,没有穿的,想办法向敌人要!
赵浦公路——从赵代到蒲县,是一条土公路。这条土公路,是日本鬼子的一条物资补给线。日本鬼子的许多军用物资就是从这条公路上从他的后方运往前线的。这条土公路,是日本鬼子的重要的运瑜线,战争物资补给线,生命线,日本鬼子对这条土公路特别重视。为了保护这条公路,在公路沿线设立了许多据点,盖了许多炮楼。据点里驻扎着皇协军,也有鬼子。据点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据点驻扎的敌人多,有的据点驻扎的敌人少。沿公路还架设了电话线。电话线把沿途各个据点串联起来。有什么情冼,各据点之间,各个据点与县城,可用电话直接联络。据点是敌人的耳目。电话线是敌人的神经。敌人以为这样就可以保证公路畅通,万无一失了。为了牵制敌人,袭扰敌人,县大队的战士们在当地老百姓配合下,经常挖断公路,掐断电话线,破坏敌人的交通,搞得敌人人心惶惶。县委决定,解决军民的困难,向敌人要,要在这条公路上动脑子。
据内线通报,将有一大批要物资通过这条公路。县委决定,最近一个时期,不耍破坏公路,保持敌人的公路畅通。不要掐断电话线,让敌人保持通讯联络畅通。以此来麻痹敌人,使敌人放松警惕。
县大队经常派人到公路沿线进行秘密侦察。侦察人员发现公路上经常有车辆来往。有胶轮马车,也有汽车。有的汽车上站满了扛枪的鬼子或皇协军。有的汽车驾驶室坝上还架着机枪。这是武装押运的敌人。有些汽车用帆布篷盖着,也不知车上装的是啥东西。这一带多少天没有土八路活动了,公路畅通了,通讯联络畅通了,公路上多少天没有发生袭扰事件了。押运的敌人放松了警惕。武装押运,只是一种形式罢了。据点里的敌人也放松了警惕。
侦察人员在这里秘密观察了好几天,摸清了敌人车队的活动规律。大约三四天就有一个车队由东往西开去。每次有五六辆,六七辆。前一辆车上站满了鬼子,都背着枪。驾驶室的顶上还架着机枪。最后一辆车上也站满了皇协军,也都背着枪。这是敌人武装押运。中间几辆车都用帆布篷盖得严严的,不知车上装的是啥东西。车队半晌时从王河口村通过,天快黑时返回,路过王河口村。去的时候,盖着帆布篷的汽车,在路面坑坑洼洼的土公路上,吃力地爬行,车子显得很重。下午车队返回时,车子显得轻巧多了。侦察人员分析,中午车队由东往西去时,车上装满了物资,因而显得车子很重。物资运到了目的地,卸了车,下午返回时,是空车。因而,车子显得轻些。车上到底都是装了些什么,不知道。反正都是有用的东西。
侦察人员还观察了附近的一些地形。王河口是个小据点,据点里只驻扎着一个班的皇协军。班长姓刘。这里没有驻扎日本鬼子。王河口往东足黄村据点。相距二十里。往西是马家集据点。相距十五里。如杲这里发生战斗,两个据点的敌人前增援,以最快的速度也得一个小时。这里是敌占区,属于南下堤地区。往北二三十里地,就到了北上堤。也就是抗日民主政府控制的地区了。王河口附近有一个大土丘,上面长满了庄稼,还有灌木丛,便于隐蔽。修公路时需要出土,公路两则是修路时挖的壕沟,有三四尺深,四五尺深。这些壕沟挖得㕡㕡崖崖,便于战士们埋伏。·······
县大队决定,在王河口附近伏击鬼子的车队,截获鬼子的物资。县大队领导考虑到我方战士战斗素质差,武器装备差,战斗力差,不能以战士的生命来换取敌人的物质,不能硬拼,要巧打。以泰山压顶之势,以绝对优势兵力消灭押运的敌人,夺取敌人的物资。速战速决。制定了详细而周密的切实可行的作战方案。
根据制定的作战方案,在公路上选择一个合适的地方,布置一个陷阱。就是在公路上提前挖个大坑,坑用木棍棚起来,上面铺上席,席上面盖土。上面铺一层干土,印上车轮印儿,伪装得和路面儿差不多,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人走在上面没事儿,汽车这种铁家伙那么重,是承受不了的。坑里放一个土地雷。这个土地雷是用一个小坛子做成的。虽说土地雷是用土法配制的黑色炸药制成的,可药量大,爆炸的威力也是惊人的。地雷的打火索上接一根细绳,细绳出了坑,埋在公路上,一洎延伸到路边的壕沟。根据作战方案,有两部分战士提前分别埋伏在马家集到王河口和黄村到王河口的踏路上,准备伏击前来增援之敌。根据作战方案,配合地方政府,动员了许多青壮年农民,准备了许多小推车或扁坦,准备搬运物资。这些人员都隐蔽在士丘后面、根据作战方案,九点钟准时掐断电话线。根据作战方案,战土们提前秘密地进入了阵地,埋伏起来。······
天刚亮,有十几个皇协军向王河口据点走去。一个个歪戴着帽子,衣衫不整,松松垮垮,无精打采,向炮楼走来。一个站岗的皇协军吼道:
“哪一部分的?”
“柳林寨的。”
“干什么的?”
“找你们的刘班长。”
“你是谁?”
“王二旺。快去给你们刘班长说。”
站岗的皇协军来到炮楼里,见了班长,
“报告,柳林褰的王二旺求见。”
“王二旺?······这是谁呀?、、、、、哦,对对,让他们进来。”
“王二旺”和十来个”皇协军”进了炮楼,皇协军班长见了,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
“这,这,这不是、、、、、、、”
“哈哈哈,小兄弟张青林。不认识啦?刘老兄长别来无恙啊。”
“你、、、、、、、”
十来个”皇协军”端着枪,枪口对准了班长和其他皇协军。
“刘老兄长,各位弟兄,不要惊慌。兄弟们有一事相求。我们八路军要在这里截获日本鬼子的物资,望众弟兄出手相助。否则,都得死。”
“啊······”
一看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个个吓得目嶝口呆,浑身哆嗦。
“别害怕,事情很简单嘛。等战斗打响了,你们按兵不动就行啦。你们也都是中国人,你们是和日本鬼子一心呢还是和咱们自己人一心?你们是想死呢还是想活?”
“想活想活。”
“想活想活。”
“还是和咱自己人一心。”
“您叫俺咋办就咋办,叫俺干啥就干啥。”
······
“很简单,你们把枪交出来,统统躲进炮楼里,别出来,别吱声。否则,这枪真能打死人。”有一个”皇协军”还故意哗啦哗啦拉拉枪栓。
“唉。”
“唉。”
······
十儿个皇协军乖乖地交出了枪,把他们关进炮褛里,把门锁上了。那十来个”皇协军”是张青林和战士们化装成们。他们解决了王何口据点的皇协军,为战斗扫清了障碍。他们背着缴获的枪,还有子弹和手榴弹,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太伙身边,准备参加战斗。
根据作战方案,一切准备工作安排就绪了,战士们埋伏在路边的壕沟里。战土们把子弹压进弹仓,把手榴弹的盖子扣开,扣出拉火环,放在身边。两杆大抬杆续上了药稔子,装上了火药和铁砂,点着了梗香,枪口对准陷阱。······这场战斗由刘满仓指挥。一在强调,谁也不许说话,不许弄出半点儿动声。一切行动听指挥,任何人不许贸然行动。战士们的心在怦怦地跳,焦急地等着鬼子车队的出现。
半晌时分,远远听见汔车马达微弱的声音,战士们知道鬼子的车队快到了。一个个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高田平、陈光辉、刘满仓等领导同志,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静听着鬼子汽车的马达声,注视着鬼子车队驶来的方向。
押运的鬼子及皇协军,认为在这条路上从来就没有发生过鬼子车队遭袭的事件,这一带是臼本鬼子占领下的安全地带——”确保占领区”的腹地,警惕性必然松懈。再说,押运车队前有鬼子,后有皇协军,况且还有机枪,万无一失。如杲是在夜间,说不定能遭到八路军或土八铬的偷袭。可这是大白天。如果公路两侧有灌木丛或高粱地,不能不引起敌人的警惕。可公路两侧并没有灌木丛和高粱地。别说没有八路军,就是有,他们藏哪儿呢。就是真有几个土八路,他们又能怎么样呢。敌人放松了警惕。他们既不用火力警戒,胡乱放枪,也不举着望远镜四处瞭望,只顾大摇大摆地往前走。驾驶室顶上架着的机枪,只是一个摆设。
鬼子的车队太摇大摆地开过来了。一共五辆汽车。前面一辆车上站满了鬼子,个个背着枪,车顶上还架着一挺歪把子。后面一辆车上站满了皇协军,也都背着枪。中间三辆汽车都用帆布蓬蒙着。由于土面公路,辗得坑坑洼洼。沉重的汽车在公路上吃力地爬行,。身后扬起阵阵黄烟似的浮垄土,四处弥漫。第一辆满载鬼子的汽车的左前轮辗上了陷阱,陷阱上棚的木棍”咔嗓”一声压折了,汽车倾斜着栽进了陷阱里。由于巨大的惯性,车上的鬼子难以站稳,个个身不由己,扑扑腾鸺,都拥挤在了车厢前部,车厢前部,鬼子砸了一大堆。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刘满仓一挥手,一个战士咬着牙,拉了土地雷的拉火索。”轰!”土地雷爆炸了,腾起一团巨大的黑浓烟,黑农烟团中夹杂着火光,把汽车头掀了起来,然后又重重摔在陷阱里。后面的汽车刹不住车,前后车儿乎相撞,几辆汽车挤成了一堆。刘满仓一挥手:”手榴弹!”十儿颗手榴弹扔进了陷阱和陷阱里的汽车。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没死的鬼子从陷阱里从汽车上爬了进来,”羡!”“轰!”两杆笨重的大抬杆响了,射出的铁砂比雨点儿密得多,射进了鬼子的躯体。”冲!”刘满仓命令,战士们跃出路沟,冲上公路,几乎与鬼子面对面。没死的鬼子一枪一个,一枪一个给报销了。有的鬼子像钉蛤蟆一样被战士们用红缨枪钉死。驾驶室的鬼子露头就没命了。有的鬼子没出驾驶窒就被打死了。·····后面车上的皇协军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不过,皇协军比较聪明,一看大势己去,就缴枪投降了。这是县大队第一次与日本鬼子进行的一次战斗,是以绝对的优势兵力打的一次漂亮歼灭战。这次战斗,击毙鬼子二十二人,皇协军五人,俘虏敌人十多人。缴获长枪四十支,还有一挺歪把子。战士们只有六名受伤,没有一人牺牲。五人都是轻伤,只有小胡伤势重些。
把战士们分为三部分:一部分负责警戒。一部分负责打扫战场。把鬼子、皇协军丢弃的枪捡起来,把鬼子的皮带、子弹盒解下来,把鬼子的钢盔摘下来,把鬼子的大皮鞋脱下来,把鬼子的背囊解下来······一部分战士帮着卸车。陈光辉一挥手,隐蔽在大土丘后面的清壮年农民,涌了过来,黑压压一片,几百人,像潮水一样涌向汽车。有的跳上了车,有的在车下,有的从车上往下递,有的在下边接,一箱箱,一捆捆,一袋袋。有的用小推车堆,有的用扁担挑。很快三汽车物资卸完了,也运完了。高田平看看怀表,从战斗打响纠搬运完物资,只用了四十二分钟。战士们把五辆汽车点着了,腾起了浓浓的黑烟。战士掩护着搬运物资的老乡,押着俘虏,向上堤一带转移。
马家集据点的敌人,听到了王河口方向响起了爆炸声和密集的枪声,知道那里出事了。马上打电话问问发生了什么事。电话打不通。猜测是电话线被掐断了。马上派兵去增援。马家集据点的敌人本来就不多,只有十儿个鬼子,二十多个皇协军。不能顷巢出动呀,还得留儿个看家的。于是,出动了八个鬼子,十几个皇协军前去增援。爆炸声停了,枪声池停了,老远就看见了腾起来浓浓的黑烟,知道王河口出大事了。于是加快了行进的步伐,鬼子在前,皇协军在后,跑步前进。突然”轰”地一声巨响,地雷爆炸了,儿个鬼子炸死了。紧接着又有十几颗手榴弹爆炸了,敌人死伤一片。没死的几个敌人抱头鼠窜,四处奔命。战士们胜利地完成了阻击敌人任务,打扫了战场,与大部队汇合去了。
黄村据点的敌人听到爆炸声和枪声,也前去增援。前去增援的敌人也不多,连鬼子带皇协军一共有一二十人。这股敌人也遭到了战士们同样的伏击,被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这些战士胜利完成了阻击敌人任务,也和大部队汇合去了。
战士们掩护着搬运物资的老乡往南走。边走边丢下一些烂鞋、破帽子之类的东西。走了一段路程,折转往东走。往东走了一段路程,折转往北走。一直往北走,直至上堤。
天到大半下午时,柳林镇的敌人知道了在王河口附近,鬼子运瑜物资的车队遭袭,马上派兵前去增援。前面是几辆摩托车开路,后面是几辆载着鬼子的汽车,还有骑兵,向王河口疾驰而来。汽车轮子,马蹄子蹚起一溜土黄色的烟尘。几十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五辆烧毁的汽车残核。残核还冒着余烟儿。地上是一片鬼子的尸体,一片狼藉。敌人发现往南有遗弃的破烂物品,就断定八路军是向南去了。于是马上向南追赶搜索。向南追赶了一阵子,路上什么也没有了。八路军往哪里去了呢?这时,天也黑了,八路军的踪影就更难找啦。没办法,鬼子只有扫兴而归。
黄昏时分,战士们押着俘虏,掩护着搬运物资的老乡到了碾子庄。这是一个规模很大的村庄。这己经到了上堤地界。是县大队经常活动的地方,是根据地的边沿地区。这里有我党的基层党组织,有我们自己的抗日民主政权。到了这里,算是到家了。老乡们累了,战士们也累了。老乡们和战士们停下来休息。休息了一会儿,领导同志宣布,凡搬运物资的老乡每人一袋白面或一袋大米,以工代赈。白面,食物中的珍品。大米,老百姓别说吃过了,连听说都没听说过。别盾区区一袋面,或一袋米,够全家人迁就着吃十来天,能缓和一下饥荒。老乡们都很高兴。留一部分让于部战士用。
大家有说有笑,兴高采烈。截获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呢?一袋一袋的,不用说,不是白面是大米。一个战士说:”政委,咱有白面啦,今天夜间,咱烙饼吃,一人一张白面饼,中不中?”
“中,中。”
一捆一捆的是布,是棉衣。呀!有个战士说:”这下可好啦,咱到了冬天,可有棉衣身啦。管它是啥颜色哩,是衣泔寒嘛。”
“那是,那是。”
一个战士撬开一个箱子,箱子里净是小圆铁桶儿。咦,这是啥?一个战士说,这是小鬼子的牛肉罐头。
“好吃吗?”
“好吃,好吃,当然好吃啦。”
“政委,咱们每人发一桶,解解谗中不中?”
“中,中。”
“呃,政委,罐头当肴,再弄点儿酒,庆贺庆贺中不中?”
“哈哈哈,这个恐怕办不到吧。咱和老百姓连饭都是不上,往哪儿弄酒呢。”
“呃,不,以水代酒。”
“好,好!”
一手战士撬开一个箱子,几个战士又惊又喜:”咦,子弹,咱有子弹啦。”
一个战士撬开一个箱子,”咦,手雷。听说日本手雷比手榴弹还好使。就是不会用。”
“没事儿,我教你。”
一个战士撬开一个箱,”嗐,炮弹。没用,没用。”
“啥?没用,这可是宝贝。”
“咱没炮。”
“以后缴获了炮呢?”
“谁会用呢?”
“咱会嘛。等咱缴获了炮,我教大伙怎样用炮。到那时,咱手里也有硬气家伙啦。”
几个战士撬开了儿个箱子,”嗐,都是药。”
“啊,”高田平一听,又惊又喜,”岈,净是好药。别看只有这儿箱,可以娩救几百个甚至上千个伤员的生命。”
“啊,队长,咱快上交吧。”
又橇开一个箱子,”咦,这是啥?”
“咦,电池。”
“电台上用。没有它,电台不能发报,上下级不能联系,整个部队就瘫痪了。这东西咱不会造。”
有几个战士抢着说,”那咱赶快把药和电池上交吧。”
陈光辉说:”明天就把药和电池送到分区去。还有小诩。他伤势较重,送他到分区医院去治疗。”
陈光辉、高田平等领导同志看望一下受伤的战士。这次巾斗没有一人牺牲,有六名战士负伤,轻伤五人。陈光辉问他们疼不疼,伤员们说,不疼不疼,小事儿。小胡肩膀中了一枪,是贯穿伤,血己经止住了。陈光辉安慰他,他说话底丢不足,”没事儿,不就是流点儿血嘛。打仗,哪能不牺牲不流血呀。”
吃过饭,布置了岗哨,大家在大街上随便找尘个地方,倒下便睡着了。战士们也都累了。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战士们还在甜蜜的睡梦中,听到了一阵歌声。歌声唤醒了似睡似醒的人们。这是漂亮的男中音。这歌声浑厚圆润,噪音洪亮,铿锵有力:
“我们都是神枪手,
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
我们都是急行军,
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在那密密的树林里,
到处安排着同志们的宿营地。
在那高高的山岗上,
到处有我们的好兄弟。
没有吃,没有穿,
只有那敌人送上前,
没有枪,没有炮,
敌人给我们造。
········”
“这是谁在唱歌呢?”
“这歌唱得真好听。”
“这,这,这不是在唱咱们吗。”
······
人们知道唱歌的是胡兴。人们这是第一次听到胡兴唱歌。几个战士围了过来,纷纷夸他歌唱得好。胡兴不好意思地笑了。有个战士问:
“胡主任,这是个什么歌?”
“《游击队之歌》。”
“以后教教大家呗。”
“好。”
中野三郎听说鬼子运输军用物资的车队,在王河口附近被劫,打死了二十二名鬼子,三汽车军用物资全部被劫,五辆汽车被烧,·····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惊得目瞪口呆。在卫阳,在他管辖的地区范围之内,发生了如此重大事件,他这个守备队队长难逃其咎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