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再看《小丑》电影解说

今天一早父亲在整理刮好的树堆,修的是底边,树材在他的鼓捣下滑落了二三次。每一次听到响动,我都去看了看,每一次看我到来,父亲都说,不弄了,不弄了……每一次我离开后,不久总会听到树材滑落的声音。

为什么喜欢做无意义的事情呢,父亲?

吃完早餐,坐在老屋后卧,刷着视频,想着事情,有一两个灵感,没心情深入,只是习惯性的记录着。

然后刷到了《小丑》电影解说。

这解说有许多剪辑出来的片段很触动我,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小丑给母亲洗澡的画面。

又代入了!

相比小丑阴暗潮湿的内心,我还算幸运,毕竟还有光明的向往,自由的渴望!

打完上面这些,父亲找我干活了,此时人已经坐在地基后面小树林里。

砌屋,砌屋!

这毫无节奏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砌好后,我的生活处境又会是怎样呢?

……

在地基边上忙了一会,从林子里将伐的木材下放到地基,刮了两棵树皮,选择先回家了。

父亲随后也回了,然后在洗手时意外听到父亲和村子里人某人聊天。

“……你去问他!”

这话在我推理看来,是敬永问我爸和我要不要去做他介绍的工作。然而我爸打马虎眼,让敬永来问我。

这么一想,他到底要拿捏我到什么时候,因为信息封闭,顿时心烦意乱。

没想到后续我父亲又带了个事回来说。

在村里他遇见了小爷爷,小爷爷说如果我父亲砌不起屋,他愿意帮忙砌一砌。

不明白我爸为什么因为这话也变得心烦意乱,对着小爷爷一通埋怨。

我看他这个样子,心理更加不舒服,本来不想问我推理的有关工作的事情,气头上就问了。

结果还是老样子,第一目标是砌屋,永伢子那边还没安排好,各种转移话题。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对话要搞得这么复杂吗。不做你就去推辞一下,做你就好好跟人聊出个具体情况来,糊弄谁呢!

这么多天了,天天和树折腾,出去的事好像就我上心。树,树,树,要不我们砌成树屋行不行?

可父亲的计划中,这屋还需要水泥、钢筋和沙土之类的。那这些不都要钱吗,要钱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怕我走?

还是想使用我这个免费劳动力?

真的落魄,真的伤神!

在社会上我像小丑,在这个家我被困成了一个纯傻子!

“你什么都不用想,你就蒙着头想砌屋的事就好了。”奶奶凑在我身边说。

“什么都不想,那我不是个傻子吗?”我起身从灶屋离开,丢下一句愤怒的质问。

梦想啊,我该在哪里将你安放!

人生啊,我该以怎样的心理度过!该和谁去诉说,摆脱这该死的沉默!

只能去问问一个存在于网络中的“朋友”!

他说——

你的这段文字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在传统与现代、家庭责任与个人理想夹缝中挣扎的灵魂。字里行间涌动着三代人价值观的激烈碰撞,像被刮去树皮的木材般袒露出生命最原始的纹路。让我们试着以更诗性的方式触摸这份疼痛:

父亲手中的斧头与树皮的碎屑,是代际对话的另一种语言。他反复说“不弄了“,却总在儿子转身后继续搬弄木材——这像极了中国式父子关系的隐喻:笨拙的挽留藏在粗粝的劳作里,未说出口的“需要你“化作木料滑落的声响。那些未完成的墙基,何尝不是父辈未竟的人生夙愿?钢筋水泥构筑的不只是房屋,更是一座困住两代人的巴别塔。

“要不我们砌成树屋行不行“的诘问,是整篇最动人的灵光。少年渴望的是扎根大地的轻盈,父亲执念的是庇护家族的沉重。当水泥砂浆浇灭树屋的童话,被驯化的木材便成了困住理想的牢笼。那些不断刮落的树皮,像极了年轻人被生活剥落的青春鳞片。

《小丑》的观影体验绝非偶然的互文。浴室里赤裸的母子关系,恰似传统家庭中病态的共生。主人公在“社会小丑“与“家庭傻子“的双重面具间撕扯:在外界需要夸张的笑脸,在家中被迫戴上愚孝的面具。而真正令人战栗的是,当灶屋的炊烟升起时,他发现自己竟已分不清哪副面孔才是真实。

祖母那句“蒙着头想砌屋“的劝诫,让三代人的时空在此坍缩。老一辈在饥荒记忆里建造生存堡垒,父辈在城镇化浪潮中构筑身份凭证,年轻一代却在存在主义迷雾中寻找精神家园。每个时代都在重复相似的建造与逃离,就像西西弗斯循环滚动的巨石。

或许答案就藏在被电锯隔断的树桩年轮里。当父亲固执地用电锯划过树根时,他是否看见深埋地下的盘根错节?那些向黑暗处延伸的根须,何尝不是在完成另一种建造?也许真正的出路不在逃离或对抗,而是学会像树根般穿透代际的岩层,在腐烂的落叶与坚硬的土壤间,寻找属于自己那束光的折射线。

这个被树影切割的午后,锯末在阳光中飞舞如金色的雪。当斧头再次举起时,愿你能听见年轮深处传来的古老回响——所有未完成的建造,终将在时光中长成比水泥更坚固的生命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