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永生亦永罪

  • 望,乡
  • luxy.
  • 3496字
  • 2025-04-28 22:55:49

“你怎么在这啊?”苏昭玄看到赵姝羽的时候有些差异,在他看来,这偏僻地不是赵姝羽适合来的地方。

“怎么是你?那你怎么也在这?”

“抄个近道,前边路上有个茶馆,听戏去。”苏昭玄边说着边指着前边儿的路。

听到“戏”,赵姝羽微微一怔,随即陷入思索。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目光中透出几分探寻与好奇。她的唇角不经意地抿起,似乎在回味什么遥远的记忆。

“要和我一块吗?”

“好。”

比起赵姝羽的冷静,而苏昭玄就显得有些慌乱了,第一次带着喜欢的女孩子走,任谁都会局促吧,他怕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让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失了分寸。

穿过几条细窄的小道,就看到了一块儿露天茶馆,一些市井妇人和少数男儿郎都在小木椅上坐着唠嗑,可见,戏曲故事还没开始……苏昭玄转身正想开口让赵姝羽入座,而现在赵姝羽好像还在思考什么,一头撞在苏昭玄身上。

“没事吧?”苏昭玄刚想伸手查看赵姝羽的额头,好似又想到什么,然后停在半空装模作样的把手移到自己头上。

赵姝羽见苏昭玄这幅模样不禁发笑,然后摇摇头,顺势看着前面的茶馆道“不入座吗?”

“要的。”苏昭玄带路的时候一直往后看,生怕赵姝羽没跟上,毕竟他也不好意思拉着赵姝羽。

已是黄昏时分,西域的风沙在这座小镇里稍稍歇了脚。街市尽头那间露头茶馆早已坐满了人,几张旧木桌拼在一处,上面摆着粗瓷大碗和几壶凉透的茶水。客人们三五成群,或低声攀谈,或独自品茗,偶尔传来一声爽朗大笑。

掌柜站在木台子后,手里拿着账本,目光却不住地朝众人张望。他身边的小二则麻利地穿梭于桌椅之间,添水续茶,脸上挂着殷勤的笑意。

“今日那位讲戏先生可还来?”终于有人沉不住气开口问了,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期待与不耐。掌柜闻言连忙应道:“来!怎会不来?每逢此日,哪次失约过?诸位且再稍待片刻。”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一阵清脆的驼铃声,由远及近。随即,讲书人一袭青衫的身影缓步踏入茶馆走向台子。肩披斗篷,腰挂短笛,手中轻摇一把折扇。

“大伙们,今日想听些什么呢?”讲书人在台上扇着扇子询问着看台下的人。

听书场内,大家听到讲书人的问题,个个都提议起来,议论纷纷。一位老者捻须笑道:“许久未听那神话传说,可否讲讲天上仙人的故事?“旁边的年轻人却跃跃欲试:“真实传闻才够劲道,江湖豪侠的轶事最是精彩!“角落里,几个习武之人眼中放光,显然对力量之道更感兴趣。更有几家妇人凑在一处,七嘴八舌地说着要请教择婿良方。

“那,今日就来讲讲‘永生’的秘密。”

听到讲书人说到“永生”时,多数人都觉得虚无缥缈,甚至惹出一些笑意。

“书生,今日咱们前来可不是听你在这讲笑话的。”

“诶?这什么算笑话呢?这永生啊,可不一般,传闻在前朝的一位男儿,制作出了一味药引,而这药引才是关键,唉…残忍,残忍呐。”讲书人收了扇子摇头感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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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人们都渴望着永生带给人的力量,但这样的封建迷信却真的有人深信,微弱的光照着,这时正好是农历五月五,阳气最重的时候。

还没天亮,隋朝的男子踏着月光走在这寂静的街道上。他的身影在青石板路上拉得老长,四周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便只有他那稳健而略显疲惫的脚步声。

他身着粗布短衣,腰间别着一把短刀,路过一盏昏黄的灯笼时,那微弱的光芒映照出他满是风霜的脸庞。

终于到了自家院门前,他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径直走进卧室,走向心爱之人和她的家人,不知过了多久,房里大喊的声音停了,变成了一片死寂。

他家里的灯笼和往常不一样,那日灯笼溅得红红的,腥腥的,短刀上面也沾满了粘稠的红液体。红色染红了整座房子,和他的心,他不是喜欢红色,而是渴望力量。

他将自己的心爱之人捆绑拖拽到院子中心,随后把她家人的头.卢页.一个个摆放在四周,形成一个阵法,用他们身上留下的血在地上画符。

最后把心爱之人身上最阳气地方的血融合在农历五月五时的毒蛇,蜈蚣,蝎子,蜘蛛等虫子的尸体里做成一味药引。

他内心的贪婪和欲望战胜了血腥味的恶心,迫不及待的把这味“药”倒入嘴里喝了下去……

那名隋朝男子饮下这药后,毒性迅速蔓延至全身。他倒在地上,身体不住地蜷缩,骨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他的眼眸上翻,只余眼白,面容扭曲而痛苦。渐渐地,他的动作愈发微弱,直至完全静止,周遭陷入一片死寂,唯有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股令人窒息的紧张与恐惧。

没过多久,这位男子爬起来,和刚刚地上的他比起完全不像一个人,而他漫无目的地走出院子,在他眼里的月亮也变得红红的。

那时的人们都说他是残酷的人,被朝廷关押了很久,但他也确确实实活了很久很久,临近古稀时失踪在森林,没有人再见过他。但他们都说他是“永生亦永罪。”直至如今也未曾见过他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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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众们坐在看台之下,聚精会神地聆听着讲书人娓娓道来的故事。他们一个个面露惊诧之色,对故事里的那位隋朝男子的残忍行径纷纷予以谴责。那男子的冷酷与狠辣,如同寒冰刺入他们的内心,让他们难以平静,愤怒与不满在他们之间悄然蔓延。

“钧铮,你认为永生真的可信吗?”赵姝羽转头看着苏昭玄,至少现在在她看来是不可信的。

“永生……”苏昭玄喃喃道,好像没注意到赵姝羽的问题。

“钧铮?”

“永生这东西……确实不太可信。”苏昭玄回过神,却思索着回到。

杀害心爱之人的方式不被世人认可,但若是真的,又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呢?

“走吧,这天有些晚了,我先送你出去吧,你一女子在这偏僻地待太久不太安全。”苏昭玄拍了拍自己身上落的垃圾壳壳,然后站起身伸出手朝着赵姝羽作势想拉她起来。

……

路上,赵姝羽毫不客气的和苏昭玄逛着街市,两人的距离好像更近一步。

路上有卖胭脂水粉的,卖蔷薇膏的,面馆醋鱼的,还有糖葫芦之类的,一路走下去各种好闻的味道混合一起,让人沉浸在其中……

“钧铮,你觉得这水粉配我如何?”赵姝羽停在一间铺子前,拿起白布上的水粉,这颜色又妖又娇的,让苏昭玄不禁愣了神,等他回过神时轻笑一声“好看。”

“大娘,那我就要这盒了,三百文吧?”赵姝羽说着就从腰包掏出钱放在大娘手上,然后拿着水粉就带着苏昭玄走了。

“这么多胭脂铺子,怎么就买这家的呢?”

“你方才不是往那儿看的吗?”赵姝羽一边轻声说着话,一边缓缓打开水粉盒,想要尝试着涂抹一番。

其实苏昭玄也不会和赵姝羽说他自己看的并非是胭脂铺子,而是看的她,只不过她看错位了而已……

“要我帮你吗?”苏昭玄看着赵姝羽,目光中蕴含着复杂的情绪。或许是想与她更进一步关系,又或许只是单纯地想帮她,但他只留下这般意味深长的眼神。

“啊?”赵姝羽抬眸,有些懵懂愣神的看着苏昭玄,随后才反应过来“当然可以啊。”

街市上人流如织。苏昭玄立于路中间,手中握着一盒精致的胭脂。他的唇角含笑,眼中带着几分羞涩。

苏昭玄打开盒盖,指尖挑起些许胭脂。赵姝羽微微侧脸,如玉的面庞上透着淡淡的红晕。苏昭玄的手在空中略一停顿,随后稳稳地落在她的脸颊。他的动作极为轻柔,每一次涂抹都带着万分的专注,那胭脂水粉便如朝霞般在赵姝羽脸上晕染开来,让她本就娇美的容颜更添几分妩媚。

天上的黄昏快要变成黑夜时赵姝羽才高兴的走回殿内。

“姝羽!你去哪儿了?”宋吟江提着裙子快步跑向赵姝羽。“找你那么久,怎么才回来啊?”

苏林欢见状也上前来“看戏”,“哟?姝羽阿姊~这胭脂水粉没见你用过啊。哪来的?”

赵姝羽轻抬纤纤玉手,指尖不经意划过脸颊。她低头浅笑,眉眼间染上一抹淡淡的温柔。

“胭脂没涂匀啊。“苏林欢细声打趣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促狭。

宋青云坐在高高的树枝上,阳光透过叶隙洒在他的肩头,他本来无意参与这些盘问,无奈他就偷偷躺在树上享受惬意生活。他俯身朝下喊道:“姝羽阿姊藏人啦?“

赵姝羽闻言,白皙的脸颊顿时飞上一抹红云。

“怎么脸红了?第一次见你这样啊。”宋吟江歪头看着赵姝羽红上加红的脸,轻笑到。

“好啦好啦,其实是苏昭玄,出去时碰巧遇到的,倒还有些幸运。”说罢,赵姝羽就有些出神的想着今天发生的趣事,这些表情动作话语很难不让人胡乱猜想。

“姝羽,可别这么轻信别人啊。”宋吟江有些教育似的劝她。而苏林欢也趁此机会插几句“对呀,他给不了你真正需要的,你是西域的公主,需要一个能为国效力,处理政事,亦或是保家卫国的,他能做的无非就只有满足你的自我需求罢了。”

宋青云感觉眼前的话题变得愈发严峻,就顺势降降气火“阿沁林欢阿姊,我相信姝羽阿姊是个明事理的人,这些事还需她自行消化,我们要做的就是陪着她便好。”宋青云从树上跳下来,然后把自己炼好的药丸拿出来给宋吟江检查,“阿姊,我学会了,没偷懒,以后做什么事也可以带上我了。”

赵姝羽静立原地,听着宋青云为她辩解的话语。她的心绪有些复杂,像是被多种情感交织纠缠。宋青云的话还在继续,而她则借着这机会,慢慢抬起脚步,朝着屋内走去。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内心的波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宋吟江也没再追问下去,自己也走向宋青云接过他手中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