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本在执行公务教授刘协剑术的王越望见天边划过一抹金光,只见金光在王越眼中越发大了起来想躲的时候王越顿时发现他此时仿佛被定住了身一般。
王越只得看着那金光向着他砸来,可在外人看来王越也只是在发呆而已罢了。
刘协舞完一套王越教给他的养生剑法只见王越在望着天边发呆,刘协心想道:以前也没见王师走过神,如今这是怎么了?
说着刘协就试探性地喊道:“王师?王师?”
只见连续喊了几遍王越不见反应,刘协给了陪同他一起练剑的小太监一个眼色。
小太监心领神会便要触碰王越将其从发呆的状态摇出来,只是还没有触碰到王越身体明显还有一段距离,王越却就在此时应声倒地......
此时虽然已经经历过换帝风波皇宫但是皇帝还是拥有一定的话语权的,至少传唤太医的资格还是有的,说着刘协叫那个小太监去传太医。
那小太监刚刚离开,刘协看了眼身旁另一个小太监,心思微微一动指着那个小太监说道:“你!去通知王师弟子史阿,在太医诊断完王师的病情,让他将王师带离皇宫。”
那小太监诧异地看了看刘协,微微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是陛下,奴婢去去就回。”
说着小太监便离开,前去通知史阿让其前来皇宫接走王越,毕竟如今掌权的是董卓、董太师。也就是看王越晕了过去不然,他又怎么会擅自离开小皇帝旁边,毕竟他可是身兼监视小皇帝的‘重任’。
刘协望着离开的小太监,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身处帝王家的刘协又怎么可能不懂权谋,只不过是世事所迫,他刘协如果不是‘少不更事’只怕不是早就如同他那个兄长一般无二了。
刘协盯着晕倒的王越,开口说道:“王师,协不知道王师是不是真的晕倒,但是协如今也只有王师一人可用了!”
刘协继续说道:“王师,协如今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王师身上,董卓此人狼子野心,还望王师可以联系我大汉忠臣,铲除董卓这一乱臣贼子。”
说着刘协双手一拱朝着王越便是作一揖:“万望王师从中斡旋以求大汉度过此劫难,协在此拜谢了。”
刘协好似看见王越指尖微微动了一下,刘协只当王越是做戏做全部套,指尖微微动了那一下便是同意了,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
毕竟在刘协心里他已经如此礼贤下士了,王越这般汉室忠臣自会答应,随后刘协也就不再多言,毕竟言多必失,如今这皇宫中可没有多少他的人,若是被其他人撞见也是一件麻烦事!
不多时前去叫太医的小太监带着太医便回来了,不待他言小太监和太医便向着刘协行礼道:“陛下,值班的太医已经带到了,是否现在就让温太医给王大人诊断?”
刘协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让太医开始诊断王越究竟如何了。
太医上前为刘协号脉,太医好像有一些惊讶,反反复复号码号了好几。过了好一会开口说道:“王大人,思虑太多,心脾使用过度了,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晕倒也是因为如此。”
刘协诧异道:“王师真的晕倒了?”
太医和默默对视一眼,小太监点了点头示意太医可以说,随后太医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王大人却是因为思虑过多晕厥过去了。”
刘协有些傻眼了,只得自己调整自己的心情和状态,不想让太医和太监看出他的心情。只能默默坐到一旁,郁闷的闷不吭声。
此时匆匆前往宫外叫史阿的小太监回来了,口称:“陛下,王大人弟子史阿已经带到,此时就在殿外,不知是否要将其叫进来?”
刘协经过刚刚的事情有一些郁闷,也没有了见史阿进来再上演一波礼贤下士的大戏了。只是淡淡的撇了那个出宫叫史阿的小太监,说道:“不要了,王师也没有什么大事直接将王师送给史阿便可,让其好好照料便可。”
小太监小心地看了眼刘协这小皇帝,心想道:还以为你要上演一波拉拢人心,结果就这?咱家还以为把咱家支开是有什么大动作呢!真的是浪费我的感情,咱家还想靠着这消息让董太师犒赏咱家一些呢!
不过谁让他是太监而刘协是皇帝呢!也只能听刘协的吩咐,心绪万千也不过一瞬间,如此也便只能按着小皇帝说的干。
旋即就招呼着太医和另一个小太监将王越送往史阿站处:“走吧!都听见陛下说什么了吧!咱们将王大人送出去吧!”
说着便将其抬着出去,刘协望着被抬出去的王越心想道:王师,朕是多么想你装的啊!王师你怎么就真的晕了呢!唉!罢了,说不得真的是我刘家气运已尽了吗?
每每想到这里刘协都是一阵暗自神伤,就这样看着王越在三人联手之下将其送出去……
史阿接过三人抬着的王越,没有说话就那样背在肩上,那么一瞬间史阿背上王越好似回到了幼时跟随王越学剑的时光,每每史阿同他人比斗之后虽然赢了,但却满身的伤痕王越都会背着史阿回去......
想着往事史阿微微感受着此时趴在他肩膀上的师父,心中五味杂陈喃喃道:“师父如今也是轮到弟子背您了!”
本来王越教导刘协就已经快要接近黄昏了,如今这么一折腾史阿背着王越出皇宫的时间正好是到了黄昏时刻。
史阿背着王越走在离开皇宫的路,落日的余晖打在二人身上,影子拉的长长的背影却是无边寂寥,像是在述说大汉四百年的潮起潮落,也好像在暗示王越的离开,吴煜的‘鸠占鹊巢’!
可又像极了史铁生《我与地坛》中的句子,但是太阳,他每时每刻都是旭日。他熄灭着走下山去救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巅布数烈烈朝辉之时。
那一天,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
当然,那不是我。
但是,那不是我吗?
我的夕阳,却是另一方的太阳升起。是夕阳,也是朝阳。是王越,也是吴煜!
正如蝶梦了庄周,还是庄周了梦蝶?谁又说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