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星期四早晨第二节课,撑着脸打瞌睡的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一名学生,本身是一名成绩优异,性格良好的尖子生,却在某一天突然从教学楼6楼一跃飞升。没有任何的前兆,跳的干脆利落,大家都在因为他而惋惜。

梦中,我知道为什么他会跳楼,也知晓一切的起因。他出生在一个不幸的家庭,父亲抛弃了他和母亲。两个人过着贫穷拮据的生活,他的母亲虽然吃苦耐劳,肯干活,这让他们两个得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可妥协与懦弱也影响着他们。要不是因为当初他母亲默许父亲在外吃喝嫖赌,回到家后便家暴两人,让他的父亲日益猖狂,最后甚至想把母亲与他抵押出去做赌资。他的父亲也不会恶毒堕落到抛家弃子。

话虽这么说,可生活还是在继续,他没有被压垮,和母亲一起相互激励,试图生活下去。

但是,过几年他的父亲又回来了,然后又走了,当他回到家后,母亲已经被带走了,除了他父亲,谁也不知道母亲现在在哪里。他等啊等,最后绝望与悲伤压倒了他,他终于自我解脱了。

他只将这些告诉于我,我在一次偶然打开了他的心窗。可我没有向他给予安慰,没有开解他,甚至没有理解这些事情对他的重要性。

当他轻生后,我陷入了极度的自责与痛苦,我为什么不去开导他?他明明向我伸出了求助之手,但我像无事人一样将其无视,撇开。我喉咙里感到一股抽动,发干。就在我即将喊出来时——

我猛的打了个激灵,从座位一蹦而起。其声势之浩大让全班都将目光对准了我……

感到脸部一阵发烫,这次真的是想要呐喊了,老师将我臭骂一顿,还免不了要通知班主任,这一下子是真的完了。

挨完批评的我被罚站在教室后,拿着课本看着黑板上的知识点,只感觉一阵枯燥。那些知识点我意外的都明白,甚至清楚其分别的分支与备考题型,必考题型。

我已经习惯了,这些海量的知识就像我与生俱来似的,脑海中莫名的就有着了,因为不用听课所以我睡的更心安理得了啊。

站在后排只能作罢睡觉这个想法了,盯着黑板发呆,不由得想起刚刚的梦。

太真实了,理智上告诉我这只是一个梦,但是却好像事实一般打击着我,如果不是只在课堂上做了这一出梦,我也许真的会认为它已经发生了……

上午午休,我找到布小吃了午饭,下午又随便的上了几节课。终于放学了。

忠实于自己的我可不喜欢留在学校自习,今天是不骑车的日子,想到自己今天不用像之前一样浪费脚力去骑行,到家来还一身汗,我就开心,毕竟我是一个易出汗的体质,自己汗虽然不臭,但是湿湿的粘在身上的感觉也不好受。相对于骑车,虽然坐车要花费点钱,但这是与代替脚力相匹配的应该付出的价格,是公道的又方便的……

现在的我,正站在车站抱头懊悔。

等我好不容易等了十来分钟的车,上去之后发现今天没带车卡,身上所有的又是整钞。尴尬的默默走下车后,就是现在的这副模样。

看了一眼表,三点多一点,下一趟要半个小时左右。算了,我顺着回家的路走走吧,还能散散心。

我向着回家的街走去,关于昨天写的我的生活习惯,是不是应该加一个粗心大意进去呢?或许昨天本就要写进去,但是因为粗心大意而没把粗心这一项写进去。

想想,我从小到大的考试中也是有很多因为粗心大意而失分的时候,特别是在……

算了,想不到的我就不去想了,没有头绪还在苦苦思考,那可是会掉头发的。我已经逐渐习惯了,说来,我看到了一个书店,里面好像有我喜欢看的小说上新了,不妨进去看看吧。

在哪里呢?我找找,找找……啊,有了,最新出了18和19两卷,这下又有得看的了,能在郁闷无聊的课堂有事做了。

但是那两卷书的面前有一名女生,看服装好像是和我同校的,蓝白主色调伴以白条纹,是我校……又或者说几乎是全国除特别地区外基本统一的运动服长袖。虽然总体上千篇一律,但是略微修改后总能有一眼就识别的特色,例如袖口上加点白条纹,或者蓝色混搭点紫色花纹。

她好像在仔细的挑选什么,因为这一区架卖的是最新上架的畅销书,所以从教科书学习工具书到漫画小说都有。她目光略高,抬头看的是工具书一列。终于挑选完毕似的,她抬手去拿,我才发现她挺矮的,才到我胸口这么高,去拿和我同高的书好像略有吃力……

我早已在身后等待已久,既然她已经挑完了,那我帮忙一下也无所谓,便抬手去拿。

对于被人帮忙一事她好像略有吃惊,她没反应过来,后明白是我帮她拿了书后就连连鞠躬感谢。我抬手表示没事,拿了自己想要的书后就离开了。

随后又买了几本感兴趣的书,我便动身准备回家。路途中我拿着一本新买的漫画去看,里面的故事略有吸引人,只是我觉得里面男主挺天真的,他能把一个捅了自己三刀的敌人视为己出,却没有什么事情的铺垫,这是大部分少年漫的通病吗,人格魅力和信念能打败一切,希望他后面不要被谁人背刺一刀就好。

回到家,一本漫画也差不多了,我记得它已经快完结了来着。不知为何,我意识里认为我好像已经看完了这一系列漫画。按照我的说法,男主在不久后真的会被小人背袭,出于漫画性质,男主又总是能很快的振作起来,却又不清不楚的再次陷入窘境……整一个剧情是悲剧结尾来着。

反正我也挺感兴趣的,到时候不妨再买几本来看看就好了,我对我脑海里这些想法略有好奇,想要印证我所预言的准确性。

漫画已经出到了第十八卷,第二十一卷会完结。我“记得”是在第四周后完结,一开始保持着一周一卷,但是后面因为印刷原因延迟了一周。大概是这样……

一股子奇怪的情感再次浮上心头,对于自己这么准确的“预言”,好像我早已经历过似的,这未免有点虚幻。

洗漱完毕,我悠闲地打开电视,父母平常都是早出晚归,我在工作日不说,周末都难以见到他们,他们两个人似乎过不完自己的蜜月期,尽管不管自己的儿子,但他们两个形影不离来着……

“——据报道,中央生命科技局已经宣布其完成了对脑机接口的中等阶段研发,对动物的实验阶段已经结束,即将进入临床试验。对于脑机技术领域的这一重大突破……”

“——脑机”,这一词穿透了思考直达我的脑海。

实验……脑机接口……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