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绞尽脑汁的想,讨论到后面,你一句,我一句的,都争吵了起来,但就是讨论不明白阀兴佳为什么突然离开嘉裕,以及待在嘉裕这么长时间,阀兴佳谋划图谋什么。
这时候有人说道:“你们认识貔邮吗?”
“那是对抗洗礼者大功臣之一!”
“从对抗开始,他就跟在阀兴佳身边。”
众人议论。
这人说道:“他正是我的犬子。”
这人这么一说,所有人才想起来,这么其貌不扬,不怎么受人关注的人,他貌似性貔,他还有一个儿子貌似叫貔邮。
江长山道:“貔长老,不知令郎在哪?”
姓貔的人说等一会儿,然后就去叫貔邮了,貔邮很快的到了现场。
对众人的担忧,貔邮说:“各位叔叔伯伯不用担心,阀兴佳大人是要死的人了,所以才离开的,不会给嘉裕带来无穷的祸患。”
江长山道:“哦!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来。”
貔邮整理了一下思绪,便把阀兴佳得了不治之病,活不久,治不好,只能等死的情况说了,但还是有人不信。
不信阀兴佳来不图什么,只是单纯的来嘉裕而已。
于是就找来那个大夫,大夫说了病,说了病因,从头到尾把病说了一遍,众人才相信,阀兴佳真的是什么都不图,只是单纯来嘉裕而已。
大夫走了,貔邮走了,众人快要散了,已经有人离开了。
江长山眉头展开了,心中一块石头放下了,他对还没走的人说道:
“或许阀兴佳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图。”
“无论从开始到结束,阀兴佳都有非常多的手段,斗智的时候,他明显的没有用全力。”
众人点点头,看到阀兴佳在对抗洗礼者的表现,各种神机妙算,各种手段,他们知道江长山说的是真的。
江长山道:“本来他可以一次性解决我们,像是意民队崛起的时候,那时候就可以把我们连根拔起来,但他并没有,而是就那么缩在一个地方。”
“后来的一切都证明,他知道洗礼者的存在,知道我们之中有洗礼者,知道我们内斗力量不足,可他并没有去连根拔起来我们。而是和沈轻鱼相守在一起。”
“前面的时间洗礼者刚出现,新秩序推翻,旧秩序重新建立,刚出现一点败势,他就投降了,和沈轻鱼相守在一个地窑房之中。”
众人再次点头,知道江长山说的事实。
江长山道:“我智慧不如阀兴佳,我都能随便的想到这些事,阀兴佳怎么可能想不到,他一定从一开始就想到了,只是从不那么做,只是想和沈轻鱼相守在一起,多陪陪沈轻鱼而已。”
“他所图的就是、有更多的时间陪在沈轻鱼身边而已。”
众人听了大惊,万万没想到阀兴佳所做的一切,竟然只是想多陪陪沈轻鱼。
天气慢慢热了,蔬菜一点点长大了。
人们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了,在田间可以看到很多劳作种菜的人。菜以前奢侈品,占地方,又吃不饱人,但现在遍地都是。
上至有身份地位的人,下至以前认识的,都来邀请沈轻鱼去举办的宴会,沈轻鱼都拒绝了。
他们说这宴席是专门为沈轻鱼办的,但沈轻鱼还是一一拒绝了。
………………
韩雨雨和琳琳把汉强拉过来打扮了一番,给穿上好看的衣服,把头发弄得好看,然后满意的点头。
汉强被打扮,弄得笑了起来,看到镜子之中自己模样,他说:“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怎么可行。”
弄乱了头发,汉强给自己梳了一个满意的头发,末了说道:“这样才行吗。”
韩雨雨和琳琳看了,直说一点也不好看。
韩雨雨看着还坐在那边不动的沈轻鱼,说道:“轻鱼,你哥不打扮还过得去,今天可是你登掌司之位大喜日子,你怎能不好好打扮呢,快过来让嫂子来打扮。”
“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我保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韩雨雨笑着说着,琳琳也是一脸的笑容,汉强是满足的笑,整个房间之中充满着欢乐,充满着笑容。
耳边都是笑容,沈轻鱼抬头看了一眼。
汉强出来阻拦道:“哎呀,你们怎么说轻鱼呢,轻鱼是掌司,怎么能像以前一样对待。”
来到地方。这个地方现在聚集了很多人。
这里的人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庆祝的东西,如菜肴,鲜花,刚长处的小菜苗……
很多桌上已经开始吃菜肴了,有的吃完了,有的还没有吃完。
显然,沈轻鱼还没有登上掌司之位,庆祝就已经开始了。
离正式登位成为掌司,还有一个小时。
沈轻鱼走来,一个曾经小时候熟悉的人站起来笑着跟沈轻鱼庆祝道:“沈轻鱼老弟恭喜你成为掌司。”
沈轻鱼在往前走,李忡裘站起来笑着跟沈轻鱼恭喜道:“轻鱼兄别来无恙,恭喜你成为掌司。”
沈轻鱼继续往前走,妙玉玉,虞姬梨,这些曾经熟悉的人…………一一的站起来笑着恭喜沈轻鱼成为掌司。
酒杯举起来,这个房间里,各个曾经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向沈轻鱼问好,笑着庆祝沈轻鱼成为掌司。
聊天时,还有人问沈轻鱼,当上掌司以后,对于嘉裕有什么打算。
亦有人说,无论沈轻鱼有什么打算,无论对错,多少人反对,他以后绝对会支持的。
江长山向沈轻鱼道贺,庆祝沈轻鱼成为掌司。
虞掷衡笑着道贺,说沈轻鱼当掌司是最好不过的人。
妙曲灵举起酒杯,向着沈轻鱼说道:“恭喜你当上掌司。”
沈轻鱼拉着汉强走出房间,来到一片空旷无人的地方。
两个人站立,汉强说道:“你不去登掌司之位,当掌司,你拉我过来干什么?”
沈轻鱼说道:“汉强,我打算让你来当掌司。”他用的不是哥哥,而是汉强本来的名字。
见此,汉强心道:“哎!阀哥为了轻鱼做了那么多,最后阀哥不辞离别,轻鱼尽管悲伤,但这些日子没有表达出来,这一刻说出来了,他竟然想要离去,把嘉裕交付与我,然后出去寻找阀哥。”
汉强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说劝,情到深处,怎么劝的回。
汉强一时不说话,两人就这么默默的站着。
到最后,汉强暗骂自己糊涂,不说话,不阻拦,轻鱼交了他嘉裕,去了可怎么办。
再三思索,为不免刺激沈轻鱼,汉强一句话琢磨了很多遍,直至最后觉得没什么问题,他道:“轻鱼大家选择的掌司是你,我怎么可当掌司呢,这不妥,但如果有什么不便,这登位之事可暂缓吗。”
沈轻鱼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说完,沈轻鱼把一个吊坠交给汉强。
汉强伸着手,吊坠放在他手上。
汉强问道:“这是什么。”
吊坠是一块金子,金子上雕刻了一座高耸入云的楼,看楼的棱棱角角的,明显是嘉裕的样子。
在这个金子之上,沈轻鱼下了一百多道言笼,一来是确保汉强当掌司没人反对,以后没人能伤害,韩雨雨等亲近的人没有伤害,嘉裕没有伤害……
威力已经等同倒转盘了,只是言笼是定死的,不能再生,相当于子盘。
沈轻鱼道:“这个和我大宝贝威力同等,等同于大宝贝的子盘。”沈轻鱼慢慢说着。
汉强心中一沉,伸着的手没有拿回来,沈轻鱼怎么放吊坠的,现在吊坠就是什么样子。
沈轻鱼慢慢说道:“有了这子盘,你可放心当掌司。”
汉强无奈,这一切明显都是提前很早很早就准备好的,“哎!”他知道汉强和阀兴佳情很深,心中叹息一声,暗自想到:“为了离开嘉裕,去寻找阀哥,轻鱼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做这一切。”知道在怎么争论都是徒劳的,只能无奈的笑着,问道:“这!让我当掌司,你打算了多久。”
说完这句话,汉强盯着沈轻鱼看,想要看出沈轻鱼是怎么想的,想要立马离开嘉裕去找阀兴佳,还是和大家道别,或者只是交了掌司冷静,要慢慢从这段感情之中走出来。
沈轻鱼没有回答,反而叹息一声,突然的向汉强问道:“哥,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个世界是假的…………”
然而沈轻鱼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汉强开始模糊,周围的一切场景开始模糊。
后面准备好的话:“其实所经历的人,或者事情都是虚构出来的,没有一个真的,不信你仔细想想,曾经经历过得事情认识的人,现在想起来,除了一团模糊,还能有一点的清晰记忆吗。”
如水一样,周围一切透明,消失。
当再次睁开眼睛时,面前看到的是一片的漆黑,月亮半圆,星星没几个,已是深夜了。
站在空旷的地方,沈轻鱼张着嘴,也感觉到了自己嘴巴张地很大,似乎想要说什么话,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想要说什么。
呆呆地环顾周围一圈,沈轻鱼茫然自问:
“刚才我要跟谁说什么话?”
“我是谁?”
“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