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当然知道我是双重人格,只是我也是刚知道罢了,“当然。”松田安平推着那个并不重的行李箱离开房间,走向停车场。
安室透了然地点了点头,一边低着头沉思,一边迈开脚,跟上他。
当两人走到医院的停车场时,安室透突然抬起头,看着松田安平的背影喊道:“安平。”
你又要干嘛?“嗯?”松田安平默默地吐槽了一句,疑惑地扭回头去。
安室透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微眯着眼,阳光地笑着说道:“照顾好自己。”
所以这就为什么有人会说温柔的人都是瑰宝的原因吧?松田安平眨了眨眼,轻声回答道:“我会的。”
然后直至工藤家门前,两人都心思各异地没有说一句话。
安室透想的是自己以后就很难见到松田安平了。
而松田安平……
等会又可以调戏琴酒了,真好。
至于工藤新一?他和他的女朋友玩又不关我的事,再说了,工藤新一不用上学的咩,不用断案的咩,哪有空在家里呆着。
自嗨的生活已经开始,我这个起床困难户终于可以赖床了,松田安平眼神飘忽地看着安室透搬行李,突然想起一件事:“安室哥,工藤新一知道我要来吗?”
“额,好像不知道。”安室透思考了一会,又摸着后脑勺,满脸尴尬地说道。
所以这就是当代高中生的卑微吗?松田安平虚着眼看着他。
“咳咳,你让他等会打电话问他爸妈吧。”安室透心虚地咳嗽两声,镇定地说道。
“哦,话说你到底和他爸妈说了什么才让他们那么快就答应了?”松田安平“哦”了一声,又好奇地问道。
“我跟他们说你会做华国菜,而且很好吃,然后他们就……同意了。”安室透也有些迷惑地说道。
又一个被吃的蛊惑了的人类,松田安平默默地吐槽了一句,突然,听见“嘭!”的一声。
他和安室透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陡然间炸了的旁边的宅子里,一个胖胖的隐约可以看出穿着白大褂的身影灰头土脸地从一堆杂物里爬出来,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还不停地冒出黑烟。
这是,阿笠博士?松田安平汗了一下,在这样的爆炸下居然还能活着。
“安平,我们去帮忙吧?”安室透放下手中的行李,有些担忧地看着阿笠博士说道。
“我觉得他没事。”毕竟被炸了那么多次都没死,松田安平淡定地说道。
“?好吧。”安室透疑惑了一下,看着阿笠博士似乎真的没事,也放下心,继续帮松田安平收拾房间。
“哎呦,我的老腰。”疲累不堪的阿笠博士一屁股坐到地上,扶着自己的腰哀嚎道。
“需要帮忙吗?”松田安平看着他那脏兮兮的衣服,有些嫌弃地走过去帮他揉了揉腰。
“哎呦,哎呦,你轻点,轻点!”阿笠博士满脸痛苦地喊道,喊完,又惊奇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手法?”
“华国的中医按摩手法。”松田安平仔细地拍掉手上的所有灰,才把手插回兜里。
“哦,你是要搬进新一家住吗?”阿笠博士了然地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道。
“是的,但是新一他现在还不知道我要搬进来住。”松田安平一边说,一边无奈地摊开手。
“啊?”不明真相的阿笠博士有些懵。
“我是和他父母商量的,所以新一不知道。”松田安平笑眯眯地说道。
“可怜的新一。”阿笠博士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以后有空可以过来看看,我白天应该会一直在屋子里呆着的。”松田安平满脸真诚地说道。
“好,我会的。”阿笠博士看了一眼工藤家的宅子,肯定地点了点头。
“还有,中老年人要多照顾好自己。”松田安平充满恶意地补了一句。
“我……”才堪堪是中年人却拥有着“地中海”的阿笠博士语塞。
“走了,拜拜。”松田安平朝他挥了挥手,转身就跑。
“喂,我不是老年人……”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拉住他,结果摸了个空的阿笠博士有些无奈地喊道。
“知道了。”松田安平笑着回道,走上安室透所在的阁楼。
“看来你和邻居相处得不错。”大概听见了他与阿笠博士的聊天内容的安室透擦了擦头上的汗,有些欣慰地说道。
与邻居相处得好的前提是,这个邻居是阿笠博士,“重点是他脾气好。”松田安平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也是。”安室透歪头思考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这个无奈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松田安平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才扭头打量起自己暂时的小窝:他的房间在工藤家的阁楼上,不算大,也不算小,地板和天花板都干干净净的,不知道是安室透打扫过,还是它本来就这么干净,但估计是安室透打扫过,工藤新一这么懒的人肯定不会打扫阁楼,阁楼里只有一盏小灯,主要的光亮,来源于那个可开关的落地窗,在窗边,还很贴心地做了防水的设计。
“喜欢吗?”见他在打量四周,安室透就莫名地有些紧张,毕竟是他先赶松田安平走的,内心多少有些愧疚。
当然是喜欢啊,以前就很想住阁楼,只是那时连阁楼都没有罢了,“喜欢。”松田安平肯定地点了点头。
“喜欢就好,我还怕你会觉得让你住在阁楼太……”安室透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松田安平的表情。
虽然在中世纪的时候,阁楼什么的一般是仆人之类的人住的,但是我真的觉得住阁楼挺香的,“我不在乎。”松田安平满脸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唉,那……我走了,有空会来看你的。”安室透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微笑着说道,说完,便转身离开阁楼。
有空来看我?嗯……但我相信你肯定是没有空的,打着三份工的打工皇帝,“嗯,再见。”松田安平乖巧地看着他离开,并没有什么哭着闹着要他留下的事情发生,当然,也不可能发生,脸这东西他还是有的。
听见他说再见,安室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又有些难受地扭回头,走出宅子,安平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懂事得让人心疼。
松田安平趴在窗边看着安室透的车徐徐驶远,才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琴酒。
几乎刚打出去,琴酒就接通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在睡觉呢~”松田安平早就想好了理由,用少女声和撒娇般的语气说道。
“……你一天睡十二个小时?”琴酒沉默了一会,有些怀疑地问道。
“我早上六点才睡。”松田安平耸了耸肩,用中性音说道。
“……”这人的作息不太正常吧?琴酒再度沉默,虽然他自己更不正常。
“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现在的要事,就等到下午见面的时候再说可以吗?”松田安平又换了一种声音:上次的那个温柔男声说道。
“行,不准迟到。”琴酒干脆地挂了电话。
???好家伙,居然挂电话挂的比我快,松田安平意犹未尽地收回想要按挂断键的手,不甘心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去骚扰系统:“系统!”
“?”系统默默地现了个问号。
“明天主线就开始了,你也该说一下其他方法是什么了吧?”松田安平期待地搓了搓手。
“……”系统沉默。
“快点快点,麻溜的交出来。”松田安平不怀好意地笑着催促道。
“……”我就不信你能拿我咋办?系统继续沉默。
“统统~”松田安平坏笑着用嗲到有些恶心的声音喊道。
“……你赢了。”系统沉默了一会,又幽怨地现道。
“哈哈哈……”松田安平忍不住捧腹大笑。
“改变剧情可以收集能量。”系统很干脆地现道,生怕这宿主再作妖。
“那我可以把柯南杀了吗?”松田安平恶意地想着。
“不可以,如果重要人物死亡,该人物产生的特殊物品的效果将会失效,严重一点则会使世界崩坏。”系统否认道。
“这样啊……所以说我只有救人才能改变剧情?”松田安平回想了一下柯南里最常发生的剧情,有些无语地说道。
“与原剧情不同即可。”系统默默地反驳道。
“把原本活着的人杀了,把原本死了的人救活?”松田安平大概地揣摩了一下系统的意思,感兴趣地问道。
“……”系统沉默以对。
“你不吭声我就当默认了。”松田安平把手伸进空间里摸来摸去,时不时还碰到自己的第三只手。
“……”说实话,这个宿主的脑洞真的很迷,系统默默把能量条现出来。
“你什么意思?”松田安平一边困惑地问道,一边从空间里拿出一包零食,拆开来,像仓鼠一样“咔吱咔吱”的吃着。
“维持空间需要能量。”系统现道。
“哦,然后?”松田安平继续淡定地吃着。
“……”他这宿主是不是被掉包了?系统有些迷茫地想着,他不是很在乎能量的么?还老是污蔑我偷能量。
“有得必有失。”松田安平看得很开。
“……”你要是对我也这么看得开就好了,系统默默吐槽了一句,非要来恶心我。
“吱嘎”松田安平吃着吃着,突然听见楼下的门开了,就从阁楼上跳下去,跟有些懵的工藤新一打招呼:“午好,新一。”
“你为什么在这?”工藤新一有些震惊地问道。
“建议你先打电话给你爸妈。”松田安平笑眯眯地回道。
“你就是那个我爸妈找来照顾我的人?”哪知工藤新一仿佛早有预料般虚着眼看着他。
嗯?怎么工藤新一像早就知道了的样子,“你知道?”松田安平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地反问道。
“前两天就和我说过了,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你。”工藤新一撇了撇嘴,有些沮丧地说道。
你这反应不太对哦?“知道是我你会怎样?”松田安平眯起眼,有些戏谚地看着他。
“当然使尽千方百计让你不要来。”工藤新一把书包丢到沙发,然后把他自己也丢到了沙发上。
“我之前不会还有几个人就是这样被你弄走的吧?”松田安平帮他捡起滚到地上的书包,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你怕了?”工藤新一抬起头,有些希翼地看着他。
收拾你那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吗?你又不是那种穷凶恶极的人,“并没有。”松田安平摇了摇头,一边爬回阁楼,一边懒洋洋地说道:“我们就这样相安无事地相处就好,我不会管你的那些破事,你也别老来烦我。”
工藤新一有些奇怪地望了一眼松田安平所在的方向,居然这么佛?还以为他会来唠叨我呢,不过,他怎么突然间过来我家了?他不是和他同伴一起的吗?关系搞砸了?
工藤新一抱着满心疑惑写起作业。
“喂,你晚上要吃什么?”原本打算睡觉的松田安平突然问道。
“你会做什么就吃什么。”工藤新一对他的厨艺不报任何希望。
“我只会做华国菜,那今天晚上就吃酸菜鱼吧,对了,我们七点才吃饭。”松田安平躺在软软的榻榻米上,闭着眼睛说道。
“哦。”工藤新一应了一声,盘算着晚上要怎样躲过这顿饭。
睡觉是最能消磨时间的事,随着松田安平平稳的呼吸声,炽烈的阳光渐渐变得温和。
“啊~”刚刚睡醒的松田安平打了个哈欠,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四点半,短信里,还有一封未读短信。
松田安平点开短信,赫然是琴酒发给他的,内容是今天聚会的地点。
还以为琴酒要等到我打电话问他,才肯告诉我地址呢,松田安平再次打了个哈欠,打开阁楼的落地窗,爬到屋顶上,再从屋顶上爬到下面的庭院里,问他为什么不走正门?当然是不想要引起工藤新一的注意。
作为一个黑方,要随时防范红方,松田安平一边想,一边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他轻盈地跳起来扒住墙头,毫无声息地翻墙出去。
松田安平拍了拍身上和手上的灰,扭头欲走,就看见一只没有戴项圈,却背着一个小包的黑猫正蹲在墙角里看着他。
你好啊,黑猫,松田安平抬手向他打了个招呼,又戴上帽子和人皮面具,使用系统导航,向琴酒所说的酒吧走去。
那只黑猫静静地看着他走远,突然很人性化地笑了一下,踏着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