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是一个身着一身白衣的古装女子,约十七八岁左右,脸色极为苍白。此时正站在旁边看着我。
我一见这女子就知道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灵。我问道:“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白衣女子道:“这里是悬崖下,你刚从悬崖上摔下来,掉在深潭中。是我把你救上来的。”
原来悬崖下是深潭,看来运气还不是太坏。我施礼道:“多谢姑娘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白衣女子道:“公子,不必客气,你能到这里是缘分。”
我问道:“姑娘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此?”
白衣女子道:“小女子叫钱芋嫣,至于为什么在这里一眼难尽,倒是公子为什么会摔下悬崖来到这里,倒是奇怪。”
我道:“我是被一个妖魔袭击,不小心掉下来了。”
钱芋嫣道:“妖魔?是什么样的妖魔?”
我道:“是一个可以把一切物体都变成陶瓷的妖魔。”
钱芋嫣一听:“那个妖魔是什么样子?”
我道:“至今我还没看清妖魔的样子,反正这个妖魔不是一般的妖魔。”
钱芋嫣道:“那你从上面来,上面的城镇现在变得怎么样了?我有多久没去过了。”
我道:“上面的一切都变成了陶瓷。可能也只有这里是正常的了。”
钱芋嫣一听:“都变成了陶瓷,都是那个妖魔把那里弄成的?”
我道:“不错,那个妖魔下面还有无数的陶瓷军队。”
钱芋嫣停了一会:“难道是他?”
我道:“难道姑娘知道那个妖魔?”
钱芋嫣问道:“在上面你到过那个陶瓷作坊吗?”
我道:“知道,那个妖魔的军队正是从那里出来的。”
钱芋嫣叹了口气:“看来十有八九是他了,没想到他变成这样了。”
我道:“看来姑娘知道些什么情况。”
钱芋嫣点头:“好多年没有谈话了,公子,我们屋外聊。”
我道:“好的,姑娘请!”
我跟着钱芋嫣来到屋外,水潭边的一个凉亭里。凉亭里有桌子椅子,桌子上还放着水壶和茶杯。我看了看周围:“风景不错啊。”
钱芋嫣道:“当你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无论在优美的环境,看到的只是孤独。公子请坐。”语句中透着无尽的悲凉。
钱芋嫣坐了下来给我倒了杯茶:“公子请喝茶。”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好茶,姑娘现在可以讲讲了吗。”
钱芋嫣看了看深潭,一边回忆一边讲起了一段往事:
钱芋嫣出生在一个非常富有的家族。她们家是整个城中的首富,家中有三个哥哥,四个弟弟,就她一个女孩子,自然是家里明珠中的明珠。她的的父亲是族长,而且是一个巨贾。二叔是此地太守,三叔是守备将军。城里所有的财富有二分之一是钱家的。可以说钱家是这里财权一体,首屈一指。
而除了钱家,在这里还有另外两家大户,一家是制瓷世家陶家,一家是制布大户陈家。几乎只是城里的陶瓷那么绝对是出之于陶家陶瓷作坊,而且陶家每年都要向皇帝进贡瓷器。而全程的布料衣服,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出之陈家布坊。
陶家和陈家各有一个男孩与钱芋嫣年纪相仿,三家是大户,联姻也是情理之中。很多人都知道钱家未来女婿不是陶家少爷就是陈家少爷。而两家都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钱家女婿。所以陶陈两家的矛盾,也因此渐渐加深。他们还是小孩子时,还都好,但随着年纪增长,越来越接近谈婚论嫁的年纪,这种矛盾越来越突显。两家的家人都为自己的孩子能做钱家的的女婿,各自明争暗斗。
而三个小孩都有各自的思想,陶家的小孩叫做陶成痴,如他的名字一样,他痴迷着陶瓷制作,从小到大时间最多的是在陶瓷作坊。陈家的孩子加陈御灵,十分喜欢钱芋嫣,从小就是她的跟屁虫。钱芋嫣呢却发现自己爱的是陶成痴,命运偏偏喜欢开这样的玩笑。
作为钱家的族长钱芋嫣的父亲也有自己的算盘,他想把陶家的陶瓷作坊控制在自己手中,作为一个商人他知道,如果控制陶家的陶瓷作坊,那些陶瓷工艺成品,能卖到全国各地,甚至是国外,那将获利无法估算。陶家陶瓷虽然是精品但陶家人缺乏做生意的头脑。要不然早就富可敌国,超越钱家了。把陶瓷作坊控制在自己手中,也可以稳固钱家在此地的地位。但一直苦无机会,或许女儿会是他最好的机会。所以钱芋嫣的父亲并未表态女儿要嫁给谁,他就是让陶陈两家先斗斗,后面抓紧机会。两家都得无法收场,他或许还不用牺牲女儿,就可以掌控陶瓷作坊,而他女儿有更好的去处,就是进宫当皇妃,那时自己还是皇亲国戚,想想就高兴啊。
两家的矛盾自然如期所料越来越大,陶家禁止穿陈家的布料,以前的全扔掉,从很远的地方买布料和衣服。陈家只要是瓷器全部砸烂扔掉家里禁止摆瓷器。两家人见面都装作没看见。
当然最先正面冲突的还是一起玩到大的三个孩子,此时都有十八九岁了。一天陈御灵找到陶成痴,对陶成痴道:“我爱芋嫣,我喜欢她,我爱她,你不要跟我抢!”陶成痴道:“那要看芋嫣喜不喜欢你,爱不爱你了。”
陈御灵道:“只要你不跟我抢,她肯定是会嫁给我的。”
正好钱芋嫣来了:“陈御灵,我跟你说过,我喜欢成痴,以后你不要来打扰我们了。”
陈御灵自然十分悲痛:“芋嫣,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真心的爱你,而这个陶成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爱的是陶瓷,不是你!”
钱芋嫣道:“成痴哥哥是爱我的,他只是,只是对陶瓷比较喜欢罢了,你走!你走!”
陈御灵看着陶成痴:“陶成痴,你真天说句实话,你到底爱不爱芋嫣,还是爱你的陶瓷!”
陶成痴没有回答,要离开,被陈御灵拉住就是一拳。两人就这样打起来了。
后面自然是引来了双方家长,两家人跟着打起来,直到钱家来人,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双方都有损伤。此时陶陈两家的族长拉着钱家族道:“钱兄,孩子们都不小了,现在闹成这样,很是不好,今天你就在这里表个态,你家姑娘,到底嫁给谁。”
钱芋嫣立马答道:“我然是要嫁给···”话没说完被钱家族长骂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曾你一个丫头多嘴,来啊,把小姐拉回去!不准出府!”
立即有钱府的下人不由分说的拉走,钱家族长又笑眯眯地对陶陈两位族长说道:“小女不懂事,让两位见笑了。”看着陶陈两位族长的表情,看来今天是非表态不可了。
钱家族长一幅非常为难的样子:“两位都是我的多年至交,小女许配给谁,我都非常为难。两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女儿只有一个,不能一女配二夫啊。”
陶陈两家道:“不行,今天你必须有个说法!”
钱家族长表情十分忧愁道:“这不是逼我吗?也罢,这样陶兄家世代制陶,如果能制出一见绝世精品作为我女儿的聘礼,我女儿可以考虑加入陶府。同样,陈兄是制衣世家如能制出一件与众不同的衣裳,我女儿也可以考虑。不过东西必须要两位的令郎亲自制作。这样吧,我们以一年为限,明年今日,你们带着各自的聘礼来我府上。到时我会请各界名流来鉴定,谁的聘礼价值高,谁就娶我女儿!”
陶陈两家族长相互对瞪了一下:“好!就这么办!”陶家族长道:“如果我们输了,那陶瓷制品就送给钱小姐当嫁妆!”陈家族长也道:“我们输了,衣服也送钱小姐!”
两人说完,带着各家的人离开,头也不回。钱家族长看着两家人离去的背影撸撸胡子,意味深长的笑了。
接下来的日子,两家人所有人都动起来,为聘礼做准备。而钱芋嫣被家里禁足,不得出府门。
日子过得很平常,而又显得凶流暗涌,当人们都觉得要大,那一天这个城镇最大的三大家族才会有大动作,那一天将是这个城镇最大的盛会。然而人们都想错了,谁也没想到这个城镇的末日正在慢慢靠近。
半年后的一日,钱家族长在自己的密室里和一个人在密谈。与钱家族长密谈的人是一个身着黑衣的道士。这个道士的来历只有钱家族长知道,在很多年前,这个黑衣道长已经跟着钱家族长了。钱家的财富累积,这个道士也出过一份力,使其原有的财富翻倍增长。
钱家族长恭敬的问道:“大师,现在那两家情况怎么样?”
黑衣道士道:“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此时两家为了制造各自的物件,煞费脑筋。正在寻找特殊的制作秘籍。”
钱家族长笑道:“哈哈,时候是不是快到了。”
黑衣道士道:“不忙,让他们再急急,这样才能更好的实行我们的计划!”
钱家族长道:“好,只要成功,道长要什么,钱某一定办到。”
黑衣道长笑道:“一定如施主所愿。贫道需要什么,到时自然明白!”
钱家族长大笑:“本来先只想灭陶家,现在陈家也一起灭掉,正是太好了,这座城中只有一个大户,就是我钱家。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钱家的,哈哈哈哈!”钱家族长仰天大笑,黑衣道士也跟着笑了起来,黑衣道长的眼中显出一道黑线,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