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也觉得自己不傻，并且还挺聪明。
随后就看见政妄从她面前走过，找到一处干净的地方，弯下腰抓了一点雪白。
走回来来到她面前，捏着一点雪塞进了嘴里。
他拧眉，“凉。”
虞歌眨眨眼，“那你喂给我。”
狼群里，伴侣病了或者伤了，进食出现障碍时，伴侣会亲自撕碎食物喂给对方，这是很常见的。
所以她并不认为政妄喂给她有什么不对。
政妄嘴巴微僵，直直的看着满眼纯真的女子。
不知被什么驱使，他竟真的塞进嘴里一点雪，暖了一会慢慢凑到虞歌面前，顿了顿，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嘴里暖了的雪水渡到了她的嘴里。
男人的唇瓣很凉，却莫名柔软。
她觉得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塌陷了几分，说不出的感觉，总之感觉很好。
虞歌喝了下去，眼睛舒服的眯了起来，吧唧吧唧嘴，“甜的。”
说完又抬起头来，“你甜。”
她吃过很多雪，没有甜的，只有这次甜，那应该就是政妄嘴巴甜。
触碰了那处柔软，政妄站在原地很久，随手将雪都塞进嘴里，一口咽了下去。
“凉，不能吃。”他说。
推着轮椅顺着路走，来到空荡荡的小厨房。
虞歌四周打量了下，“这是哪里？”
“二皇子寝宫。”
虞歌没细问，因为不关心，一回头就看见政妄手里提着刀，正在切着什么。
滑动轮椅过去，不待看清她就闻到了味道，是生肉的味儿。
她拧眉。
乔生说他不喜欢血腥残忍的人，吃生肉的那种也算。
她小声问：“吃生的吗？”
政妄切菜的动作顿了顿，看向她：“你要吃生的吗？”
虞歌快速摇头，晃的头顶的步摇都在响。
“那就弄熟了吃。”
随后，虞歌就欣赏到了男人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他举手投足都是优雅，做着最普通的活儿，却偏偏赏心悦目。
她不知要怎么形容，只说了句：“你很好看。”
听过太多夸赞自己的话，这是最直白的。
政妄没回头，笑声响起，“歌儿也美。”
女人爽利应下：“我知道。”
他像是一汪清泉，无波无澜，安静的不像话，偏偏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让人无法忽视那一身的安宁的气势，仿佛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没人敢忤逆他。
虞歌微微仰着头，瞳仁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的手艺似乎很不错的样子，虞歌闻到了香气，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两盘菜。
寒冬腊月，他用冰凉的水净手，罢了，递给她一双筷子，拿了蒸笼里的一块糕点。
他声音始终温和，“将就着吃一口，宫宴上你再吃一些。”
虞歌接过筷子，也没跟他客气，用心的享用他的手艺，果然没闻错，真的很好吃！
可边吃心中边疑惑，乔阳跟她偶然提起过，说是名门贵族的子女很少会自己下厨，就连更衣这种事都是需要仆人伺候的。
听说过政妄的出身，他怎会做饭的？
想归想，虞歌并没有问出口。
她一点也不想浪费他做的菜，吃到高兴处，夹起来一块肉递到男人嘴边，看着他错愕的目光，女人笑的纯粹，“你也吃。”